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们胡闹了多久,但是肚子实在是饿得不行。
沈宁站在床边看男人干活儿。
“我饿了。”他也不去搭把手,“还没有衣服穿。”
任渊拽平床单,从柜子里丢出两件衬衫裤子,又从抽屉里拽出两袋营养液,一袋叼在嘴里,一袋和衣服一起扔在床上。
沈宁不去拿,赤身裸体地站着,“不想喝营养液。”
任渊把沈宁被划坏的衣服扔进垃圾桶,抽空看了一眼站在屋子中间的人,拿下嘴里的营养液,“宝贝儿,不喝就饿死。”
说完就不再理人,收拾好休息室拧开门锁出去。
沈宁看了看半掩的门,拿起床上的衣物贴在鼻子上闻了闻,几下套在身上跟了出去。
他一出门男人就从腕机上移开眼睛,似笑非笑地开口,“黑龙联系我们了,要求和你单独谈话。”
沈宁咬牙,刚从任渊床上下来就和别的男人单独说话,想也知道他会怎么想,但实在是没办法,黑龙的通讯只能单独接。
见人沉默,任渊好笑地打量他,摁开通讯界面,起身走出房门。
他也不怕我翻他的机密。沈宁盯着男人的背影。
几乎是刚关上门,通讯就被接通,投影里一个看着十分阴鸷的男人坐在桌后,脸上有一条爬了半张脸的长疤。
“阿宁,高不高兴。”黑龙呵呵笑着开口,“我可是一听说他调来第三军区,就做好准备帮你这个大忙了。”
“我知道的全说了。”沈宁面无表情,虽然还没说,但马上全都说。
“当然没问题,应该的。”黑龙像是全不在意,“你怎么不谢谢我啊。”
“谢谢你。”沈宁微笑,“他操我了,卓明今天和你说话了吗?”
“呵呵。”黑龙微笑,又实在想不出话反击,就又笑了一下,“呵呵。”
两人一起挂断电话。
通讯刚断,沈宁就出门找人,看见任渊正端着个盘子从拐角处过来。
沈宁闻见了,挺香的,应该是炸土豆。
任渊隔了挺远就看见沈宁,不穿鞋光脚站在门口,过长的裤子堆叠在脚面上,上半身把他的衬衫穿得松松垮垮像是马上就要从肩头滑脱。
衣服也不好好穿。任渊盯着沈宁那张冷淡的脸走近。
这人的脸长得甚至能称得上艳丽,但嵌着的黑色眸子总是让人想到荒星上无机质的石头,拉得平直的唇角也让人觉得没法儿亲近。
但一说话动作就完全变了样,起码在他面前是这样。
亦步亦趋跟着他进门,眼睛还粘在炸土豆上撕不下来的样子和路边的小猫小狗没什么两样,还是没有一点戒心的那种。
任渊坐到椅子上,把土豆放在自己面前,拿起腕机看了一眼,“就聊这几分钟,能说完么?”
屋子里没有第二把椅子,沈宁站在桌前,“没什么好说的。”
好累,不想站着,腿好疼,腰也好疼,操完人就又装成这个清心寡欲的样子,沈宁又不高兴。
在任渊面前他总是容易不高兴,想要的太多,又没有立场和理由索要,不满足感每时每刻都入侵他的脑海再占据身体。
但他又舍不得离开,只要这人漏给他一点和对别人时不一样的东西,性欲、温柔哪怕是暴虐,都会让他又饱满起来。
他觉得自己是个被吹起再放气不停循环往复的气球。他甚至渴望爆炸。
沈宁绕过桌子走到任渊旁边,在男人挑眉有点惊讶的目光里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没有椅子。”沈宁觉得不太稳当,伸手搂上任渊的脖子,他怕男人给他掀下去。
“我是椅子?”任渊手臂搁在扶手上没有触碰他。
“我要吃土豆。”沈宁不知死活地又往任渊身上贴,吐息喷在男人颈侧。
任渊侧头躲了躲,“那就拿。”
“我要吃土豆。”沈宁根本不听人说话,固执地重复。
“是要哥哥喂你吗?”任渊侧眼看他,又不阴不阳地加了句,“宝贝儿?”
“我要吃土豆。”沈宁像是个复读机器。
任渊低头没办法地笑,拍了拍他的脸。
下一秒手突然滑下去,掐住身上人纤细的脖颈,不用使什么力气就把人从身上扯下来。
颈侧的压力越来越大,沈宁眼前阵阵发黑,他伸手去扣握住脖子的大手,又被任渊的另一只手握住,攥在手里轻轻摩擦。
直到脑袋开始混乱不清,他被男人捏着脖子扔在地上,终于被放过,他捂着脖子趴在地上咳。
“别总想着耍花招了,宝贝儿。”任渊点了根烟,抬脚踩在地上人毛茸茸的后脑上。
脚下又使了几分力,冷硬粗糙的鞋底在头顶碾动,“回话。”
带着委屈的沙哑嗓音从脚底传来,“没有。”
沈宁试着动了动,感觉头顶的力松了些,他仰起脸讨好地亲吻鞋底,然后一点一点从侧面绕出来,捧着在鞋面上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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