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引入眼帘得赫然是齐霂。鱼知鸢惊得坐起身子:“你怎么进来的?”齐霂放下话本,倾身替她盖上一层薄毯:“自然是走进来的,我塞给你的纸条,你定然是看都没看就扔了,就这般不愿见我?”
鱼知鸢偏头,一手捏着毯子的一角拢在肚子上:“倘若我没有记错,两个月前同世子爷说得那些话,世子爷竟是当了耳旁风不成?”
“鸢儿表妹所言句句妥帖,我一直都记在心中,不敢违背一二,此番前来是当真为了求学。老师是当世大儒,能成为他的弟子,于我学业一事上颇有助益。定国侯府几代武将,还未出个文人,我这次就是想进学,瞧瞧能否夺个文人的头筹。”
齐霂眉眼带笑,一身素色长衫在他身上甚是妥帖,他这幅样貌委实极具欺瞒,倒真让人以为他是个文弱的书生,反倒是忘了他在战场厮杀时的狠厉。
“仅此而已?并无旁得心思?”鱼知鸢不敢全信齐霂的话。
“我若说没有,你定然不信。我若说有,这心思也是你不愿听得。说出来反惹你烦心,徒添烦闷。”齐霂勾着唇,一张俊俏的脸洋溢着如沐春风般的和煦。
鱼知鸢闻言,愣了片刻,挑了挑眉反问道:“呵,你这次倒是识趣,怎得不装傻了,想换个法子了?是想循序渐进,迂回行事还是想——唔……”
齐霂的大掌倏地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约莫是父子连心,她腹中的小崽子能察觉到什么,本来安然地躺在她肚子里,被齐霂的手这么一碰一摸,竟是醒了过来,在她肚皮上踢了好几脚。
鱼知鸢蹙着眉,一手靠在塌上撑着自己的身子,一手拍落齐霂的大掌,而后摸着自己的肚子柔声安抚:“莫踢了,乖,你再踢,娘亲便不喜欢你了。”
奈何腹中的小崽子越踢越兴奋,鱼知鸢被他踢疼了,轻声哼了几下。齐霂见此,忙又将温热的大掌覆在她隆起的小腹上,一脸急色,手忙脚乱地,尝试着安抚道:“小小鱼乖,莫要再踢你娘亲了。”
鱼知鸢疼得心中不免烦躁,正要呵斥齐霂拿开他的手,腹中的小崽子竟就安静了下来,在齐霂掌心处用脚轻轻踢了下似是在同这个未曾谋面的爹爹打招呼。
她一时无语凝噎,呼吸急促了几分。齐霂忙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秀帕在鱼知鸢额间轻擦汗珠:“可还疼?我这就去将太医寻来,你在此处等我。”
齐霂说着转身就要走,鱼知鸢不大好脾性地出声:“不用了,你回去吧,以后莫要随意进女儿家的院子,若不然我就让官府抓你个私闯民宅。”
说着也不管齐霂如何,径直起身,回了自己卧房,躺在床榻上休憩时才指着自己的肚子念叨:“小小鱼,你个吃里扒外的坏宝宝!”
她这个做娘亲的哄了没用,齐霂这个便宜爹爹竟然能哄得小小鱼安静,委实把她搅得气愤不已。
“我可是要十月怀胎生下你的!齐霂顶多提供了一个精子,你这般与他亲近,置我这个娘亲于何地?你说,是不是我平日里待你还不够好?为娘吃醋了,你晓不晓得,日后可不准这样让为娘在前夫面前丢了份!”
这事累得鱼知鸢好几日没出院子,本以为无事了,熟料昨夜这小崽子突然闹腾,如何哄都不行,鱼知鸢实在困极累极疼极,只得拿齐霂出来哄。
而后这小崽子就安分了下来。
鱼知鸢默默在心里默念:不气不气,我不气,这是我亲生的,不是捡来的……
这才有了今日的惫懒,她侧躺在美人榻上,轻声哄着腹中的小崽子:“你的便宜爹爹还未下课,待他下课了,我就带你去寻他,你乖一些莫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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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写了三千字,建议重新看一下79再看这个,之前太急了,省了很多,就有点崩了,不好意思了宝贝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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