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未来的她孤独而诞生的存在,只不过先替她来这狗cao的世界探了四年路。可肋骨经上帝之手成人,竟也沾染“占有”的天性,于是所谓亲情不知不觉沦为难以启齿的渴望,所谓保护变本加厉成了画地为牢的束缚。拂去童年合照上的灰尘,他忍不住想:究竟是哪一步错了?假设爱是两个圆相交取出的交集,那和她生来便为内含关系是幸运亦是枷锁,不存在的公切线拦住前路,以至他撞破脑袋也没找到解答。明明曾被同一个子宫包裹,明明哪一步都没有错。“好嘞,小伙子拿好了啊。”阿婆亲切的嘱咐将思绪拉回,于凪假装疲惫地揉揉眼,再睁眼时那些多余的情愫尽数消散,好像不过一瞬,连同方才的暗潮涌动都只是假象。“谢谢阿婆,您辛苦了。”“没得事,有空跟妹妹来店里吃哈。”他只微笑着应下,并不觉得自己还有这个资格。如果他还是她的好哥哥、好朋友,是她的避风港——纵使那身躯如同伊甸园的禁果般诱人,他也不会允许自己做出什么逾越的事,只有在阴暗角落咬着后槽牙红着眼看她走向别的男人。那现在呢?回想起来实在鲁莽,却也说不上后悔。钥匙插进孔,于凪甩甩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沉浸在童年回忆和自我感动里不该是他的风格,至少在她面前要少拿出这种姿态。而后被小病猫扑了个满怀。“哈……”,于鸦找回呼吸频率,狠狠地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也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撒娇,“不准走。”找不到于凪的前几分钟真正诠释了何为度日如年,她太久没尝过这种不安的滋味,和病痛的不安感不同,描述不了病症,写不出处方单,近乎梦魇。她本就比一般人少了太多太多,普通的健康、普通的亲情、普通的童年、普通的恋爱……不能再失去哥哥了。尽管这个家给她的从来算不上“幸福”,至少哥哥的绝对偏爱是任性的底气。就算是不再亲密无间的这两年,骂过“恶心”、“乱伦”、“停下”……可从没说过“我不要你”。潜意识牵着她绕了一圈又一圈却还是回到于凪身边,告诉她“哥哥”和“离开”这两个词绝对不能扯上关系。“我没有说过要丢掉哥哥……”哪怕不是爱,哪怕只是习惯,哪怕是错误的,离不开便是离不开,就当孩童时代的任性仍有余额。想对视,想摸摸哥哥的脸,这样的声音叫嚣着。可于鸦身高只到他肩膀,她索性踮脚抬头,扯着于凪衣领让他躬身和自己平视,另一只苍白纤细的手顺势扣住男人下颏,忍住眼泪颤着声控诉。“所以,绝对,不准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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