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喘息变得长而重,搔在顾清焰侧脸,痒得人想抓。战岐临迅速调整好腰的位置,头部的血一股脑儿地往下身窜,快把他烧起来了,他不由分说地把顾清焰挤在镜子和自己的胸膛之间,从背后覆上去,用手堵住顾清焰的出精口,一次次将顾清焰的身体凿到泛凉的镜面上,把他折腾得一片狼藉。顾清焰被战岐临压着后颈低低地哭喘,每叫一声战岐临就顶得更深更重。蒸腾的汗液和浴室的水汽黏糊糊地混合在一起,快把顾清焰整个人浇湿了,连结在一起的下体发出“咕啾咕啾”的响声,顺着大腿根流到了脚踝,顾清焰在这种极致的煎熬下忽然昂起头,嘴里发出两声急促而破碎的呻吟,小腹痉挛不止,一股淡黄色的液体从尿道口淅淅沥沥地喷出,洒在了氤氲的地板上。
顾清焰尿了出来,在镜子面前被战岐临生生磨到了失禁。
看到这无比色情的一幕,战岐临精关顿时一松,也跟着射了出来,他搂紧即将瘫倒在地的顾清焰,怜爱地吻去人额角的汗珠,夸赞道:“阿焰好乖,好可爱。”
顾清焰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倚着战岐临沉沉睡了过去,任由他抱去清洗。
情欲消弭,坠欢重拾的下半夜,战岐临贪恋似地啃咬着怀里人锁骨处的凹窝,一遍遍地重复:“阿焰,回来了,就再也别想走了。”
严格来说,雷伯恩和梁廷枏本质上属于同一类人,二人单性格方面就有许多相似点,同样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同样不露锋芒、城府深重,只不过一个将游戏人间的伪装做得精明,一个以冷心冷情披身,犹如正反镜面中一母同胞的孪生子,掌心相贴即可合二为一。
干净无尘的台球室中,一枚标记着阿拉伯数字7的棕球滚到梁廷枏面前的桌面上,在球台长边折弹了4库后耗尽能量,不动了。
“这台球桌的弹力不错,走球速度也正合我意,三爷,来一把?”
雷伯恩大半个身子倚靠在立地的球杆上,混不吝地吹了个流利的口哨,活像个纨绔子弟。
修长的指捏住球身,梁廷枏将台球举至头边,淡淡笑了笑:“七爵盛邀,恭敬不如从命。”
两个人玩的是普尔八球,首局开球权理应由猜拳决定,雷伯恩觉得太掉价,擅自挪用了一点其他打法的规则,双方在开球线后分别同时向顶库击打同一规格的两颗主球,唯有碰到顶库弹回的球静止后离底库较近的一方可获得这项权利。
梁廷枏集中注意力,哪怕只是一个击球的小动作都释放出成倍的耐心,随着上半身缓缓俯下,流畅的脊背线条凸起,梁廷枏的眼睛视线、球杆、白球为一条直线,举手投足间展露出高贵不凡的气质。
“啪!”
“啪!”
两次整齐的出杆过后,梁廷枏瞟了一眼雷伯恩的球距:“不好意思,七爵,这局我先。”
雷伯恩挑眉,漫不经心地退至一旁,安静观摩梁廷枏接下来的动作。台球是项非常锻炼心智的绅士运动,梁三爷不愧是梁三爷,击球的力度和速度控制得分毫不差,像一匹徐徐图之的猎豹,隐藏在灌木丛后,几经变换姿势,分步推进自己的计划。两球清脆的碰撞声响起,直到母球完全停止滚动,梁廷枏才直起腰,雷伯恩简直要为他精彩的表演拍案叫绝了。
一滴汗从梁廷枏太阳穴滚落,雷伯恩起身递给他一块手帕,怕他嫌弃,又说:“干净的帕子,没人用过。”雷伯恩笑得像个混子,“累到美人儿了,我可真该死。”
梁廷枏但笑不语。
雷伯恩抻了抻筋,走到球台边:“三爷在道上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没见过,对付我怎么这么小气,打完球人都下场了还要消磨我的士气。我就是个新手,不怎么会打,让三爷见笑了如何是好。”
雷伯恩说得有鼻子有眼,梁廷枏只是坐着回视他的目光,摆出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甚至算好了发出的球的落脚点,将目标球停在了球台边缘——最不容易寻找白球重心的位置,留给雷伯恩一桌精打细算的“好球”。
“三爷可别戏弄我,早知道不带您玩了。”雷伯恩佯装叹息,“今天破例一次,只当博蓝颜一笑,丢人也值了。”
雷伯恩摩挲着手心的球杆,优秀的球员控球时不仅涉及力道的轻重,更包括思维的磨练,海量数理建模飞矢般袭进雷伯恩脑海,及肩黑发在他进入台球室时便用皮筋束了起来,往日含着四五分不羁的紫眸在俯身的那刻收拢回笼,站姿牢牢支住身体的稳定,后臀微微挺起,一条腿作支点垂直于地面,另一条自然弯曲,裤管高出一小截,露出细瘦的脚踝。在众多不尽相同的击球姿势中,雷伯恩做到的已经相当标准。
新手?梁廷枏不认为雷伯恩是。
越鲜艳的花内里越是浸满毒液,同样的道理,玫瑰虽然无毒,但它的刺却扎得人生疼,警戒色这种东西还是需要拉满的。
二人交替过几轮,比分咬得极紧,你追我赶,不分胜负,梁廷枏沉珂难愈,衣领被热得散开,呼吸也变得有些紊乱。
这把雷伯恩拿起球杆,表情与前几轮没什么不同,却出乎意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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