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吧飘哥,没事儿的。我力气不小,你多担待。”这一打,就是两个小时。从两边都试探出手,到武阙忍无可忍的一声怒喊,薛霁真率先用心,他昨天练的那一套对打就是和蒋逸的一段动作戏,两头都是跟暂替对方身位的武指对练,再一结合,撇开最初那点不敢下手的扭捏,很快就适应了力道。收场后,薛霁真就得知自己的戏份安排在午后。“一共28场戏。”几乎囊括了绝尘子全部的高光和出场。甚至是,康师民还给他拓展设计了两幕道观日常:一幕是绝尘子坐在蒲团上静静吐纳,他换上了干净、整洁的道服,百姓们则对着他祈福、倾诉,比如“我这个月杀了12头猪,这个杀孽要怎么消除”、“我在心里偷偷怨恨我的丈夫,我真的好想他死,可他把做工的钱全部给我了”……拜托,绝尘子认真做人的日子还没有多久呢!他话说得不多,但又总是很巧合地点拨了对方。在这期间,还有个调皮的孩子爬到他的怀里,摸绝尘子掐着手诀的冰凉手指,对着哈气,说要给道长暖手;另一幕是绝尘子在山中修行参悟,救下一条被琦毒教门人追捕的毒蛇王,并与来人展开了一番辩论,毒蛇的毒原本只是用来自卫生存,它长在深山密林之中并不影响别人,你却要摘了它赖以生存的毒腺去害人。说不过,那就只能打。很可惜没打的赢,绝尘子还因此领会了灵蛇步……这是原著中一笔带过的情节,如今都做了扩写。“改得是很好,但时间太紧迫了。”这比原先康师民发的那一版本剧本起码多了四五张内容。戴敏翻了翻行程,很诚实地说:“可就算再加两天的话,我们其他的行程也是来得及的。”其他行程,包括但不限于和贺思珩一行四人去滑雪,庆生,以及月底的金枝奖。薛霁真叹气:“我就想自己玩儿,不行么?”“恐怕不行。”戴敏把剧本整理好,很老实地问:“你训练的时候,我接到贺老师的电话,他说他要来,我……我不知道怎么拦他。”意思是,贺思珩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嗯,我猜他现在应该落地k市,在赶过来的路上了。”薛霁真既期待又头疼。其实k市也不错的,山好水好风景好。如果贺思珩来了,结束了客串戏份后他们还可以在周边玩儿个两天……戴敏看到这里就不说话了,悄悄挪出休息室。
中午过后,薛霁真就去试妆了。绝尘子的自然感是最强的。虽然身上都有一点野性标签,但他的发套不像季风那样不羁,反而有点正经不足、叛逆有余的意思,本来嘛,绝尘子做了那么多年野人,他能规规矩矩戴冠束发?能不披头乱发就已经对得起路人的眼睛了……“别说呢,这顶半披发还带两簇长刘海的发套真的行。”汤姐自己都惊讶了:“我服了!”有种不经意间搞出超绝造型的成就感。等里外三层衣服也跟着换上,薛霁真整个人瞬间有了九成九的绝尘子味儿!就差一柄装模作样的拂尘了。哪怕早有准备,康师民还是在瞬间被惊艳。他当即开口问道:“你要不再多留两天吧?”薛霁真刚想说话呢,康师民又道:“中饭那会儿贺思珩联系了我,说要过来看看。这不刚好吗,看看能不能说动他也客串个什么。你们郎舅俩再续前缘!” 感谢订阅!不是,康师傅,再续前缘是这么用的吗?薛霁真一噎,但细想又有点好笑。因为其他人丝毫不觉得这四个字有什么问题,汤姐还拍手只叫好:“好啊,好啊,贺思珩的古装扮相也是一等一的好,而且他那身形体态,演什么想什么。”说起来,汤姐还不忘拉踩一下别人。“前年的时候,有个剧组问我借萧承凌的两套衣服,不是战甲,也不是帝王朝服,是他当皇帝时候的常服。我寻思,这几套出镜率不是特别高,后续又没有拿出去拍卖,借借也没什么。咱们当初那批服装可都是送到h市精工做的,光是手工费就超六位数了,白白放着挺浪费,也算是古装剧组能流通的东西。”说着,汤姐还歇了口气。“结果前脚刚拿过去,后脚那边的人就说要退回来,我问什么原因用不上,那边扭扭捏捏死活不肯说,给我气的!后来这剧播了,网上流出一组未采用的试妆照,我才知道是演员肩宽够不上,衣服下摆拖太长……”有贺思珩这么帅的,没他高,没他有气质、威严;和贺思珩一般身高骨量的,又五大三粗像个莽夫。就连内娱公认的平替闻涛,相比之下还是差了不少。薛霁真想:咱们珩哥,怎么不算一款无代餐的帝王相呢?《风流浪》剧组的副导演还是向祯。他想了想,当即建议道:“疯琴师怎么样?”疯琴师出场更少,但有一招堪称绝技,那就是不分敌我大杀特杀的aoe技能:岐山遗音。就是这一绝技,让疯琴师一个近身战斗力趋近于零、随时随地脱离正常状态的角色,硬是跻身《风流浪》战力榜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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