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子气笑了:“意思是哥们我才是插队的?”阿kar尴尬地笑笑:“这可不是我的本意。”贺思珩听得认真,嘴角带笑,还时不时问薛霁真:“你之前还在学校上课的时候,和大家关系好吗?”“挺好的呀,我和他们都算处得来吧!”薛霁真倒不是自信,而是他既不和人竞争什么优秀班干部、优秀党员,国家级的奖学金、助学金更是不沾边!从根源上就杜绝了潜在摩擦。除此之外,薛霁真属于绩点排名还不错,但又称不上特别特别拔尖儿的那一类人,对上和教授、老师、辅导员都说得上来话,从不给老师们添麻烦;对下和同学也相处融洽,每次换兼职都能带着大家一起薅羊毛,长期以往,关系能不好么……贺思珩听到这儿,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他懂了。他也明白薛霁真受欢迎的原因了。有的人可能天生就具备一些敏锐的直觉。或许这也算天赋的一种,但薛霁真这种,绝对是天赋和后天的双向加持,才形成了这种矛盾又微妙的魅力:看似有些脆弱可怜,可一旦接触他、了解他,又会明确地感受到对方勃发的生命力,顽强、坚韧得不可思议!“哦对了,珩哥,待会我们吃的那个餐厅,是我早两年打牙祭才和哥哥他们来吃的店!”贺思珩点点头:“就算你带我去吃麻辣烫也可以。”说实话,薛霁真有被他认真的表情赫到。“……真的吗?”贺思珩说:“当然是真的啊!偶尔吃一次麻辣烫没什么不好,多加麻酱的那种,你说过你们学校这边的很好吃。”前座的缸子忽然沉默:……麻辣烫什么时候都能吃,但毕业散伙饭只有一次。而贺思珩的加入,让整个包厢有了种微妙的约束感。他本人也从落座的这一秒开始就意识到这一点,考虑到自己其实没比大家大多少,贺思珩又心安理得的坐稳了,还拉近了薛霁真的椅子,和他说:“我相信你点的菜一定好吃。”一群人边吃边喝,磨了一个小时。伍勖洋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了:“缸子,来。”有才华拖住阿kar,他们俩成功去结了账。这才在外面一人点了一支烟——“你怎么看?”“我用眼睛看。”“你看出点什么了吗?”
“我倒希望我看错了……”哥俩惆怅地一口接一口抽烟。过了一会儿,缸子又说:“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真是这么回事的话,起码他还算个正人君子。”没有搞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手段。就算小真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这人也没想着去挑破,而是维持着朋友关系。“可就这么看着,我都不舒服。”缸子叹气:“可以理解,你就这一个弟弟。”人家啃白菜的都要贴脸开大了,偏偏……偏偏白菜本人没什么提防,他没准还觉得贺思珩是个很懂自己、说得来话的好前辈呢!“所以,现在怎么办呢?”见伍勖洋只是沉默,缸子又问:“难道要除了小真外的所有人都装作什么也没察觉?”伍勖洋一口气直接吸到烟屁股。“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小真可以再多一个哥哥。”他这句话,忽然之间又把缸子给点醒了!“洋子,还得是你脑子好使啊!你说得对,咱们回头找机会让小真去认个干哥哥,我就不信了,有这层兄弟关系挡着,他还能下得了手?” 感谢订阅!这顿散伙饭大概只有薛霁真吃得是真开心。其他每个人都心情复杂。阿kar一心留意贺思珩和薛霁真之间的互动,一会儿痴痴笑着,觉得这俩人有希望:不管是做事还是聊天都很合得来,甚至十分有默契;一会儿又觉得薛霁真这小子直得过分!说一就是一,根本不做多余的思维发散,不像是能够掰得弯的样子。才华接了缸子的暗示,专心给阿kar灌酒。谁知道这小子是一头水牛转世:一瓶两瓶下去,白的也有、黄的也有,眼神依然清明!甚至还能稳稳当当地帮薛霁真倒米酒。至于缸子和伍勖洋,他俩结账回来就进入倾听模式。贺思珩和薛霁真聊了多久,他们就听了多久,期间有电话、语音,也基本只出去一个人解决,现场必定还要留下一个才放心,好像一个没盯住,这两人就会出什么岔子……听听这俩人聊得什么?“……像这种传记题材都比较难处理,了解人物最好的办法还是要多去看书、看材料,互联网上那些资料谁都能搜索到,准备工作如果只能做到这个地步,说实话是绝对不够的。江裕礼的孙子现在住在港岛南边的贡霞山,早年我和他读的一个高中,如果你想见见他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上。”薛霁真连忙摆手:“你别麻烦,我这还没结果呢。”贺思珩并不觉得麻烦。他很需要了解对方的现状,他想要帮得上忙。但这种帮助,又并非豪横砸下几个亿的投资直接指定薛霁真去演,而是在背后给对方一些容易接受、很好消化的推力。普通演员能接触到船王的孙子,直接了解过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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