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微弱的声音,重又传了过来,道:“他们都被点了穴,也许都已经死去了你不用怕。”林寒青心中疑念横生,但却伸手出去,在桌上果然寻得一支火折子,一幌而燃,点起了桌上的火烛。凝目望去,只见四个僵直而坐的人,脸上神情各异,有的张着嘴巴,有的瞪着眼睛,极为恐怖。细察四人之状,都不似那讲话之人。只听那微弱的声音,重又传了过来,道:“我在这里。”林寒青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黄衣老人,端坐一张靠壁而放的木椅之上。烛光下,只见那老人胸口处,插着一柄短刀。林寒青急步奔了过去,伸手抓住刀柄,道:“在下替你拔出短刀。”只见那老人口齿启动道:“拔不得。”林寒青放开手,道:“为什么?”那黄衣老人道:“此刻,老朽只余下这最后一口气了,我以数十年精修的闪功,护守着一点元气不散,你如拔出短刀,老朽即将立时气绝死去。”林寒青道:“这个晚辈明白了。”那黄衣老人道:“这一刀直中要害,老朽不愿死去,就是要等待人来,果然是被我等着了。”林寒青看着他说话之时,胸前刀柄颤动,显然是在忍受着极兀的痛苦,心中暗暗叹息一声,道:“先请运气调息一下,再说话不迟。”那黄衣老人道:“等不及了,老朽已和死亡抗拒了两个时辰,我不敢挣动,不敢拔刀,就是希望能多支撑一些时间。”他睁动一下失去神彩的双目,接道:“你是那梅花主人的属下?”林寒青听得心中了动,接道:“店中少女,把我当作了梅花主人的属下,这老人也把我看作梅花门下,不知是何道理。”正待出言反问。那黄衣老人,已然接了下去,道:“不论你是何身份,老朽已无选择的余地了。”林寒青道:“在下并非是梅花门下,阁下有什么活,尽管说吧。”那黄衣老人长长吁了一口气,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道:“你是何人门下都不关紧要,只要你答应”突然急咳一声,口鼻之中,呛出了一片鲜血,双目闭起,头也软软向下垂去,看样子似是已撑不下去了。林寒青急急行近两步,拖动木椅,一掌拍在他背心之上。那黄衣老人被林寒青击在背上的掌势内力直攻入内腹促使那停息的血脉,突然间又流动起来。林寒青轻轻叹息一声,道:“老前辈有什么话,尽管说吧!在下当尽我之能,全力以赴,完成老前辈示完的遗志!”那黄衣老人抬起头来,望着林寒青道:“黄鹤楼下,卖面人”艰苦异常的说出七个字,双目一闭,气绝而亡。林寒青不惜耗消内力,连试数次,以内力攻入那老人的内腹,始终难再启动他的生机。熊熊烛光,照着布设古雅的客厅,但这堂皇富俪韵大厅中。却僵坐着五区尸体林寒青试行以内力施救另外四个大汉,但四人全都已经僵硬,气绝已久了。他望着那黄农老人,黯然叹道:这老人拼尽了数十年的内为,使生命延续两个时辰。只望能把那心中的话,说个明白,可是这最后的心愿。竟是未能得偿。”他无法了解这五人的身份,也未知他们是否是这宅院中的主人。他呆呆的望着那火烛,燃烧去半截有余,仍是想不出处理这五具尸体的法子,只好长叹一声,抱拳一揖。道:“诸位故世的老兄一对不起了,这室中没有存棺,不能收殓诚位又在下就此别过。”转身出了大厅,带上室门,大步而去。只见那辆华丽的马车,仍然停在大门旁侧,车帘低垂,看不清车中景物。林寒青心中一动,暗道;这马车如为那故去的五人所乘。当可在马车之上,找出些蛛丝马迹。如果不是五人所乘,这豪华马车的来历,就有些可疑了。心念一转,缓步向车前行去。只见两匹拉车的健马,竖耳昂首,神态骏发,但却如木雕泥塑一般。站着不动。林寒青轻轻掀开车帘。只见车中端坐着一个车夫模样的大汉,心中大感奇怪,正待出言喝问,那车夫竟是抢先开口道:“动身了么?”林寒有心中一动,举步踏上马车,道:“动身吧!”那车夫衣着的大汉突然跨一步。行出帘外,一抖手中缰绳,健马突然放蹄如飞,向前奔去。林寒青坐在车中,心中念头百转,但都始终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此刻意气飞扬,心中充满新奇之感,将错就错的,任这马车拉着自己,暗自忖道:我倒要瞧瞧这马车把我拉往何处?只觉车行如飞,虽乘快马,亦难比拟,生平之中。从未坐过这般快速的马车。不知车行好久时光,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林寒青轻启车帘一角,向外瞧去。只见马车停在另一座高大宅院的门口。只见那赶车大汉,一跃而下,缓缓说道:“请在此地稍候在下去通报一声。”林寒青道:“兄台请便。”那大汉本已回身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过头来,行到车前低声说道:“你得手了么?”林寒青回想那厅中情景心中大是纳闷,暗道:这马车,和那巨宅凶案,关连一起,那是不会错了,但我在老院中等待甚久,亦未见有何动静,难道是凶手来此车而去,得手之后,逃往了他处不成?一时心念回转,却是想不出原因何在。只听那大汉冷冷道:“得手了么?”林寒青听他语气不对,赶忙运气戒备,凝神望去,才发现那大汉双目紧闭,站在车前,脸色木然,不禁心中一动,暗道:难道此人是个瞎子不成?只听那大汉微带怒意的问道:“我问你得手没有?”林寒青暗道:不管问的什么,先应他一句再说。当下道:“得手了!”余音未绝,瞥见那大汉右手一伸,疾如闪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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