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实并不是噩梦,而是春梦,正是因为这点,才让于征北倍感难堪。他自黑暗中睁开双眼,随即便警觉地往对面看,隐隐约约的光里,苏骁的脸有些模糊,他越看越觉得尴尬,于是偷摸的爬下床,走进洗手间时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终于来到了空无一人的空间,于征北才松了口气,他拉开内裤一瞧,挺拔的大肉棒与粘稠的精液混合在一起,他又一次因为做春梦而晨勃并遗精,对于疏解性欲比吃饭还规律的于征北而言,恐怕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他本来都把那个操了他的β拉黑,并把这件事当做自己一生的黑历史了,结果那个β突然重现人间,还成为了他的室友,从此以后,他每晚入睡都在做那个该死的梦!
就像是,就像是他自己在回味那个挨操的感觉一样,简直不可理喻!当时是他熟悉的w学姐放了他的鸽子,说最近有事没空,他当时正好在易感期才被那个眼镜小子捡了漏,一想起来就想吐,怎么可能会回味!
而且那个梦是越做越清晰,越做越有滋味,好几次都是他被操得失了神,不由自主地逢迎上去,两条腿揽住那人的腰,手勾着脖子,后面咬得也紧,易感期让沸腾的信息素宛如浪潮一般,然而他并不是在w做爱,所以那种全身发热的感觉就好像永不停歇,他迫切地想要反抗,把胯下的性器送到随便哪个肉穴里疏解,但身上那个清减的人却以与印象丝毫不符合的力气压制着他。
回忆起那样的感觉,于征北的手不由自主地攥到了身下的鸡巴上,火热滚烫的性器的尺寸是如此杰出,尽显α的优越性,打从于征北上大学起,这根阴茎的疏解就全靠各色各样的美女w,他只要打开软件,随便就能找到当天的床伴,但他现在却在这里靠手疏解,纯粹是因为刚刚做的春梦,让他到现在都不可遏制的欲火焚身,他手淫的同时也在生气,那个四眼仔看起来就那样,结果就,结果就……怎么就忘不了他呢?
“于征北,是这个名字,挺威武的。”
在一片昏暗的房间中,床事来到尽头,温声细语的苏骁贴近来看,没有了那副粗大的黑框眼镜,他苍白而俊气的脸正与他对视,皎洁的白月在他的身后,银纱一样的光覆盖上来,宛如雾气一样,看得清的,只有那张沉静的脸还有他深邃的眼睛,冷漠而鄙夷的眼神,虽然嘴上在笑,但却是皮笑肉不笑。
而后,那细微的动静停息了,于征北慌乱地握住想要尖叫的嘴,他低下脑袋一看,发现自己的指尖已经被浓稠乳白的精液盖住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他的面庞微妙的发红,然后赶忙抽了几张纸擦干净,丢进冲水的管道毁尸灭迹,再然后就是偷偷洗干净自己的内裤,总之不能让人看出来。
“不可能,不,不至于吧?我有那么急色吗,对一个β会有这么大反应,肯定是那小子不用心,我易感期还没有彻底结束。”于征北一边洗着内裤,一边胡思乱想,就像是为了让自己可以接受反复做类似春梦的事一样,不断地劝说自己,给自己洗脑。
到了最后,就只剩下干脆的骂娘了。
于征北还没有彻底从这种恍惚的状态回过神,就突然听见了敲门声,那么轻微又如此刺耳,让他整个精悍结实的人就像是受惊的猫一样,仿佛那敲门声是直接敲进了他的脑袋里面,掀起阵阵轰鸣,“等……等会儿!”这样的字句被他抛到外面,僵硬的身体很快就加快动作,匆忙地洗净拧干内裤后,他一打开门,就看见苏骁站在他面前。
不是他刚刚回忆起的素净的脸,而是戴着那副碍眼的黑框眼镜,也不知道上面是不是附着了什么魔法,戴上去就半点认不出于征北印象里的模样,于征北心底里暗戳戳地想:难道他是克拉克·肯特,氪星的最后之子,才会有这样的魔法眼镜不成?
苏骁手里还拿着漱口杯,他甚至没有在意于征北刚刚在那里做什么,来到镜子前就开始打水,这种彼此当对方不存在的默契是一开始于征北所寻求,但当他午夜梦回不断,对方却好像若无其事时,那种心理不平衡感蹭蹭就往上冒了。
“怎么起得这么早……”于征北下意识地说出了口,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只能祈祷苏骁没有听到自己刚刚说出的话。让他感到嫌恶的是,苏骁确实注意到了,而且那副“你怎么回事”的深感莫名其妙的表情更是使得于征北恨不得立刻就跑出去。
“这个点起是高三时的习惯,现在还没有改掉。”苏骁没有说什么讥讽嘲笑、阴阳怪气的话,而是认真地回复了于征北的话,他的眼神是如此清澈,让满脑子黄色废料和阴暗思想的于征北心里那些话都说不出口了,反复斟酌了片刻,决定还是告诫一声。
“我之前和你的那件事,我们就……”
“就当没有发生过,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我还是有的,当然我也不会跟人说,征北哥你不用翻来覆去地提。”听到一半,苏骁就出声打断了于征北的话,他轻描淡写地将这些事也当作黑历史封存起来,然后一边刷着牙一边看着于征北,好像是在问对方,这种结果是否使他感到满意。
“你知道就好,你要在外边乱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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