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也好,占有欲和原则性强也罢,既然我选择了下一场关系的正式开始,那我就会结束其他一切搬不上台面的过去。
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也算是我对韩席的一种尊重。
下定决心后,我和韩席的发展无疑是水到渠成的。
没有惊天动地的表白场景,更不存在任何里曲折婉转的狗血情节;
我和他就像是全世界最平凡的一对情侣,自然而然就牵起了手,顺水推舟就表明了彼此的心意。
甚至每天在一起的时光除了工作外,就只剩下一起吃饭和晚上挤出时间散步,看起来无聊到了极点,可我们俩却像是傻子似的,总能苦中作乐,在最简单的日子里细水流长。
很单调,但我很喜欢。
有人说,相爱的两人就像积木,拼拼凑凑,总能找到最合适的。
可这是建立在彼此都有不同的性格或缺陷,所以要互补的基础之上。
这世上还存在着另一种人,他们天生就是在爱的环境下长大,他们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他们性格完好、三观算正,几乎没有明显的短板不足,表面光滑得就像个圆。
而我为了去匹配这个光滑的圆,我的方式却不是用剪刀去剪去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凸起,而是用弄虚作假的方式,填填补补,将自己原本凹凸不平的表面,缝上一个又一个经不起推敲的材料,企图把自己打造成和他同样完美的拼图。
可只有我知道,我的一切伪装,仅仅只是在我和他的一次意乱情迷中,身上曾被父亲烫伤的烟疤被他给摸到,就能体现出有多么的单薄脆弱。
当时我是怎么解释的?
我记起来了——“我小的时候被绑架过一次,吃了不少苦头,如果不是我家里人为了救我费了不少功夫的话,我恐怕就回不来了。”
又是一个拙劣的谎言。
我已经不记得我为了圆当初撒的第一个谎,到现在,是编辑的第几个了。
但没关系,只要能维持住表面的繁荣,我不介意将自己塑造得更完美一点。
在我处心积虑的堆砌下,我是被父母家人溺爱长大的孩子,即使从小养尊处优,我也没有丝毫架子,什么苦都吃得下,为了成功什么都豁的出去。
我自强又接地气,谦虚又有着自己的倔犟和坚持。
我的一举一动,品性三观,都是在斟酌再三后贴着韩席喜欢欣赏的那个方向表演出来的。
看到别人的成功,我会洋装真心地为对方感到高兴,实则我后槽牙都要咬碎的,强烈的嫉妒和见不得人好的情绪会让我陷入反反复复的内耗——为什么连他都可以成功,我却不行?
而看到一些新闻里天降横祸的惨烈,我又会露出一副不忍心的模样,甚至第一时间去捐款,实际上,我的内心根本没有丝毫的感触;
只要世界末日不是落到我自己的头上,那些我不认识的人的安危,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些冷血的、自私的、阴暗粘稠的见不得人的一面,我从未在韩席面前展现过分毫。
但其中最为割裂的,是每晚上,我洋装家里有事不得不和他道别。
刚和他拥抱完亲密地说了声晚安,明明我们上一秒还如胶似漆,下一秒,我就得自发地送上门去给另一个男人性虐折磨。
而我落在沈熠手里,是没有任何人权可言的。
全程只能像条狗一样言听计从和跪趴在地上不说,沈熠尤其喜欢在我身上使用各式各样的性具,让我本就受损的声带最后只能发出难听破碎的呕哑嘲哳声。
他还喜欢把我按在枕头或者水里,窒息感让我手脚不断地扑腾,硕大的道具会狠狠地插到我体内最深处,让我产生肚子要被捅穿的感觉。
被沈熠全程录像的过程中,要是我表现好,就会被奖励一颗糖,表现不好,那颗硬糖瞬间就会成为划伤我口腔皮肤的凶器,在沈熠的一下下巴掌中,我依稀能听见他讽刺的声音。
不带丝毫感情,冷硬又钻心。
“你那新交的男朋友,他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吗?”
“他知道你从小就爬自己爸爸的床吗?”
“他知道你一共陪睡了多少个人吗?”
“他知道你在床上叫得有多骚吗?”
各种淫乱言语。
“对了,是我忘了。”
沈熠难得停下他施暴的手,抓着我被打得头破血流的脸,扬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你在床上,现在还能骚叫得起来吗?”
我从未如此大胆,也从未如此疯狂。
当我的手死死地攥住沈熠的脖子,将这个人重重地顶在墙面,我身体里这股突然爆发出来的力气,将我心里沉寂已久的阴狠激发出来;
我才终于意识到,原来无论过去多少年,无论我受到如何耳濡目染的所谓上流社会的熏陶,我的骨子里仍旧是那片贫民区里人人敬而远之的疯狗。
我仍旧仇恨这整个世界,仇恨一切把我当作畜牲、可以任意对我进行羞辱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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