从衣柜压到了写字台上,将银链对折绑住沈灾大半片腰,握住一端穿过对折后的弯中,猛然一束,微凉的链条便收紧了沈灾劲瘦的腰。
他的手来到沈灾腰间不住摩挲,顺着勾人的腰线引向更下端。
“唔,我不……”
紧接着,又是一阵东西撞落的声音。
紧随沈灾之后来到现世界的封赫如木桩般挺立在门外,双脚好似被人钉在了地上,无法前进无法后退,自虐般听着卧室内高低起伏的呻吟与求饶,垂放在身侧的手握得死紧,滴滴血从指缝一滴滴渗入地板间……
多年求而不得、苦苦压制情感的人一经宣泄,势头铺天盖地,好比高山雪原上百万年冻土的消融,澎湃而汹涌,憋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沈佺期近乎贪婪地凝视着身下的宝贝,亲手将他的衣服层层褪去,寸寸如玉的肌肤一点点展现在眼前,身体先大脑一步,吻不受控制地覆上,从发丝遍布全身,最后又小心翼翼地回到唇角,攫取沈灾口腔中甜津津的酒液。
“崽崽果然一杯倒,半点酒都沾不得。”沈佺期如获至宝地揽紧怀里人的腰,低低笑道。
他的崽崽很听话,喝了自己特意挑选出来的葡萄酒。
好乖。
闭上眼睛睡觉的样子,也好乖。
只是为什么,在交男朋友这件事上一点也不乖。
沈佺期抚弄着沈灾凌乱在床铺上的黑发,指尖勾缠在发梢,由一开始的打圈儿到后来复杂地缠绕在掌心,难解难分,一如二人血浓于水、不可分割的血缘。
“我只是一个没看住,崽崽就给我找了两个男人回来。”沈佺期用手掌丈量沈灾身体的每一处,“崽崽居然变得这么不听话了……”
掌心托住沈灾昳丽的面容,沈佺期喉结上下滚动,下身诚实得起立。从十八岁发现自己对亲生弟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后,沈佺期无时无刻不在克制与煎熬中度过,截至今晚已经整七个年头。
不是不想要他,不是不想占有他,只是沈佺期舍不得。舍不得碰他,舍不得欺负他。沈灾所有细枝末节的感受在沈佺期心中永远排在似地印上沈灾的皮肤,唇舌疯狂游走在锁骨那片重灾区,下口轻重不一,吻痕与指印交错,看上去紫红可怖,惨不忍睹。
“崽崽,我的崽崽……”沈佺期紧紧锁住身下人潮红的脸,温柔的吻再次坠下,动作却无礼到了极点,一停不停。
沈灾急促地喘息着,单薄的胸脯上下起伏,长发压在身子底下被枕得乱糟糟地,快感累计到了一定程度,只差临门一脚,却被沈佺期扯下领带残忍地堵住。
沈佺期故意凑到沈灾耳边:“崽崽,忍一忍,放慢呼吸,你的体验会更好。”
都到这时候了谁还会管什么体验不体验,沈灾胡乱摇着头,精液倒流时膨胀的快感快要把他逼疯,他差点高昂出声,十指把床单揪得变了形,指尖死死嵌入掌心。
这种刺激太强烈了,如山呼海啸,哪怕前两天与傅经林做得最狠的那次他都没有这么对他,沈灾几乎无法忍受,发疯般想要完全释放。
湿漉漉的眸子添了亮晶晶的水色,沈灾的声线里藏着兜不住的委屈:“好难受……不要欺负我,唔……”
沈佺期恶狼一样将攻击目标转向他的喉结,人类最致命的地方被尖牙裹挟,沈灾脆弱地扬起脖颈,求饶的话吞进了肚子里,积攒在眼眶中的眼泪不堪一击地垂落,没入耳畔的发根。沈佺期直勾勾欣赏这一幕,诡异地拥有了旁人所不能理解的满足感。
无助的小可怜,只能在自己身下讨饶,真叫人同情。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沈佺期恶劣地笑了,摘掉眼镜丢在床角,这仿佛一个引子,指引着他撕掉光鲜亮丽的表皮,扒出内里不为人知的丑恶。
以清心寡欲作面具,西装革履加身,沈佺期依旧没忘了自己的本质。他阴险狠戾,睚眦必报,同时又极端偏执,为达目的可以疯狂踩踏法律的警戒线。小时候沈灾被人打破了头,鲜血直流,沈佺期带他去了当地的小诊所后转头回去把人打了个半死,一拳跟一拳,带起的风劲急有力,打法跟不要命一样。
也许那个时候沈佺期心底就扎下了一颗以“沈灾”为名、欲壑难填的种子,后来年岁渐增爱上沈灾只不过是顺理成章的结果。沈佺期贪得无厌,有了一点便还想要更多,而今积重难返,悬崖勒马也无济于事。
呻吟的尾音被拖长,沈灾陷入情欲死死挣扎的样子被沈佺期一览无遗,他将黏了许多液体的领带向外一剥,同时发力撞向沈灾,欲望的浪潮“轰隆”一声冲破了束缚,决堤而出,溅射在床单和沈佺期斯文败类的衣着上。沈灾既欢愉又痛苦地承受了长达几十秒钟的射精过程,结束后力气溃散,浑身瘫软在了床上。
虎口钳制住沈灾利落分明的下颚,沈佺期病态而阴郁地想,崽崽连哭起来都是好看的。
他再次凑近了沈灾,不容分说地将一腔情意灌入耳膜:“沈灾,我爱你。”
十指张开肆意抚摸着温热干净的躯体,每一寸,都应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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