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经?”
邬冬逆光站在岑青身前,在他的角度,只能模糊看到人绷紧的下颌,和颌角处晶莹的水光。
岑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觉得很莫名其妙。
不是,他操人操了个爽,还兴致一上来捏爆了自己的珠子,结果现在在这掉金豆子?怎么好意思的啊?
没等他冷嘲出声,邬冬就重新调整好了情绪,抹去脸上残余的泪痕,拿着一盒熟悉的膏药蹲下身,低声道:“趴着。”
岑青伸手去拿膏药:“我自己来。”
只是没等他碰到膏药,就被人强硬地翻了个身,随后一只大掌抵住他腰窝,制住他的挣扎,另一只手凑到臀缝中,混着冰凉的脂药探进了一指。
拗不过他,岑青索性躺平,舒舒服服地让人伺候着上完药,就掀开被子阖上了眼。
只留邬冬一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情绪不明,一看就是一整夜。
第二日岑青被一阵喧闹声吵醒,昨晚本就睡得晚,加之身上酸痛,尤其是屁股那一块,简直像是遭受过虐待似的。
想到这里,岑青蓦然睁开了眼,坐在床上思考人生。
只是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就被外面的嘈杂声吸去了注意力。
如果说高中班主任骂教室里面是菜市场是带上了夸张手法的话,那用这句话来形容外面却完全失去了比喻的意义,那是真吵啊!
兵戈相碰的铿锵声混杂着惨叫声,叫喊声,各种声音揉在一起,恨不得将这座洞府都掀翻。
岑青忍无可忍,掀开被子往洞口走去,却迎面撞上了一身血腥味的邬冬。
他双臂环抱于胸前,随意地倚在岩壁上,大声道:“外面在鬼哭狼嚎什么?”
邬冬眼眸划过一丝深色,随即递给他一颗黑曜石般的圆珠,沉着嗓音道:“外敌来犯,你拿着它,去虎妖那里等我。”
说完,不待岑青追问,他便化掌为风,将人送了出去。
岑青一脸诧异,握着那块珠子,就这么看着邬冬长身玉立,一身红袍似血,离他越来越远。
那道掌风极其巧妙浑厚,将他送至虎妖巢穴旁便渐渐缓了风势,岑青也就顺势着了地。
拿着那块圆珠看了半响后,岑青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再忍不住,低声抿唇笑开。
想不到天下竟有这等好事,他真该谢谢那帮在外头闹腾的人,给了他这大好机会!
这时,早在巢穴门口等他的虎妖听到了动静,急急过来查看,见是他,连忙上前,随即悚然一惊。
“你怎么已经到洞虚了!!”
岑青勾着嘴角,心情一好,连见这丑东西都顺眼了起来,道:“我洞虚了?哦。”
虎妖在他身边跳脚:“你哦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我卡在合体前期就卡了七十八年!呜呜呜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岑青轻拍他壮硕的肩,安慰道:“没事,机缘嘛,慢慢来,总会有的。”
闻言,虎妖立马收起眼泪,可怜巴巴地拽了拽他的袖袍,道:“那你,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让大能和我双修啊?”
?大哥你别走邪魔外道好吗?我说的机缘不是这个谢谢。
岑青眉尾一抽,将手收回,嫌弃地拍了拍。
他就多余可怜他。
这时,远处一声巨响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岑青顺势回头看去,只见他来时那个方向轰然掀起滚滚浓烟,将周边的树木一并点燃,霎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圈!
虎妖担忧道:“那是蛟君洞府的方向…”
而后他连忙拉起岑青的手,道:“人类,快随我进洞府避一避,这一战人族派了一个渡劫期修士前来,君上刚过情期,处理起来怕有点麻烦。”
麻烦点才好,岑青想道。
随即他反拽住虎妖的爪子,道:“虎兄,方才君上要我过来找你时,跟我说不止一个渡劫,要你我赶紧离开这里。”
虎妖一愣,随即惊道:“不止一个渡劫?!”
岑青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心想,人族一个,邬冬一个,不就是两渡劫吗?自己又没有骗他。
虎妖惊得浑身毛发倒竖,随即立马变出原型,道:“人类,你快上来,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眼前丑陋的半妖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毛茸茸又威风凛凛的深棕色老虎,正顶着额间黄白相间的虎斑,焦急地催促。
“快上来啊,要是你出了什么岔子,君上非得剐了我炖汤喝!”
岑青汗颜,随即果断上身,勒住了他毛绒粗劲的脖颈,道:“走!”
虎妖闻言,便化作一道疾影,奔了出去!
另一边,感受到结界波动的邬冬猛然出手,魔气绕上眼前修士的灵剑,将之撵了个粉碎。
本命剑被毁,那与他对打的渡劫长老兀地吐出一口血,脸色灰败。
邬冬冷着脸,看向灵气波动的方向,化作一道黑烟追了上去,留下一地歪瓜裂枣,非死即伤的修士在庆幸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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