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哈哈。” 感谢订阅!说实话,今晚这顿饭吃得有点儿微妙。考虑到贺思珩的出场,他理所当然坐在主位,可以理解为投资爸爸发动的饭局,可大家伙儿举杯碰杯的时候,这位又一脸正色地说什么“感谢小真对我的招待”,以及“这是他第一次担主拍戏,大家能互相包容、一起进步是最好不过了”……汪宣凝记着这个点,找到机会就和薛霁真说小话:“你们老板对你可真好的,没得说嘞!”“嘿,我爷爷叫我出门在外千万别报他的名儿!”正说着呢,房露的目光瞥过来。薛霁真倒也没急着回答,而是等路达州举杯说话的时候,才抓紧时间回复对方的调侃:“如果我请客他付账单的话,那的确是没得说。”这不就巧了么?酒过半巡,大家该吃的地道菜色都吃了,愿意喝酒的也喝了不少,缸子闪现凑到薛霁真耳边告诉他:“我刚刚去了楼下前台结账,人家告诉我,贺老板那边已经提前结过了,你回头记得和他道谢!”薛霁真被他吓一跳,差点原地蹦起来!“你干嘛忽然凑我耳边说话呀?”缸子当即被他问噎住了,又好气又好笑地揉了一把臭小子的头发,说道:“把你吓到了?晚上给你煮点安魂汤怎么样?凑你耳边说话都能吓到你,这么大个儿白长了……”“谁规定高个儿必须不怕鬼啊?”薛霁真嘴硬。“好好好,我回隔壁那桌吃了,你自己注意着点儿。”缸子一走,路达州也差不多说完了。哎,反正就是那些车轱辘话,什么“互相学习”、“专注演绎”、“克服困难”之类的。也是在座新人多,没多少圈内过活儿的经验,面对贺思珩这么号大前辈,夹菜都不敢把手臂伸直,导演说话只能乖乖听着,不敢当面发牢骚。换做平时,群里早就99+了!这顿饭吃完,有车的自己回酒店,没车的就挤一挤顺路捎上,薛霁真缀在后头,戴着鸭舌帽又卷起外套后面的帽子戴上,和贺思珩在路边说话。“……反正谢谢啦!”贺思珩其实也想揉揉他的头,但两个帽子戴着,哎。“谢什么,本来就是我先提的吃饭。你负责请客点餐,我来结账,这没什么不对的。还有,下午说的那些吓到你了,这顿饭就当是我的道歉,好么?”冷不丁地被点破,薛霁真索性放弃挣扎了。他轻轻舒了口气,叹道:“好吧,我承认我胆子有点儿小,可又忍不住好奇去看,看完了稍稍一回想就怕得厉害。”贺思珩眼睫微垂:“那你的想象力一定很丰富。”别人看过就忘了,再想起来也模模糊糊。偏偏小薛同学不同,时隔这么多年还是记忆犹新。薛霁真:……如果这是夸奖的话,不要也罢呢。
总之,这一晚他睡得还算安稳。第二天醒来后,从缸子那儿得知:贺思珩一早就走了。“走得这么早吗?”缸子回道:“人家忙着呢!阿kar跟我说,他们原本的计划是直接从港岛飞首都的,临时加了行程,半道改降在j市,又是送奶茶车,又是请剧组吃饭,忙完了这一通可不得回去办自己的事儿了嘛。”薛霁真听得瞌睡彻底醒了。他和缸子说:“珩哥说给我邮了东西,让我注意收。”“什么稀奇东西?”还能是什么呢?其实在对方说这事的时候,薛霁真就已经猜到了。“是那幅贺图。”这下缸子不说话了。他静静沉默了几秒,点点头道:“好吧,的确是个很稀奇、也很稀罕的东西。哦不,怎么能叫它‘东西’呢,应该称呼它为‘画作’!对,咱们还得找个厉害点儿的师傅把画裱起来。”“不用了哥,他已经裱过了。”缸子:“……”j市淅淅沥沥下了几天雨,还是不见天晴。但日子实在耽搁不下去了,每多拖一天都在烧金主爸爸的钱,过惯了苦日子、习惯精打细算的路达州是一天也忍不了了,咬咬牙,最终下定决心。于是,顶着初冬冷雨,《穿堂蝴蝶》开机了!开机仪式只邀请了出品、制片还有平台三方的合作媒体。没办法呀,男女主演两边团队肉眼可见的僵持。要是让外人过来拍,回头指不定得把稿子写成什么样儿呢,还是自己的人用着更加放心,做不到睁着眼睛说瞎话,报道男女主十分来电、cp感满满,起码也不会捅破他们饭圈之间断断续续的三场“战役”吧?开机仪式当天,拍摄借用的学校周边就围了不少人。j市人也爱热闹,人均相声大师。记者随便在路边抓学生采访,人家张口就来——“哎,我没选上,是不是怕我艳压啊?”“是演李稚的那个人嘛,是活着的李稚呀!”“导演说,口音太重的同学就别当群演了……”“这不是歧视我们j市话吗,说实话我有点伤心。”“房露不是演阖家欢喜的吗,她都毕业了我还在读书。”“我们学校头一次遥遥领先重点,起码可以吹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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