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声。
“好像是学乖了,但实际上根本没有。”她毫不犹豫地删掉了属于宴倾的指纹,眼中情绪一层层冷下来。
差不多也该给不乖的狗狗一点教训了。
牛奶被送到了覃与手中,但宴倾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覃与并不急着喝,双手拢着杯身,抬头看她:“怎么?”
宴倾垂下眼帘:“我等你喝完顺便下去洗杯子。”
覃与笑了声:“明天让阿姨洗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复习吧。”
宴倾抬眼看向她含笑双眼,抿了抿唇,应了声“好”便转身离开了。
指纹锁传来落锁的乐声,覃与面上的笑意已凝成一片冰冷。她端着牛奶走到洗手间,将一杯牛奶倒得只剩一点底时,伸出手指捻了捻杯底的残余,果不其然揉到了还没完全化去的细微粉末。
覃与看着水流下冲洗的双手,眼中情绪渐沉。
她差点就忘了,当初救下的那只小野猫可是会抓人的。哪怕这叁年来她表现得再乖顺再柔软,藏在肉垫里的利爪依然在那,只待不顺心时猝不及防地刺探出来。
她被她的野性难驯吸引,所以一时动了心将她捡回身边驯养。不是没有觉察到她某些时候的阳奉阴违,但那毕竟只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偶尔当做逗趣也没什么。只是,如今伸过来的爪子径直对准了她,她也实在是没有必要继续容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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