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肯定地点点头,一副她为什么要一直问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似的神情,“不过,最近地下有怪物,好恐怖,好多我识的阿姨,叔叔唔见咗,前晚,前晚老豆唔见咗........我搵不到,我好惊(怕)啊......“
他说话不清不楚此时再度哭起来,大方向王亚芝是听明白了,不过她还处在上一个震惊之中,
潇洒,是鬼! ? ! ?
怎么可能,他有身有影,能吃能睡...........不对,他似乎从来不睡觉,也不喜欢晒太阳,现在想想,许多地方确实奇怪,但那些难道不是因为特异功能的缘故吗?
隔日,王亚芝仍处在神思迷惘之中,早上醒来自己依旧好好的睡在房里,但昨夜她记得自己明明后来是睡在沙发上的,难道关于那小肥仔鬼的事又是场梦?
出门时她是有些奇怪,似乎是有段时间没看见黄伯了,问了值班的保安旭仔,那小子竟然一脸的莫名其妙说什么黄伯?他上工几个月都不知道有这个夜间保安,王亚芝赶着开会没空问清楚,心底却留着这股疑惑挥之不去。
查隆基金会的请柬一大早已经放在办公桌上,这年头还用实体请柬的极少,不过信笺精致用词礼貌,倒显得庄重,明日下午约在查隆基金会香港办公室,地址是飞鹅山道,那里应该没有写字楼才对。
晚上回到平安大厦,照例是空无一人的保安室,今日王亚芝本想等一会儿看值班的人是谁,顺便问问黄伯的事,然而站了半晌也无人,她看了看一楼商店街,还有些铺面未打烊,刚搬进来时那种莫名其妙的阴冷跪异,似乎早已淡去不少。
她不禁想到昨晚小肥仔黄冬冬说方圆几里的厉鬼都给潇洒吃了的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现在想想,那家伙没事总爱待在天台上,问他做什么都说食宵夜,似乎.......真有可能,是鬼便不会再死一次了吧?
想到这荒诞的逻辑,王亚芝忽然感觉压抑了一个多月的心情蓦地飞扬起来,抿起嘴忍不住笑,眼底却发热。
第一次遇见他就将他看成了诈尸的鬼,难道真的捡了只猛鬼回家?等沉非明那家伙出现她要好好问个清楚,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强台多瑪已经确定扑港预计午夜登陆,不过此刻天际线却很清爽,丝丝橘子汽水颜色的霞云点缀海平面,王亚芝开车由中环过海,今日那中年人亲自打电话确认是否维持原定行程,她心底着急与那个查尼坤先生碰面,便说无妨。
延飞鹅山道蜿蜒而上,地址上的目的地是一栋能俯瞰正个九龙半岛的大别墅,怪了,还真是巧,她瞥瞥嘴,记得齐乐去年似乎也在这附近买了物业,什么与影坛巨星林大美人做邻居之类的八卦新闻。
大厅内,没有丝毫生活的气息,挑高壁上挂着两幅巨大的真丝泰式卧佛刺绣,下午的阳光透进整个空间令人心神宁静,丝毫感觉不出预报中稍晚就要发生的天气变化。
王亚芝一颗心缓缓提了起来,手心发凉,脑海细细描绘那人印在记忆里的形象,思来想去,除了肤色与细微的年纪差异以及气质,那查尼坤先生真的与潇洒仿佛同个模子刻出来的。
就像一个人在两个不同时间节点的模样。
”王小姐,妳好。”
低沉的声线立体而突如其来,震在耳膜,击在心上,几乎立时便让她起了一身鸡皮,循着声音转过身,这个瞬间,王亚芝眼中依旧忍不住带上了希冀,
“潇洒?”
男人穿着泰式常服,精细的丝绸依旧镶着华贵宝石,他的目光极有穿透性,带着探寻,“抱歉,我没听清,王小姐妳說什么?”
她心底一紧,眼神蓦地飘开,面上假装无事,“我......我是说呃.....幸会,唔知查尼坤先生搵我系咩事?”
他微微一笑,“请坐,不要拘束,我只是出于好奇想见见翡翠之灵选中的有福人,毕竟我从未真正见过这样的事,”
“不知,王小姐出生时是否有异象?”
王亚芝愣了愣,“这............“,自己的出生普通至极,从来也没听家人说过些什么,
“唔好意思,是不是太隐私了,抱歉,”,那男人见她迟疑,立时笑了笑转开话题,云淡风轻没有丝毫尴尬,
“我们基金会为了促进佛学交流和慈善,近来计画联合港岛和泰国本地的艺人合作拍摄一部公益短片,这件事,我想王小姐也许能给我些建议。”
话题一下空泛不少,王亚芝随意答了一阵,寻了机会忙再度转回话题,“想来查尼坤先生对佛学有很深的研究,请问您对轮回转世有什么看法?”,问题出口,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他笑着起身,闲散地踱到落地窗边,高大的身子,宽肩窄腰拉出一片长长的阴影,王亚芝怔怔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不禁有些恍惚,
“王小姐的问题是世间的终极疑问,恐怕我也答不上来,佛曾预言如今正是末法时代,既有秩序崩坏,也许对人对鬼来说,都需要一个新秩序。对比西方宗教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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