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漪被这个吹捧逗笑,她说向野夸张,她也只是端端盘子做做咖啡而已,所有人都可以从事这份工作。向野却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然后满脸老者姿态喝了口酒,说年轻人是不会明白这些的。南漪被他这个模样逗笑,笑完两人干杯,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舌头尝尝淡淡的苦味,南漪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她这个人酒量很差,平时两瓶啤酒倒头就睡的程度。可这杯酒的酒精度数很低,总不至于喝几口糖水也会醉吧。晃了晃手里的空杯,南漪用手撑着下巴,眼睛有些不听使唤。“南漪,你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向野满脸不可置信。他发誓,他绝对不知道南漪酒量是幼儿园水平的,要是料到这一点,他肯定会点一杯饮料让她喝着玩。“没有啊。” 南漪摇晃脑袋,“我没醉。”向野笑了,“嗯嗯嗯,醉鬼都这么说。”不知道这句话戳中了南漪哪个笑点,她突然倒在沙发上笑个不停。“你真喝多了啊!” 向野吓了一跳,赶忙去沙发上扶人坐好,见人还笑个不停呢,他连连道歉,“我错了,下次再让你喝酒我是狗。”然而这一句给南漪的笑添了一把火,她承认人在喝醉的时候笑点和哭点都会变低。向野本来还紧张呢,后来愈发被南漪松弛的状态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南漪这回停住了,托腮看着向野,问:“你笑什么啊?”“笑你笑起来好看。” 脸颊有两个很浅的梨涡,特别可爱。向野也问,“那你笑什么啊?”“我没笑什么啊。” 南漪不承认了。“没笑什么是在笑什么?”“你怎么说绕口令啊。” 醉酒的人反应也会变慢,她笑着笑着暂闭眼睛,心里却怦怦跳个不停。她偷偷想,向野笑起来才好看,藏起来的小虎牙最好看。可是,他会不会这样夸别人啊?也会笑给别人看吧。想到这里,南漪不想再延展了,她直直盯了向野一会,然后偏头吻了上去。向野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他几乎屏住呼吸,用皮肤上所有的毛孔来感受此刻。
他们起初是一触即分,后来伴着大厅内看赛马的喝彩声,又吻到一起。那一刻,仿佛全场的t陌生人都在为他们欢呼。南漪丝毫没有吻技可言,向野也好不到哪去,他们尝到轻微血腥的味道,混着让人悸动的麦芽香气缠在舌尖。他们紧紧贴在一起,能清晰听到宛若擂鼓的心跳声,鼓槌撞击一点点敲进血液,浑身上下都跟着发烫。这份冲动也许有酒精的加持,可悸动却是早就萌生了。南漪确信自己醉得很清醒。所以即使是第二天醒来她也清楚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她答应了正式做向野的女朋友,两人成了别人口中发展神速的一对。但她知道,比起刻意释放矜持,心动是更难得的事情。隔周,南漪再次约了jas吃饭。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绅士,细心挑了评价不错的餐厅,晚饭前主动去接南漪下班。自从上次的四人饭局之后,他们没有提过那天的事情,没想到这次见面jas会主动聊起。“joseph还住在你家吗?” 南漪回答是,jas说,“他也挺不容易的,回来一趟还把脚扭伤了。”“嗯,是啊。” 南漪有些摸不清状况。直到jas说,有什么需要随时喊他的时候,南漪才明白过来,jas是真的丝毫不在意她和向野“藕断丝连”的关系。也许是察觉到了对面人内心深处的疑惑,jas笑笑,“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大度?”没等南漪回答,他又否定自己,“其实也不是大度,只是我们现在处于datg关系,我无权干涉你的私生活。况且,我相信你的为人,相信你们现在只是朋友关系,不然也不会这么坦然住在一起。” 他解释一通,接着问南漪,“你说对吧。”南漪抿嘴,“嗯。”你说对就对吧。她战术性喝水,突然想起吴小言在第一次见到jas之后给她的“忠告”。她说jas这人骨子里透露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自信。南漪心想,今天jas送她回家的时候就把话说清楚吧,先把这顿饭吃完再说。jas一如往常和南漪聊工作,分享了他墨尔本分公司的近况,可不知怎么,聊着聊着事情却向另一个方向发展了。“对了,我记得你是悉大的rce专业对吗?” jas问。“嗯,是啊。” 南漪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便聊过这个话题,当时他们还讨论过澳洲各个大学商科硕士学位的含金量。说来也有趣,澳洲大学在世界排名虽不如英美漂亮,但在留学生群体里却有一条隐形的“鄙视链”,而澳洲国立大学和墨尔本大学永远站在金字塔顶端。可在这片土地呆久了就会发现,当地人根本不知道鄙视链为何物,他们甚至丝毫不在意学历,毕竟剃羊毛和在大街上举施工牌,都比普通坐办公室的职业工资高上不少。jas是墨大金融系毕业的,南漪心里嘀咕,该不会连他也难能免俗吧?“jessica,你打算在这间咖啡店过渡多久?” jas忽然这样问,他察觉出南漪的困惑,解释,“我的意思是,你没有考虑去找一份本职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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