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玦对他说道。
那大人现在呢?来人笑道,现在仍然不可以吗?
你并非孔雀,如何按我族的规矩走?饶是望玦的好脾气也有些怒了,声音也高了一些,回答我,你是什么?如何混入孔雀寨里来的?
可是,我怕我等不到后年了。来人所答非所问的说着,下巴处居然滑过了晶莹的泪水。
青木屏住呼吸地看着这一幕,望玦显然也愣住了,不明白来人到底是为何。
璃清和丛芮一前一后的起身了,走到了望玦跟前坐下。
把他的面具摘了。璃清吩咐着侍卫,一边皱眉打量着跪着的人,一边缓缓抽出腰间的折扇。
侍卫领命卸了他的面具,却露出一双俊美温柔的眉眼,如今却眼角含泪,只牢牢地看着望玦,任由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
怎么样?认识吗?璃清侧过头问着望玦。
她神色越来越复杂,摇了摇头。
凉鱼闻言扭过了头,一双凉薄的眼看向来人,突然质问道:本是无缘的事,为何要强求?
跪着的人闻言,终于连笑容也扯不出来了,只痛苦地看着望玦,眼神从未移开过。
啪的一声,璃清的手杵在案上,抖落开自己的折扇,隔在了望玦的面前。
喂,小子。璃清冷冷地打量着下面跪着的人,仿佛打量着什么不知死活的蚂蚁,既然望玦不认识你,那我们十贵族之长,可不是你想看就能看,你想求便能求得到的。
我们孔雀一族并不喜杀生。丛芮接口道,话里仍然透着冷意,也不喜同外族人交往,打开孔雀寨的结界本身有违天道。你最好坦白告诉我们,你是如何混进来的。
还不说吗?璃清似是很没耐心,化出了一把匕首,杀了之后总能现出原形来的吧。
天道?原本温柔的眉眼里染了些偏执和癫狂,我也想问问天道,为何我不能是只孔雀呢?
璃清冷笑了一声,匕首掷过的寒芒一闪,刀尖直指下跪之人的喉咙时停下。
凉鱼的嘴唇有些发抖,似有什么想要脱口而出,却被她拼命忍住了。
不用威胁了,他死不了。凉鱼的手攥紧又松开,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眼神扫过下跪之人,似有浓浓的恨意。
行了,璃清。望玦终于冷淡地拨开了她面前的折扇,面容恢复了平静。
能让凉鱼至此,下跪之人,你究竟所求为何?望玦淡淡地质问道。
璃清也并未收回威胁他的匕首,只是在望玦拨开了他的折扇之后,改成用手斜倚在案上。
下面的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是啊他到底想干什么啊?青木懵了,折腾了这么多,想让望玦跟他在一起吗?这也太纠结了。
我求你,不会恨我。并且,会记得我。记得这一晚,有人给你跳了舞,却被你拒绝了。来人开口说道,然后深深地闭眼。穿堂的风卷起了高台上的纱幔,璃清化出屏障挡在望玦面前,来人的最后一滴泪溅落在地上,化成绿芒,随风而散。
好像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丛芮反应迅速地看向了凉鱼:为何不让我们杀他?
凉鱼闭了闭眼,杀不死的,比起实体,更像是一股执念。
是我的错吗?望玦突然有些疲累,像个迷路的孩子般问道。
凉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得回去查证些事情,天机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站起来匆匆走了。
璃清也看呆了,她这是怎么了,怪吓人的。
通知长老,明天到沧澜殿里说吧。望玦平静地拿起手中的杯盏一饮而尽,我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其余人脸上神色各异,多半还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凉鱼的样子,却慌张得很。
木木。青木的耳朵里突然传来白孔雀低沉的声音,但是好奇怪,白孔雀好像并未说话。
你困了。白孔雀的话确实传到了她的心里,青木眼皮发沉,又被白孔雀的术法放倒了。
白孔雀抱着昏睡的青木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璃清和璃越并璃家的人看着这样就走了的白孔雀,也是无语。
那我们便都散了吧。望玦看着早已捏诀消散在外面的白孔雀,内心也有些烦躁。
众人都无心再宴饮,虽然下面的舞会仍在继续,高台上的人却都纷纷回了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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