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应杀尽,不留残存命。每夜提心胆,唯恨初大意。
赵逍两兄弟在找到那个士兵后,便是立即反击回去,以滥杀无辜、强权篡位的罪名并告皇帝。皇帝得知后,暗忖有趣。给予两兄弟兵权,命令其将人捉拿归案。
捉到人后,赵恒最先来个大刑伺候。赵识尧被绑在架子上,用赵恒最钟爱的刑具:烙火印。每当听见肉被灼烧得滋滋声,他便兴奋得跳脚。
而虐待的方式不止一种,以八日至限而更换,为的是等伤口愈合得七七八八,接着又用盐水淋湿,其中为完全愈合的细小伤口又会再次裂开、发炎、溃烂。
可事情却让赵恒奇怪,赵识尧身上的伤全部消失,皮肤像是完好无损。任他如何拷打,也不留一丝痕迹。
赵恒将此事告知给赵逍后,反被人嘲笑一番。
“愚蠢至极,凡用术法掩盖都自己的无用。下次以铁片刀刃作鞭,瞧瞧他有几层肉能刮下来!”
赵逍站在笼外,看着赵识尧早已失去平日的仪态,活脱脱把人剥下虚假面孔。
“你知道我为何如此憎恶你么?”
赵识尧闭着眼,嘴里淌着血,不予回答。
“本王是伪君子见得多,可你是无人能及。”
赵恒停手,拿着抹布擦拭皮鞭上的血渍,并把守卫兵撤走。监狱里只剩兄弟三人,有话是可以放开地说。
“赵丰死得惨哩,他是做梦都想不到你会是故意杀了他。”
回忆当时,赵逍年幼,他虽被场面有所惊吓,可更恐怖得是赵识尧的狠毒。
赵逍杀谁,都不会杀同胞,血缘羁绊使他根本下不了手。更何况当时年幼,心智尚稚,反观赵识尧却早有杀心,而后又装作无辜所举,骗得所有人是信以为真。
赵逍虽是不杀同血同宗之人,但赵识尧不同,他只是一个罔视血亲的恶鬼。
现今想想,人性本恶这一词是全然体现在赵识尧身上。随后,赵逍一脸如沐清风得走出监狱。临末,他也不忘提醒赵恒不要把人玩死。
暴雪夜里恶哀嚎,凄声尖叫惨人寰。黑风呼啸,屋里的人影像是鬼怪。
四天四夜里,黄雀儿被身上莫名出现的鞭痕与烧伤,折磨得痛不欲生。李常在门外,一动不动地听着。尖叫一时骤起,一时沉落,就像是要把喉咙喊破。
张相保站在一旁,等待药效发挥。在此之前,他用布条分别困住黄雀儿的四肢,嘴里塞入一块布,防止咬舌。床榻被人扯得嘎吱作响,微微晃动。
张相保怕这床塌了,于是赶紧吩咐丫鬟帮忙。
“去,去外头找几块石头顶住这床脚!”
“诶是是是!”
丫鬟听闻后,快步走了出去,不敢耽误一刻。李常进去屋里,张相保正掀开帘罩走出来。他神色怅然,两手还沾着血迹。
“汤药已服下,李公子去看看那位姑娘吧。”
张相保怕这一次不见,下一刻人就没了。李常轻轻地走到床边,看着黄雀儿脸色苍白,视线涣散。
“雀儿,是我。”
轻唤一声,黄雀儿没反应。李常又唤了一声,人终于回神。只见她竟是朝着床顶回答。
“大少爷…”
“我在,我在这儿。”
李常慢慢将黄雀儿的脸偏向自己,让她将自己看个清楚。
“我疼…我疼…”
“我知道我知道。”
黄雀儿吃了止疼散休息着,可五个时辰之后药效就会消失,身上或许又会多出几处烧伤。
李常终于鼓起勇气掀开被子,入眼得是纱布沾血药粉混杂的躯体。如果亲眼感觉到黄雀儿的呼吸,他会以为这仅仅是一具尸体。
新伤旧伤覆盖交错,就像是有无形的刑具在黄雀儿身上,烙下一个个、一条条恐怖的印子和痕迹。
这几日似掉入火坑一般,黄雀儿怎么样都爬不出来。她睡着了又被疼醒,醒了又被疼晕,反反复复。如此煎熬的过程,也没有捏碎她活下去的希望。
李常解开布条时,他看见黄雀儿手腕脚腕上被磨出血。伤不在他身上,却又像疼在自己身上。
恍惚间,李常听见黄雀儿又说话了。他把耳朵凑到她嘴边,想要听清些。
“我不想死…不想死。”
黄雀儿越说越激动,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她双手揪着李常的衣襟,瞪大双眼,放声叫嚷着。
“大少爷,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黄雀儿张大嘴巴呼吸,像是与阎罗王抢夺生的机会。李常握紧衣襟上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恶声发誓。
“我不会让你死的!”
黄雀儿听到承诺,逐渐安静下来,然后沉沉地睡去。
李常要救人是不假,并且他已与林静婉合作。他们表面看似无动于衷,实际已经开始搜罗证据。
李常打算利用民心作“伪证”。他与赵识尧曾去偏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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