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玉霜望着林寒青逐渐远去的背影,说然倒心中是一股什么滋味,直持林寒青的背影,消失不见,才转身而去。且说林寒青一口气,行出了十余里路,方缓缓停下了身子,抬头望着西天明月,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该到那里去呢?”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重回埋花居去,看看白惜香的生死,一条是回到北岳枫叶谷去,探望母亲、恩师。但师弟子小龙的失踪,又使他有着羞见母亲、恩师之感。他呆呆的指着,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直待一轮冷月,沉下了西山,他仍是无法决定自己行止。东方天际,泛起了一片鱼肚白色,又是个夜尽天明。晨露浸湿了林寒青的衣衫,也使他迷惆的神志为之清醒。
回首望去,只是碧波万顷,鱼舟点点,仍站在太湖旁边。突然间,传过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湖畔清晨的静寂。转脸看去,只见一匹健马,风弛电掣而来。马背上伏着一个人,在向林寒青冲了过来。林寒青心中大怒,暗道:“这人难道瞎了眼睛么?怎么硬向人身撞了过来,右手一伸,抓住了马缰。那健马正在奔行之间。吃林寒青这强一拉。突然打了一个转身。马上人突然一个翻身,跌了下来,率在路边的草地上。林寒青目光一转,不禁一呆。只见那人一袭青衫,正是六星塘的少在皇甫岚。林寒青急奔了过去,伸手抱起了皇甫岚,道:“皇甫兄”右掌挥动,连拍他身上数处大穴。皇甫岚缓缓睁开眼来,望了林寒青一眼,茫然道:“阁下何人?”林寒青道:“小弟林寒青。”皇甫岚呆了一呆,道:“你当真是林兄弟么?”林寒青道:“正是小弟,难道皇甫兄连小弟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么?”皇甫岚摇摇头,道:“林兄弟面如冠玉,风度如行云流水潇洒不群,乃翩翩浊世的佳公子,那里会是你这等”他本想说那里会是像你这等模样,但话将出口之时,突然想道别人对自己有援手相救之恩,岂可轻言相污。林寒青叹息一声,道:“小弟被那西门玉霜毁去容貌,那是难怪皇甫兄不认识了。”皇甫岚长长吸一口气,挺身而起,道:“你真是林兄弟么?”林寒青道:“货真价实的林寒青。”皇甫岚道:“唉!小兄两世为人,多亏兄弟相救了。”林寒青道:“咱们兄弟,知已之交,怎的这般见外,不知皇甫兄的伤势如何?可要好好休养一下?”皇甫岚道:“小兄伤的并不很重,只是为对方一种闭气锁脉手法,伤闭了几处经脉要穴,如非兄弟施救,解开我被闭锁的几处经脉,时间一久,只怕要成为不治之伤。”林寒青道:“闭气锁脉手,倒是从未听人说过这等武功?”皇甫岚站了起来,道:“走,咱们得快些去了。”林寒青奇道:“到那里去?”皇甫岚道:“南昌府张氏花园。”林寒青听得心中百糊涂,忍不住道:“到那张氏花园作甚?”皇甫岚道:“天下英雄和各大门派中高手,都将在张氏花园中聚会,共推一位盟主天下部首领,对付那西门玉霜,此等盛事,百年难得一见,岂可错过。”林寒青略一沉吟,道:“又是名位争夺之事,早已看的厌倦,恕小弟不奉陪了。”转身大步行去。皇甫岚急急叫道:“林兄弟”林寒青回转身来,抱拳一礼道:“人各有志,小弟心中实是厌恶此事,对不住皇甫兄,还望多多原谅,咱们兄弟义如青山,情似流水,长在不变、异日会有期。”皇甫岚长叹一声,道:“林兄弟,你听我说。”林寒青道:“除了赶往那什么天下英雄大会之外,皇甫兄有何吩咐,小弟是无不遵从。”皇甫岚道:“这场英雄大会,并非是单纯的名位之事,而是武林中安危所系。”林寒青道:“小弟看来,不论何人取得那盟主之位,都是一样。”皇甫岚道:“如是那西门玉霜谴人逐鹿,情势就大不相同了。”林寒青心中暗道:白惜香如是死去,当今之世,有谁还能制服那西门玉霜?知是白惜香活下去,魔功有成,那也将性情大变,为善为恶,难以预料,李中慧该是个好人了,但她为了那盟主之位,轻轻放过了西门玉霜,西门玉霜被武林同道现如蛇蝎猛兽,但她对林家青并不坏啊!只觉是是非非,一团混乱,盘绕脑际。难以辨个明白出来。皇甫岚看他一直在沉思不言,不知想的什么心事?忍不住问道:“兄弟,你在想什么?”林寒青叹息一声,道:“小弟这数月之中、机遇、经历,使小弟深觉到声名很好的人,也未必就是真好,声誉很坏的人,也未必就是真坏。”皇甫岚茫然接道:“这话怎么说呢?”林寒青道:“如是李中慧取得盟主之位,她未必能造福天下武林同道,挽救一番杀动,如是那西门玉霜取得武林盟主之位,也未必就坏到天下大乱的境界,既是相去不远,咱们又何苦卷入那是非中去。”皇甫岚呆呆的望着林寒青缓缓说道:“兄弟,你变了,而且变得很多。”林寒青道:“也许是我变了,但就小弟而言,我只是对江湖的人人事事,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欲想真正造福武林,必得要别走途径,单单着眼于名位之上,于是何补?”皇甫岚道:“兄弟息隐之心如此坚决,小兄也不便会劝你了。”林寒青道:“小弟并无息隐山林之念,只是感到那些虚名利位之争,不但无补大局,而且是徒增纷扰,小弟要”言未尽意,但却突然住口不言。皇甫岚也不追问,抱拳说道:“小兄为家遗派,身负重命,不能多停,就此别过了。”林寒青道:“请恕小弟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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