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城到了晚上的时候,繁华更是不输白天半分,让人目眩神迷的霓虹灯光充盈街道,仿佛要直冲云霄般交相辉映,苏骁正循着导航漫步在其中,绚烂的光辉之中他宛如点睛的深黑,可细看却又觉得着装简单质朴,丝毫不起眼,尤其是他的面上还挂着足以盖过半张脸的黑框平光眼镜时,很容易就滑进普罗大众的行列里,就是有人不经意间瞧过,恐怕不到几秒就会把他彻底忘掉,这也正是苏骁的目的。
“显然你就是天生的猎人,非常清楚狩猎要伪装得无害与习俗平常。”
“我本来就很无害和善良,不需要多余的伪装。”
据说,优秀的猎人往往会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然而,苏骁不动声色地驳斥了智脑的论调。
从青州大学的南门口出来再右转,走过约莫两条街的距离,穿过大学城的商业地带,最终在树叶的荫蔽里找到了目的地。于征北给出的地址所指向的是一间规模很小的旅馆,暖黄色的光从大堂的吸顶灯垂落,渗透出门外,隐隐约约有着几分温馨,守在宾馆前台的客服在苏骁说出了房间号后,就把他放了进去,没有多问一句。
于征北所在的房门很容易就被扭开了,似乎里面的人早已虚位以待。苏骁进来后又从里面把门锁上,只听得门锁发出了“啪嗒”一声脆响,整个房间的氛围便已变了。这时苏骁还有闲心慢悠悠地打量房间内的装潢布置,单人的大床房,配备有空调和电视,还要被随便丢在地上的田径队的训练服,α的信息素弥漫在外——身为雄虫的苏骁无从得知这样的信息,单纯是智脑提醒他空气中存在特殊的成分。
田径队的名草从浴室里走出来时,脸上还挂着不满的表情,他用毛巾围住自己的下半身,余光瞥见安分守己地坐在床上的苏骁上,发现对方还是那副可憎的笑容,似乎一天到晚苏骁就这个表现一样,除却在于征北的梦里才会表现得冷酷而且压迫感十足。苏骁温声细语说话的样子特像个Ω:“好久不见,征北哥,我是真的没有想过,你会单独把我叫到这种地方,毕竟……”
苏骁刻意停顿了一下,笑容不改。
要说于征北最讨厌苏骁的哪一点,莫过于他那张做作虚伪的笑脸,不得不说,那副微笑作为笑容来说太过完美,开朗又不失去温和,但自打和苏骁有了那么一段孽缘并且看穿这小子面具下那副傲慢的脸,他就怎么看怎么别扭。
“你真的没有想到?”于征北反问。
没有答话,似乎苏骁除了那张脸外没有别的表情,但他眼睛微微眯起,笑意也渐渐加深,任谁见了恐怕都对他说不出一句重话,他这才说道:“征北哥之前压根就不想见我,每天早出晚归不也是为了避开我,事到如今却把我喊来这样的地方,是转性了吗?”
“是你太讨人嫌了。”于征北只回答了前半句话。他嘴上这么说,心底里也知道得理不饶人还硬要耍小脾气的人是自己,每每都是苏骁主动示好缓和,他自个感到尴尬就就会头也不回地溜走,无异于当面甩了个冷脸,现在说这话可谓满是心虚。
“那我先道一声对不起,”苏骁甚至没有争辩,而是轻描淡写地道歉后,便站起身来,执着于前面的话题,“那征北哥今天要我来这里究竟是打算做什么,也没个准信。”
越发觉得自己仅仅只是在无理取闹的于征北临到现在了,还跟懦夫一样,用问题来回答问题:“你真的猜不出来?”
苏骁睨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他从口袋掏出来自己的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这才抬起头来回答说:“我没有兴趣猜谜语,如果征北哥你真的有事,不妨现在直说,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我还没有吃晚饭,不太好在这里耽搁。”
说完,苏骁就准备离开,也就是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了于征北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这么急着打算回去,不就是打算去跟那个退伍兵上床吗,我看柳烈也不在,正好便宜了你们两个了,是不是?”
缓缓转过头的苏骁头一回认真地盯着他,笑容收敛。这回倒像是于征北今日梦里的模样,残酷又冷淡的表情,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话对军哥很不好,我们可是室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平白无故被这么说,以后会有风言风语的。”
出言有失的于征北自己也有点难堪,他深感自己现如今的奇怪和踌躇,刚刚把人叫过来,现在却又这么犹豫,扭扭捏捏的,一点也不像样!
“到底是有什么事,麻烦征北哥现在就有话直说,难道你叫我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耍我一顿吗?”苏骁再一次这么要求,逼迫于征北说出自己的想法。
于征北本不是笨嘴拙舌的人,甚至可以说他花言巧语,平常就靠一手情话哄得床上人乐呵呵的,偏生现在面对苏骁,嘴巴就比在一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时见到苏骁再转过头去,一时之间就急了,什么脸面都顾不上了,直接就脱口而出道:“你跟我再做一次……再,再操我一次!”
于征北的思维甚至都没有追上他的嘴,等他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时,就感觉整个人似乎都要昏倒了,脑筋根本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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