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还是恂郡王了解这位四哥,一气一个准,看把人给气的,都吃起疯醋了。“皇上就气吧,正好如了恂郡王的意,人家不知道怎么笑呢。”雍正脸色一僵,抓着她手腕的手立刻松了些,深吸了几口气,再次抓住她的手腕,一字一顿,“朕看你同他一起笑话朕。”武静蕊翻了个白眼,“哪有,皇上冤枉人,臣妾不服气。”“不服也给朕受着,滚回去等着。”雍正怒斥了句。武静蕊来了火,抓起御案上的另一只完好的茶盏,啪地也摔了个粉碎。太监宫女噗通噗通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出,整个殿内落针可闻。雍正一脸震惊。武静蕊冷笑,“不滚!臣妾回永寿宫!”然后大摇大摆往外走。雍正的怒吼随即响起,“站住!”武静蕊不理,雍正大步追上,将她打横抱起,阔步往后殿而去。他怀里的人死命挣扎,“放开!”“反了你了!”雍正铁青着脸,将她甩在了柔软的床榻内,俯身压下,不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直接抓着她的手腕,用明黄色的腰带绑在头顶。武静蕊扭头咬他手背,雍正气急,使劲掐了下她的腰,武静蕊嘶地吸了口气,暗骂混蛋。雍正大口喘气,盯着她的眼恨不得吃了她,“朕看你往哪儿去!给朕好好待着!”然后起身大步走了出去。武静蕊懵了。这是闹哪出?就这样把她绑着不管了?丢下她了?武静蕊动了动手腕,挣不开,叫了几声,她身边的冬云和腊梅小步挪了过来,偷眼看了看她,又迅速低下头去,“娘娘,皇上说……要您反省,认错前不许给您解开。”什么?这未免太欺负人了!“我要喝水!”知道雍正是真气着了,她喊再多也没用,索性道:“我要喝水。”先润润喉再说,润润喉才有精力继续骂人,她要所有人看看他们的皇帝是什么混蛋模样。谁知冬云和腊梅缩了缩脖子,一个也没动,见她怒了,腊梅才小小声地说,“皇上说……也不许给您喝水,吃东西。”臭雍正!武静蕊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被绑着实在难受,没一会儿就手臂酸的不行,只有双腿可以动,但也无济于事。
谣言不知过了多久,武静蕊实在忍不了了,眼睛慢慢阖上,糊里糊涂睡着了。睡梦中有人搂住了她,武静蕊下意识伸手抱住那人,一条腿缠了上去。期间没有任何阻碍。过了一会儿,武静蕊觉得不对劲,迷迷糊糊睁开了眼。“还回来做什么?”武静蕊嘟囔了句,知道眼前之人是谁,想到睡前的事,又气又委屈,忽然意识到手脚已恢复了自由,心情顿时好了些,四肢更加用力地缠了上去。男人身体更僵了些,武静蕊明显是在纵火,却丝毫不收敛,故意挑他的火。昏暗中,雍正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朕还没教训你。”暗哑着声音丢下一句,雍正狠狠地将她压在身下,大手朝下面探了过去。因为身体还未痊愈,武静蕊始终绷着身体,却咬着唇不吭声。雍正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并不当回事,不太顺利地折腾了她一回。还没到那一步,她已然受不住,要是到了那一步,她不敢想,武静蕊先求饶,“爷饶了我这一回吧,真的不能了。”雍正全然不理,“哦?朕看你还可以,口是心非的小东西。”不顾她哭哭啼啼,骂骂咧咧,雍正到底未曾停下,直到她晕了过去,这才放过了她。……武静蕊一连许多日没理他,雍正也不放在心上,安心处理政事,期间借口寻了个错处将恂郡王允禵降为贝勒,在府中思过。这可惹怒了太后乌雅氏,太后将皇帝叫去好一顿训,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命雍正恢复允禵的爵位。但此举到底没能改了皇帝的心思,反被皇帝气“病”了。至于真病,还是假病,武静蕊问了几次没问出来,雍正没说,只让太医去给太后治病,看神情似乎全然不担心太后的病情,也不去探望。武静蕊与雍正的关系不算和好,也没太差,雍正还是常来看她,没再欺负她,武静蕊时常对他爱理不理,却未再说些惹怒他的话。这几日雍正的脸色有点差,不知又发生了何事,浑身都是低气压,动不动对宫女们发脾气,连冬云都被训了一次,差点挨了板子。多亏武静蕊求情,才免了冬云受罪。若是朝中的事,雍正不会拿到这里撒气,武静蕊让人到后宫打听,是否有别的事,这才知晓近来宫里有些传言,说当今皇上得位不正,连太后都因知晓“内情”被皇帝气病了,从而给扣了顶不孝的帽子。难怪皇帝气成这样。谁不要命了?敢造皇帝的谣,还是这样大的两顶帽子。历史上雍正的确被传得位不正,对太后不孝,甚至弑母种种罪行,但以武静蕊的了解,雍正再狠绝,也不会故意气死太后。雍正不担心太后的病情,显然并无大碍,却被宫里的人以讹传讹,岂能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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