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做成,浑浑噩噩地便到了七月二日的早上。
青木很久没有体会过全身被碾压了一遍的感觉了。她确实和白孔雀分开了几日,可是他也不至于饥渴禽兽到如此程度吧?
她艰难地抬起有些酸痛的胳膊,上面还残留着些淡淡的银色浅痕,有些像是什么东西没吸收干净的痕迹。
她揉了揉困倦的眼睛,接着用手在手臂的皮肤上蹭了蹭。难道昨天长满她全身的那些花纹还会渗入到皮肤里面不成?
可是那些银色的痕迹只是淡淡浅浅的附在她皮肤的表面,蹭也蹭不掉,像是浅浅的银色鱼鳞一般。
木木,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她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颇为困倦的声音,接着,她被身后一只有力的手臂拦腰揽了过去,落入一个热得有些发烫的怀中,醒来后稍稍有些发冷,有些酸痛的身体,一下子熨帖了不少。
白孔雀在青木的脖子间蹭了蹭,将青木完完全全地禁锢在了怀里,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白孔雀很少会赖床呢,难道是要开始冬眠了?青木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往后靠了靠,跟白孔雀贴得更紧了些,白孔雀在睡梦中,也似有感应般的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青木又将手臂抬起来看了看,那些银色的痕迹仍然在手臂上,没有消下去。
回忆起昨天的场面,她仍然有些面红耳赤的。不行,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要起床,把剩下的那两个东西全都扔了,让白孔雀这辈子都找不到。
青木轻轻地抬起白孔雀的手腕,想要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起身,不过他的腕子也太沉了些。
好不容易抬起了左手手臂好了,应该能出来了。
被子外面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青木便连人带被子又被白孔雀捞了回去。
今天的精神怎么这么好?白孔雀又钳住了她,声音里仍然带着消不去的困意,故意在青木的耳边吹着气道。
你放开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青木轻轻推了推她胸前的壁垒,想让白孔雀松开她。
不放。白孔雀颇为任性地道,又撒起了娇:就今天早上这样好不好,明天,就要变忙了
青木觉得他话里有话,在他怀里费劲地转了个身,想看看他的脸。
晨光朦胧里,白孔雀如洁白羽翼般的长睫垂落,嘴角勾着心满意足的弧度,青木好笑地戳了戳他的脸,白孔雀趁机在她的手上蹭了蹭,银白色的柔光闪现,在她的怀中变回了一只孔雀。
寂月好像接近了呢。青木听见怀里的孔雀轻轻叹息了一声,将头搭在她的肩膀上,头上的翎羽蹭得青木脸颊发痒,她恰好可以将他抱个满怀。
但是这些羽毛的柔软度真是超出了青木的想象,她仿佛抱着暖呼呼的一团棉花。她不是第一次看到白孔雀变回原身了,可是这一次,白孔雀好像是不由自主地变了回去。不过寂月的孔雀们都是变回原形度过的,说不定这是某种不由自主地天性吧。
青木好奇地扒拉着白孔雀身上的各处,研究起他身上的每一根翎毛来。
腿上被他的长尾给搅住了,青木怕会拉扯到白孔雀,所以一动都不敢动。可是过了一阵子挨着他的尾巴又很热,只好将那些长长的翎羽全都踢到了被子的另一边。
青木踢到了一半的时候,白孔雀终于被她搅和醒了,将长羽一收,从被子下面探出了脑袋,轻轻啄了她的脸一下。
哎呀,疼!青木捂着脸,毫不客气地控诉他。
白孔雀变了回去,叹了口气轻柔道:那你踢我做什么,小祖宗?
挨着你睡太热了嘛,谁让你尾巴那么长。青木吐了吐舌头。
白孔雀没再和她计较,将她翻了个身,检查着她全身上下。
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青木摇了摇头,接着抬起手臂给他看:但是为什么这个还消不下去?
问到一半,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接着便要过去扭白孔雀的腰,结果被对方早有防备地抓住了手。
不能再捏了,捏坏了怎么办,你会心疼的。白孔雀有些暧昧地凑到青木的耳边道,不容拒绝的口吻。
你放开,我想起来了,这次要狠狠教训你才可以。青木接着就要去捶他,却被抓得挣脱不开,只好道:你说,昨天晚上是不是又是故意诓我的?
白孔雀眨了眨眼睛,分外委屈道:我冤枉,是木木非要问的。
那你总是有别的方法可以告诉我的啊。青木气不打一处来。
他深红的眼睛笑得十分欠揍,语气却十分温柔:别的方法都没有这个好。
青木再一次被堵得没话说了,但是却仍然很气, 不是很想理他。
好了,我错了,不逗木木了好不好?白孔雀亲了亲青木故意侧到另一边的脸,又道:今天要做的事情也不少,我先起身去准备。说罢,他替青木掖了掖被角,便披上了衣服起身去做准备。
青木又蹭了蹭胳膊上的痕迹,还是没有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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