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宋厌瑾似真似假的警告,谢虞晚没想太多,也没有追问。
要想和宋厌瑾相处得愉快,最忌的便是追问,他每一句让人不解的话语背后必有一个变态的答案,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谢虞晚觉得还是不要好奇为妙。
即便已深谙这点,宋厌瑾接下来说出的话还是让谢虞晚不由萌生出好奇心,这并不能怪谢虞晚,因为宋厌瑾说的是:
“关于无道天的主上,你不许透露更多给他们了。”
这实在是有些无理,谢虞晚困惑:“为何?”
宋厌瑾面不改se:“因为只有我值得信赖。”
谢虞晚失语,然后转头就告诉其余人:“无道天筹谋数年,以怨魂开阵引他们的主上归来,按夫挟的说法,他们的主上乃‘应世间贪yu而生’,依你们看,何解?”
众人皆恍然,不约而同地锁起眉沉思。
宋厌瑾看着愁眉苦脸的诸人,微不可察地冷嗤一声,转眸却注意到满眼忡忡se的谢虞晚,少年登时一怔。
好像自陆濯容的幻境出来后,愁se就没下过她的眉头。
放放水算了,他总不可能真杀了她吧,还能怎么办呢,对她又下不了杀手。
谢虞晚还在苦思冥想那主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道泠泠的嗓音忽响起:
“因怨魂而生,以贪yu为食,我便在想,他们的主上恐非人,更像是一种邪灵。”
宋厌瑾短短一句猜测,顿时骇得所有人心头皆是一震。
“看来这件事是越来越麻烦了,”半晌的沉默过后,傅念萝重重叹出一口气,果断道,“你们先随我回师门,这件事必须要告知长老。”
宋厌瑾生气了。
在启程回霄厄剑宗的,晚晚没有意识到自己送给他的礼物就是纪渝送过给她的礼物呢哈哈哈。
他甜得作者自己都要怀疑主角是宋厌瑾和谢虞晚了吗哈哈哈。
“你的意思是……宋师姐收到剑穗后又生气了?”
谢虞晚恹恹地趴在桌上,脑袋微不可察地向下一点。
萧元晏不服输地提问:“有没有可能并非是剑穗的问题?”
谢虞晚闷闷不乐地抬起头:“我仔细琢磨了他这两轮的y晴不定,兴许就出错在剑穗,更准确来说,是花纹的问题。”
“那个雁状花纹?”傅念萝绞起眉头,“晚晚,你可是钻研了好几个钟头才学会的呢,这图案暗合了宋师姐的名字,他缘何会不喜?”
谢虞晚却没有接话,她杵着脑袋叹出一口气,恐怕他不喜的并非雁状花纹,而是“宋雁锦”这个名字。
既如此,那么男扮nv装这事定是他从不宣之于口的心结,那他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他的痛苦与迷惘又会到什么地步呢。
“我现在有话想对他说,”心念百转后,谢虞晚抬起眼,“但是不能直接告诉他,最好是在不经意之下由他自己发现……你们可有什么好主意?”
霄厄剑宗外百里皆兴道,此间道观游客络绎,大多是举止虔虔的信徒,偶也有负剑的修士好奇来访。
初夏,道观的桃花已半谢,只几片深红的枯瓣蔫蔫地耷在枝尾,于是悬在枝头的一块块玉牌代替了灼灼桃se,撞在风里发出铛铛的脆响。
这是道观祈福的特se环节,桃花一年开一季,祈福的玉牌却是日日撞枝头,是以桃花纵是再颓败,枝头始终是热热闹闹的。
谢虞晚小心翼翼地取下一枝凋谢的桃花,指下运气轻轻一拂,那已半枯的花枝竟重绽嫣然se,谢虞晚满意地点点头,随即递给宋厌瑾,举止间简直淋漓着殷勤。
宋厌瑾没有理睬她的殷勤,却面无表情地收下了她的桃花,谢虞晚见状一喜,刚想趋胜追击,身侧忽然cha来一句:
“几位道长,今日天se这般好,不妨来求上一签?”
谢虞晚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她兴高采烈地问摇着签筒的老头:“好呀,可以ch0u什么?”
萧元晏微微瞪大瞳孔,连忙g咳一声提醒她,谢虞晚却半分不闻,只一门心思地盯着老头的签筒。
萧元晏在后头恨铁不成钢地咬咬牙,被老头乜了一眼,萧元晏悻悻地敛下眸光,听到老头说:
“我这里只能看姻缘。”
谢虞晚努努唇:“姻缘就姻缘吧。”
说罢便随手从签筒ch0u了一支,老头掀起眼皮扫一眼:“大吉。”
谢虞晚才刚溢起喜se,老头又慢吞吞地补上一句:“但也不尽然。”
这番对话不禁让萧元晏腹诽现在的江湖骗子赚钱真容易,他下意识移眸想要打量宋厌瑾的神情,却发现宋厌瑾面上竟无蔑se,只见宋厌瑾沉y片刻,竟探手也从老头的签筒里ch0u出一支来。
谢虞晚、萧元晏:?
一连卖出两支签,老头笑得皱纹都挤上眼尾了,他连忙探头去看宋厌瑾手里的签文:“大凶。”
宋厌瑾的脸se遽时y下,偏偏老者又补充说:“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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