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是午后,在熟悉的怀抱里,手上多了枚戒指。
后面的人似乎还在睡,迟烁伸出左手,愣愣地看着无名指。
肋骨形状,银色,中间镶着颗钻,折射出耀眼的光。
定戒指那天,高行知说,他是他的肋骨,保护着他的生命,参与他的呼吸。
迟烁盯着戒指,内心悸动,情绪复杂。
环在腰下的手动了动,将戴戒指的手拉回胸口,从手背与他十指紧扣。
高行知手上的是银黑色的戒指,同样是肋骨。他们谁都离不开。
“哥……”迟烁声音嘶哑,喉咙快痛得说不了话。
身后的高行知没说话,闭着眼埋进迟烁颈窝,深深吸着里面沐浴露残留的香气。
迟烁全面已经疼麻了,见他这样,低声说,“我用手帮你。”
高行知笑了声,随即说了句“躺好”便松开手起身。
“干嘛去!”
迟烁惊慌喊一声,疼的咳嗽起来。
高行知又回身揉了揉他头发,“去拿水,拿吃的,还要擦药。”
迟烁吁了口气,紧接着又一阵难过和窒息,他现在太敏感了,高行知随便动一下他都感觉对方要离开他。
高行知自然看出他在想什么,眸光动了动,随即露出难得一见的柔和,俯身亲吻着脸轻哄。
迟烁被安抚下来,待高行知穿着睡衣离开后,他看着天花板,又觉得无比茫然。
接下来呢,日子就一直这么过着?
没过多久,高行知回来了。
他用比以往都小心的态度,把迟烁抱在怀里,一点点喂水,又用很轻的力道擦药,揉着他磨破的膝盖,温声说下次注意。
迟烁呆呆的表情逐渐转为迷离。
他喜欢这样的高行知,平时整理的头发会散下来搭在眉骨,目光也很温柔,他想高行知永远这样。
没一会保姆送来午餐。
因为长时间未进食,做的都是流食。
高行知一边喂他,一边轻声说给他请了位英语老师。
“英语?”迟烁怔住,这是他最讨厌的学科。
这件事高行知有考量,一来最近他会很忙,二来迟烁一直待在别墅会闷,未来他们肯定会出国,趁这段时间找件事做未必不好。
“嗯,学点,过两个月领完证,带你出国玩。”高行知抛出准备好的理由。
听到领证,迟烁心跳漏了一拍,嘴巴也因为出神微微张着。
换以前,他肯定会兴奋,现在他虽然不抗拒,但无比怅然。
犹豫在意料之中,高行知将碗放在一边,轻轻托着迟烁让他转身,面对面看着,笑着说,“迟烁,昨晚你老公没少叫。”
想起昨晚的放纵,以及前两天的痛苦,迟烁垂下眼,“听你的。”
高行知不满意这个态度,抬起他下巴,语气淡了下来,“不愿意就说,不用憋着。”
“没。”迟烁犹如惊弓之鸟,握住捏在下巴的手,哑声说,“只是和以前想的不一样,我以为……”
话没说下去,但高行知听懂了。
他叹了口气,捏在下颌的手滑动到脸侧,“迟烁,爱情没有那么重要,情侣会分手,夫妻会离婚,但我们不一样,只要你不瞎想,我们可以一辈子。”
迟烁哑然。
高行知又凑近了些,“如果一定要给这段关系下定义,我们是夫妻,你是我妻子,从小我就把你视为伴侣,所做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得到你,只是我们的感情超越爱情,无法被定义。”
说道最后,高行知的声音称得上柔情似水。
看着眼前冰冷的眸子升起温度,迟烁被说服了。
他闭着眼抱住高行知。
的确,他不需要再想任何事情,只用听话就好。
高行知轻轻拍着他的背,脸上还挂着笑容,只是眼神变得平淡。
每句话都是真实想法,但每句话也没有多少真心。
他只是想要迟烁,在用一个性价比更高的方法得到他,喜悦谈不上,如同在完成一个早已确定好的计划。
等恢复了点力气,高行知带他熟悉起别墅,去见奶奶之前他一直被关在房间,回来之后就是躺在床上,从没好好逛过这里。
整个别墅只有一件主卧,连保姆房都是安排在外边的单间,昭告着主人不想有外人留宿。
而这里前院有花房,后院有泳池,书房娱乐室电影院都有,就算一直待着也不会闷,只是上网要密码,手机也只能找高行知要。
他知道高行知还不信任他。
但迟烁无所谓了。
他离不开高行知,只要能在他身边,怎么样都可以。
英语老师登门已经是三天后,是个二十六岁戴黑框眼镜的男人。
门敲响的时候,迟烁还窝在的沙发里,头靠在高行知身上,玩着游戏机,米白色的毛衣和云朵沙发快融成一体,旁边是书架,窗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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