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根玉势,两指送入李承泽被肏得艳红软嫩的后穴之中翻搅着捣弄,捻住系着缅铃的红线,一鼓作气向外拽出,将这枚龙眼大小的缅铃随手丢弃。
突如其来的刺激惹得李承泽又是一阵痉挛,盈满情欲的温热气息溢出喉间,化作母猫发情般的柔媚呜咽,挠人心痒。
“如今旧事重提,你又想用何事朝我发难?”被蹂躏得精疲力竭的李承泽吃力地撑起身子,冷冷注视着新帝,“有话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当年承泽口若悬河,在茶铺里同朕侃侃而谈少时过往,从而避重就轻,将牛栏街刺杀一案与北齐谋杀之局轻描淡写地掠过,因此朕甚感兴趣……”
新帝站起身,掸去沾染上帝袍的尘埃,一拂衣袖,眸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他弯下腰,伸手掐住李承泽的下颔,扬起的笑容灿烂而夺目。
“这次承泽对于刺杀皇后林婉儿一事,又会作何解释。”
身着华服的年幼孩童蹲在湖畔,垂眸凝视着湖中悠游的锦鲤。
如镜湖面倒映出的孩童五官稚嫩,精致漂亮犹如瓷偶,倘若绽出笑颜,定然赏心悦目,教人心旷神怡。
然而孩童的神情却是无比落寞。彷佛受了委屈,泪水盛满眸中,羽睫轻眨,即如断线珍珠似地滑落脸庞。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传来,最终在身畔停下。孩童胡乱用袖子拭去淌了满面的泪水,倔强地不肯让来者望见他脆弱的模样。
“二殿下,您哭了。”宫女的话音轻响,不卑不亢,平淡无波。
“你看错了,我才没有哭。”二皇子哽咽道。
“但是您不开心,为什麽?”
二皇子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他抽噎了下,泣声说道:“承恩……父皇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二殿下,请您切记,以後绝对不可妄议陛下。”承恩并未回答二皇子的问题,而是轻声劝戒,“若是落人口舌,只怕会招来无妄之灾。”
二皇子闻言,闷闷不乐地低垂脑袋,愈发汹涌的眼泪啪嗒落地,看来可怜极了。
承恩就这般待在一旁,安静无声地守在二皇子身边,耳畔时不时回响着孩童隐忍的啜泣声。
半晌,承恩妥协般地叹了口气,柔声开口,“奴婢虽无双亲,但奴婢认为,陛下是喜欢殿下的。”
“……真的?”
“真的。”
闻言,二皇子眨了眨眼,破涕微笑,眸中彷佛映着漫天星辰,美得令人陶醉。
看得愣神的承恩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略带尴尬地移开目光,心虚地将视线逃往湖面。
这时二皇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已然散去阴霾,含着希冀:“承恩,以後我出宫建府,你会陪我一起离开吗?”
彼时的承恩不自觉漾起笑靥,甜美而温暖,盛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与期盼。
“奴婢,愿一生追随,侍奉二殿下。”
波光潋灩,锦鲤戏逐,掀起时光的涟漪,模糊了承恩的倒影,亦朦胧了光阴的流逝。
涟漪消散,映於湖镜的日轮已然化作圆月,白昼堕入黑暗,群星殒灭,红莲漫天。
天幕之下,李承恩安静凝视着被烈焰吞噬的宫殿,恍若在欣赏狂欢的悲剧。半晌,她转过身,朝反方向疾奔而去,蹬上屋檐,漆黑身影迅如闪电,眨眼之间融於暗夜。
长生殿中,一袭暗纹织锦亵服的新帝坐於床畔,面无表情听着守夜太监传来的急报。
皇后林婉儿现居之处,晨安宫走水。
刹那间,一种不祥的预感如若毒蛇爬过心脏,冰凉而滑腻,教人不适,令人作呕。新帝压抑住那股恶感,侧首凝望榻上侧卧而眠的青年,探手覆上那张隐於发间的精致脸庞,轻柔摩娑了下,站起身,替熟睡中的李承泽掖紧被角。
“备轿晨安宫。”
喀擦。
鬼魅般悄无声息扭断了影卫脖颈的李承恩立於屋顶之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逐渐远去的辇轿,一双灿金蛇瞳幽光闪烁。
这时,一支利箭贯破虚空,以雷霆之势直刺她的胸膛。李承恩轻蔑一笑,在闪身回避的同时俯下身子,四肢着地,骤缩的瞳孔紧锁埋伏于远方屋脊上的弓手。
下一瞬,李承恩大腿蓄劲,犹若猎豹似地瞬间暴冲,接连躲开射向她的数支箭矢,在那名被贴近身的弓箭手欲待抽出短刃防身之前,用匕首割开他的颈子。
霎时血如泉涌。
屍体软软倒下,翻滚数圈坠入庭院。
李承恩随手抹去溅於面颊的鲜血,而後翻身跃入檐下回廊,途经宫婢皆成刀下亡魂,未能发出求救呼喊,便已一命呜呼。
双手染满血腥的恶鬼罗刹推开门扉,踏着轻快步伐来到金丝楠木的拔步床前,笑容天真烂漫,竟像个不谙世间之恶的稚嫩孩童。
“二殿下。”少女檀口轻翕,清脆空灵的嗓音中盈满欢愉,“承恩来接您了。”
李承泽睁开眸子,坐起身,与她相视一笑。
银光一闪,禁锢自由的锁链被应声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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