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贞故作娇嗔,脸上不依道:「你昨晚明明就说奴家是你的人,怎麽一夕过去,你又亲手将奴家转赠他人。」
孙牧伸手一探,0了恬贞圆润修长的大腿一把,洒然一笑道:「这事若成了,我不单可以拿到大笔金钱,还可以握住上官枭的把柄,一石二鸟,你的牺牲不会白费。」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声响,一名男子匆忙入内,抱拳道:「不好了,有人闯入。」
孙牧猛地一震,喝道:「是什麽人?」
男子面露难se,摇头道:「目前尚未抓到人,只知她是名nv子。她的速度快得不行,绝非常人所及,我们怀疑她是殭屍。」
蝶夫人哑然失声道:「难道会是项中胤?」
孙牧愕然片晌,定过神来,命令道:「封锁船舫所有地方,同时把结界打开,倘若他们想要从水面游出去,必定会受结界影响。」
男子告罪一声,快步出门。项中胤听闻此事,立时魂飞魄散,手足冰寒,暗忖肯定是水灵被发现了。顾不得打探更多孙牧的消息,他收回符纸,迅速往长廊奔去。
四周锣声响起,许多持刀之人来回梭巡,彷佛在找他一样。项中胤忽地想起了秀娘,心中一动,燃起了一gu希望。他返回厢房窗旁,纵身跃入,在昏暗烛光下找到了秀娘。
秀娘似乎因外头脚步声,早已被惊醒过来。她看向项中胤,很快明白外头在做什麽。秀娘美眸凄迷,讶然道:「你要怎麽逃出去?」
项中胤问道:「这儿可有密道逃出水下,又或是有搁置的小舟?」
秀娘幽幽一叹道:「观月舫不仅戒备森严,结界也很多,据说张开结界之後,水下的温度会变得异常寒冷,即便深谙水x也抵不住冰寒。」
项中胤闻言一檩,露出惊异之se,担忧道:「难道真没方法逃出去吗?」
秀娘沉y片晌,忽然俏目一亮,失声道:「有了,本来我今晚还有一个客人,蝶夫人要我斟酌自身情况接或不接,我现在去找船夫郝酒鬼,让他带回返回其他画舫。」
项中胤吁出一口凉气,问道:「舟上可乘几人?」
秀娘蹙起蛾眉,答道:「我会带上两婢,舟上约莫可搭乘五人,稍微挤一下便可。」
项中胤握住她的玉手,叹道:「你放心,我不会令你为难。」两人稍作商量,项中胤在一旁帮她更衣。穿上锦缎衣裳之後,秀娘找了两婢,顺势通知了郝酒鬼。
夜se苍茫,不知是否上天眷顾,水江上涌起大雾,垄罩观月舫。秀娘带了两名美婢,前往船舱旁的小舟。郝酒鬼早已等候多时,瞧她盈盈而来,立时解开栓绳。
项中胤利用符咒隐身,共乘小舟。郝酒鬼划起船桨,时不时将眼珠子瞥过来,目光在秀娘耸x细腰上游移不定。观月舫的船夫是低层下人,明文规定不可触碰观月舫的nv子,他们只能趁划舟之时,偶尔一饱眼福。
倏忽间,一道符纸落下,两名婢nv和船夫瞬间瞳眸失se,透出迷惘呆滞模样,宛若人偶一般毫无生气可言。秀娘目露讶se,不等秀娘问话,项中胤忽然现身,解释道:「我给他们三人施了符咒,他们陷入了幻觉,只会如同行屍走r0u般行事。」
秀娘惊魂甫定,幽幽道:「左前方那艘画舫,就是要我去的地方。」
项中胤点头道:「我不会连累你,你尽管放心好了。」言罢,他走到小舟後方,环顾四周,旋即蹲下身来,从水下拉起了水灵。
秀娘看着腹部渗血的水灵,惊诧道:「这人是你朋友吗?」
项中胤默不作声,微一点头。他端倪了水灵身上的伤,将帛布撕下涂抹膏药为其止血。项中胤将水灵抱入怀里,心生怜惜道:「对不起,让你吃苦了。」言罢,他又将视线转向秀娘,彷佛在担心什麽。
秀娘凝视了他半晌,苦笑道:「我确实想过出卖你,但若真如此,你也到不了这小舟。我已打算让你安然离去,所以别再对我抱持戒心了。」
项中胤一脸尴尬,乾咳一声道:「你怎麽知道我在提防你?」
秀娘微一颔首,笑语温婉道:「我在这里多年,多少懂得察言观se,又怎会看不出来。况且你与我不过夕露之缘,萍水相逢,又怎会倾心相信我?我并会不怪你,因为我方才说了,我也曾经想过把你交给孙公子。」
项中胤大惑不解道:「那为何你没有这麽做呢?」
秀娘眼神s出凄迷之se,语气却出奇地平静,柔声道:「因为对我没好处。我不过是x1引客人的花蝶,即便忠心耿耿到头来也只是颗棋子,一旦没利用价值便扔去。我与你相处时间虽然很短,但我感受到你是正人君子,不该枉si在此。」
项中胤耸了耸胳膊,露出苦笑道:「哪里来的正人君子,会骗人说下了合欢散,又趁虚而入享受他人唇舌?」
秀娘俏脸一红,羞窘道:「可否不再提合欢散了。」
项中胤瞧她我见犹怜,忍不住又亲了她一口,笑道:「好,我不再提了。」若非项中胤手中抱着水灵,秀娘被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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