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了,可以想办法再有,但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还有白灵,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狠狠报复回去。“好,我立马去,娘娘。”巫离已经在青楼中醉生梦死了很长一段日子,他今日顶着昏沉沉的脑袋,打算打道回府,可还没出浮生楼几步,便听见来往进入浮生楼的人都窃窃私语。“听说了没,嘉王不育?”“是,我也刚听说,那嘉王妃肚子里”这话来的没理,但巫离这个当事人听了岂有不大怒?没有那个男人能被坦然质疑繁衍子嗣能力,更何况云芳肚子里可有他的种。哪里来的造谣者!但是他现在头昏脑涨,再去定睛一看,那两人早已经不知所踪。巫离咬牙想若不是今日没有带随从,定要将那两人碎尸万段方能解气!他爬上马车,直到回到王府,却看见婢女们行色匆忙,似乎有大事发生。“跑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巫离随手抓住一名婢女,呵斥道。那婢女看见他,吓得立马跪地道:“王爷,王妃动了胎气,刚请了宫中御医前来。”巫离听后觉得奇怪,好好的怎么会动胎气?他不再搭理婢女,抬腿王云芳的院子而去。他虽厌极了云芳,可到底还要指望那肚子里的皇长孙为他争得父皇的喜爱,让他重新回到朝堂。想着巫离心中更加烦闷,母妃被降位份,太后又不见人,他最能指望的两人都不能指望了。刚到院子中,就碰上了御医,见巫离,那御医低头请安。巫离立马问出了最关心的话:“王妃胎象如何?皇孙可有大碍!”“回王爷,王妃心中郁郁,加上怒极攻心,下官用了艾草和针灸,皇孙暂时无大碍。”云芳对御医说是受不懂事的人顶撞,一时气急跌倒撞上了桌子,才有了现下的状况。巫离进入室内,果然看见云芳脸色难看,带着防风抹额,遭了罪的模样。若平时巫离根本不会管,但现在不一样,一切都以孩子为重。“发生了何事?”,他现下倒有关心妻子的丈夫样子了。“无事,王爷不必担心。”,云芳却偏头抹了眼泪,明显不是没事。巫离皱着眉头转问小雪,小雪吞吞吐吐了下,最后才说:“是白侧妃,她前来探望后,王妃便如此了。”白灵?巫离有些不信,她是那么胆怯温顺,怎么可能是她。小雪小心翼翼说:“奴婢来时候只听见一句话,都怪你,抢了王爷对我的宠爱。”
这时候云芳又补充,“也怪妾身以前糊涂,下药与王爷欢好之时,被前来的侧妃听见了王爷说的那句话,惹得她伤心,心中记仇。”,这个时候云芳坦言之前下药的事情。巫离本来听着脸色一黑,后云芳说那句话时候,巫离有些动摇,白灵之前一心相信自己,对自己有喜爱,骤然听到那些话,难免心中没有怨气。他从不怀疑自己,自信的认为这件事多半是白灵吃醋而引发,可自己事后明明送了赔罪礼前去,白灵明明毫无怨怼。但被两女争夺,这极大的满足了巫离的虚荣,索性现在孩子没事,他就想打起圆场。可云芳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她语气奄奄,虚弱无比。“可侧妃千不该,万不该说我们的孩儿根本生不下来,即便生下也活不成。”巫离只听这句话便怒火中烧,“她竟敢这样咒孩子?!” 她要自由白灵回到自己房中,她趴在供案上,用银簪拨弄着油灯,突然她用银簪一按,灯芯熄灭。外院是纷杂的脚步声,并伴随着婢女同巫离行礼之声。“白灵!”,巫离还没有进屋就高声唤白灵的名字,声中激动,携带着疾风骤雨的怒气。白灵看了眼熄灭的油灯,起身去迎接巫离。可她人还没有走到巫离前面,便被迎面而来的耳光打翻在地,她白皙的脸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流出鲜血,惨不忍睹。巫离指着地上的白灵,痛斥道:“贱妇!竟然咒本王的孩儿。”白灵扶着椅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她眼中含泪,柔弱如被风雨敲打的菟丝花,无依无靠。“王爷何出此言,我又怎么敢咒小皇孙?”“你还敢狡辩,王妃同她婢女已经告诉我了,你咒孩子生不下来,即便生下也活不成!”巫离可以不在乎女人争风吃醋,可不能容忍想要害他子嗣,尤其还是云芳肚子里这个有重要作用的儿子。“枉我往日真心真意待你,你身为庶女又给你侧妃之尊,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生活,你竟然毫不感恩,跟白眼狼一样!”想到那句诛心话巫离就气血翻涌,竟又要举手打她。白灵凄惨一笑,“这我就明白了,妾身没有辩言,单凭王爷处置。”,说完她便扑通跪下。“其实若不是王爷搭救,妾身的确断不能享这么久的锦衣玉食的生活,白灵无以为报,只能下辈子给您当牛做马报答王爷大恩了。”真心真意,恶心。“你承认了?”,巫离见她的卑微姿态,心中激动稍微平复了下。“妾身不承认,王爷您就信吗?”,白灵再次凄婉一笑,面上全是心哀莫大于心死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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