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离开禁闭室,牧实微急了,alpha惊人的速度让他顺利拽住了陆琢的手腕。
“你都不争取一下吗?这么容易放弃,还想竞选议员?”
面对牧实微隐藏在讥讽下的不安,首席心中微哂。
“你并不是我的选民,我的受众也从来不包括权贵。”
陆琢轻轻拂开牧实微的手,漆黑的眸子微微上挑,同牧实微瞪大了的双眼对视,“以及,我的投资商,并不是非你不可。”
牧实微手指一颤,他重新捏住首席的腕骨,力道大的让陆琢都微微拧起了眉。
牧实微感受着自己愈发加快的心跳,呼吸也重了些,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变化不是因为与首席亲密接触的兴奋,而是恐慌、焦虑、慌乱。
不能就这么被首席舍弃。
他还没找回场子,还没有让首席对他低下头颅…对,不能这么结束。
牧实微强行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那么可怜,“如果…我告诉你我的身份,首席要不要试着、争取一下?”
“多一张选票,有什么不好?”
如此近的距离,陆琢能够轻易捕捉到牧实微过速的心跳和加重的喘息,比起依靠恐怖体质和等级加成的alpha,身为beta的陆琢在战斗中更加习惯于观察对手的细微反应。
找到alpha的弱点,一举击溃,这才是他能成为低年级首席的原因。
风筝放久了,也该收回来了。
陆琢瞧着牧实微强装镇定的面孔,知道自己种下的种子已经成熟的差不多了。
“先跪下,我再考虑。”
寂静笼罩了狭小的空间,牧实微耳边是自己过速的心跳,掌下是陆琢跳动的脉搏,一快一慢。
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牧实微咬了咬舌尖,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可不是季诀那样的废物,为了没影的好处对着一个婊子下跪。
“三十秒。”陆琢深知趁热打铁的重要性,逼得更紧了些,“我也给你三十秒的思考时间。”
“我说过,我从不强人所难。”
妈的。
“得罪了我,你的竞选道路不会顺利的。”牧实微咬着牙熬过了最初的十秒,他已经尽全力争夺主动权了,然而首席还是油盐不进。
陆琢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还有二十秒。”
简直是死亡倒计时。
牧实微干咽了口唾沫,喉咙火辣辣的发堵,季诀在浴室,禁闭室里也没有摄像头。
没人会知道的。
不就是弯个腿的事吗?审判长的儿子不会因为给一个平民下跪而失去继承权。
“最后十秒,看来你已经做好决定了。”
陆琢遗憾的抽回自己被捏的发红的手腕,布料从牧实微的手心抽离,alpha脑内名为理智的弦猛的断开。
“别——”
牧实微以为自己多么歇斯底里,实际上他只是发出了一声几不可察的气音,被膝盖撞击地面的响声盖了过去。
牧实微回过神的时候,他的眼前只剩下首席的包裹在军装裤里的双腿,一抬眼就能扫到首席的胯下。
牧实微不自在的别开眼,还好,陆琢应该没听到他情急之下的挽留,他还有扭转局面的机会。
陆琢的舌头轻轻顶了顶上颚,居高临下看着牧实微,狭长的眼从对方的脸扫到挺直的腰、翘起的臀、绷紧的大腿。
alpha的每一处都精雕细琢。
“这下我们终于可以好好交流了。”陆琢抬手摘下牧实微的银边眼镜,带到了自己脸上。秾丽的面容无端柔和了许多,少了些攻击性,多了些书卷气。
“说说吧,你的真实身份。”
牧实微怔怔的抬头看向陆琢脸上的眼镜,用力捏了捏指节,“联邦审判长是我的父亲,他有权自行量刑,对犯人拟定判决。”
只要审判长愿意,小偷小摸也能终身流放,罪孽滔天也不乏无罪释放的可能。
将“公正”视为无物。
牧实微抬起一只手虚虚的环在陆琢的小腿上,自下而上看过去,铁灰色的双眼微微上翻。
“你不是想搞十七区区长吗?我直说吧,不管季诀挖出多大的黑料,只要我的父亲保他,他就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到死。”
他还在做着夺回主动权的美梦。
“首席,季诀给不了的,我能给你更多,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牧实微的声音越来越轻,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紧。
“你跟我吧。”
“好啊。”
没有任何犹豫,陆琢轻飘飘的甩下两个字,重重砸在牧实微的心口,砸的人发疼。
季诀真可怜,牧实微莫名有些失望,兴奋的嘴角瞬间撇了下去,仅仅是报出了身份,陆琢就从难啃的骨头变成廉价的婊子,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他花费那么多心思。
随便玩玩就甩了吧。
别再为他犯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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