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阿鹤回来了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以后你能离开这里了,会遇到更多的人的。”
“可是他们都不是阿鹤,以后我能离开了,难道你不和我一起离开吗?”傅蕖知道阿鹤他们鹤族的天性,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
“只有我一个吗?”
“不管别的草木精有多花心,我只喜欢阿鹤。”信誓旦旦犹在耳边,可是他被别人占了身子,傅蕖难受的蜷缩起来。屋外还吵的很,打乱了他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他听到谢鹤衣不知道和谁争吵的声音,捂住耳朵不想听。
一道浩然剑气余势波及了小屋的房檐,就这么突然将整个屋顶掀翻,傅蕖被这一动静吓的傻眼,看着亮堂堂的天空和雪山,房顶已经没了,墙壁皲裂的如同下一秒就要坍塌,冷风灌进来吹动碎屑。
他愤怒的爬起来,刚一推门,木板就轰然倒在地,“你们是想活埋我嘛!”
谢鹤衣转头看向气势汹汹的傅蕖,傅蕖的愤怒卡壳,毛骨悚然的看向两个一模一样的谢鹤衣。“你双胞胎兄弟?”
“哼。”赤瞳白发,眉心一线红痕的谢鹤衣妖异邪魅,“这还不是多亏傅大夫让这无用的废物将我分离出来。”
被骂的另外一个谢鹤衣,黑发褐眸,一身凛然,好像从来没有入魔的迹象一样,“这关傅大夫什么事,明明是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恶徒屡次用我的身体侵犯傅大夫。”
“说的你好像没爽一样,我卑鄙无耻不都是你心有恶念?”现在一人分离成两个,谢鹤衣恶念难道就不是谢鹤衣的了?
谢鹤衣一剑就劈了上去,杀了他好了,杀了自己好了,全部都去死。
傅蕖隐隐约约听出来这两个都是那个讨厌的谢鹤衣,自己把自己分离成了两个,完了,被他治的更疯了。
山谷被剑气震荡,浩荡的雪崩掩埋下来,两个谢鹤衣同时拽起傅蕖。
山谷虽设有阵法,不波及到山谷外,掌门人还是被里面的动静惊动了,等他赶到,已经没什么山谷了,附近的山头都被谢鹤衣的剑势削成了平地。
傅蕖挡在二人中间,再不拦着就真的要死了,血滴滴答答的从剑尖垂落,白衣染血蜿蜒在雪地上。虽然他恨谢鹤衣侵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看见他受伤就难受的憋闷。明明之前他可以拿剑杀了谢鹤衣的,可是最后松开了握剑的手,他对不起阿鹤,傅蕖坐在地上掩面哭泣,让谢鹤衣不知所措。
“别哭了。”眉心一线红痕的谢鹤衣扔下剑,“我不打了。”
“对不起。”谢鹤衣垂下头,无力的道歉。
掌门人赶到,“这是发生什么了?”
被白发红瞳的谢鹤衣怼了一通,“你自己没有眼睛不会看。”
“掌门。”比较正常的那个谢鹤衣施礼,“我用了禁术。”禁术之所以被称之为禁术,就是会很容易造成极大的不良影响,但又没有毁去传承下来,终归是使用之人的问题。
“我看出来了。”李机玄想问的不是这个,谢鹤衣发疯可太正常了,他都见怪不怪,上前欲搀扶伤心哭泣的傅蕖。“我想问的是傅大夫怎么了?”
被谢鹤衣拦住,“傅大夫的事不用你管。”他自己会扶。另外一个谢鹤衣虚揽住傅蕖,拍拍他的肩,不太会安慰人,“你别哭了。”
傅蕖抽噎着擦眼泪,“我要回万花。”
“不行!”谢鹤衣反对,“你不能离开我。”只要一想到傅蕖离开,他就心里感觉烈火灼烧般。
“你。”傅蕖左看右看两个谢鹤衣一同看向他,“你们一起跟我回万花。”他得回万花问问谢鹤衣这种情况还有没有得救。
傅蕖带着暂时鸣金收兵的两个谢鹤衣在掌门人的陪同下回了万花谷求助,秦岭七十二峪山野精怪极多,倒是有办法将两个谢鹤衣合魂。只是给的办法却要两个谢鹤衣愿意,“他们既然将自己分离成一善一恶两个,彼此憎恶,相恨相杀,要合魂几乎不可能的。”建木摸了摸泫然欲泣的小莲花,被两只神魂残缺的鹤凝视。
他不仅要摸小莲花的头发,还抱了抱小莲花,附在他耳边问:“你伤心什么,喜欢他?不找你的道侣了?”
“没有。”他心里永远只有阿鹤一个。“我只是想救他。”
恶趣味发作,看到谢鹤衣蠢蠢欲动拔剑的手,更是亲昵的捏捏脸,反正谢鹤衣要是敢动手也打不过他。
掌门人赶在谢鹤衣拔剑前插进来,捞住建木前辈和傅大夫分开,“前辈不要刺激别人了。”
建木换了掌门人捏脸,“或许你们应该先解开他的心结问题。”这些人年岁还不足他活过的时间零头,在他眼里都只是稚子。“他的心结是什么?又为什么入魔?”
掌门人:“我听我师父讲过一些。”
上一代纯阳掌门已得道飞升,现任掌门入门的时候,关于谢鹤衣的事情也只听说过一些。“好像是死了老婆。”
“你才死了老婆!”说话间,拂尘已经甩了出去,正中掌门人发冠。
掌门人只觉得头一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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