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术后反应,江知许动完手术后发起高烧,反反复复,直到地发生。到底是纯粹出于偶然,还是上帝的安排,他不再像之前那么笃定了。
重新回到病房,简繁正在削苹果,见到依旧是他俩到底忍不住问了一句:“傅琛为什么不上来啊?”
裴宇同样纳闷——明明是对方提出要到医院探望,来了却躲在车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别扭了?他拉过一把躺椅坐下,嘟囔道:“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江知许垂下眼睫。那天在器材室他意识模糊,眼皮似有千斤重,隐约感受到有人将他抱起喊他名字。那个怀抱干燥温暖,充盈着熟悉的沉木气息。可术后醒来他只看见了围在床边的父母。
陆斯泽走过去,看见oga苍白美丽的脸上落寞的神情。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插足这件事,可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思忖片刻还是用彼此听得清的声音说:“给他一点时间吧。”
然而上帝注定要给他们开玩笑,主治医生在与江酌言夫妻俩商讨方案时提到傅琛。医生制造了一个美丽的误会——那天在救护车上的情急之言被他当真,于是提出可以让您儿子的alpha先去做一个信息素检测。
江酌言夫妻俩面面相觑,完全不知儿子什么时候背着他们谈了男朋友,直到询问alpha本人才清楚当时救人心切,顾不上太多。又说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我向您两位道歉。
沈庭书摇头道:“是我们才要说谢谢,如果不是你及时出手相救,我都不敢想象…”他掩面坐下,受情绪波动无法继续说下去。
傅琛理解beta的心情。此时的他不再是研究所人人敬仰的沈教授,只是一位母亲,爱子心切。
于是他主动提出可以做信息素检测,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也为了一位母亲的期翼。多一份希望总是好的。
傅琛并没有把那个检测放在心里,在他看来只是提取了一小管腺体处的信息素拿去化验,分析结果。他不认为自己和oga能够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巧合?
陆斯泽却不这么想,得知后假设道:“万一呢?没准测出来你俩是ulate。”
alpha闻言摇头哂笑,沉默两秒回答:“那也许真是命中注定。”
他不相信命的。
学还是照常上,课也要认真听。离自主招生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班上同学都感到一定压力。林书逸知道江知许住院,虽然不清楚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多少能从周围人的小声议论和傅琛他们闭口缄默不言中猜出大概。
如果没有让oga参加开幕式…他越想越自责,为了弥补内心的愧疚,课后整理了这几天的笔记给傅琛送去。
傅琛拿到笔记本时面露疑惑,听面前人向自己解释原因,言毕说道:“好,我会帮你转交给他的。”
临近放学的时候他接到刘叔的电话,电话里中年男人转告傅尧臣的话,要求他回家一趟,原因不清。他回答好,挂断电话和陆斯泽他俩打了声招呼,说中午不和你们一起吃饭了。
裴宇一反往常,没当十万个为什么。他在运动会上对别班一个举牌的男生一见钟情,这几天各种打探人家消息,兴趣爱好、择偶标准、甚至口味咸淡,他对他们大言不惭地说——
如果对方有男朋友,那么他就为他们之间投掷一颗石头,如果对方没有,那么他会成为他的男朋友。
回到家,在玄关处换鞋,保姆说先生在书房等您。他嗯了一声,上楼,敲门,里面传出声音——进来。
推门而入,傅尧臣正站在窗前抽烟。
“您找我有什么事?”语气礼貌而冷淡,男人没有立马搭话,吐出嘴里的烟圈似在思忖。
他于是耐着性子等,男人又深吸一口,再吐出,然后走到桌边,将燃烧至一半的香烟怼进烟灰缸里摁灭,开口道:“你看了检测结果吗?”
“检测结果?”他反问,随后意识到对方指的是什么,不由得拧起眉。
有必要这样吗?他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嫌恶,似乎厌烦了当下的一切,反唇相讥——
您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是不是连我一日三餐吃了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傅尧臣却并不理会他的不满,在办公椅上坐下,双手交叉放在下颔,目光锐利而深邃。
“听着,我不想和你吵架。你知道检测结果上你和江知许的信息素匹配值是多少么——百分之九十三点六。”
在说完这个高的惊人的数字后,他清楚捕捉到alpha眼底掠过一抹慌乱,急急的动作出卖了他,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冷静。
傅琛盯着报告单上匹配度那栏的数值,目光如炬要把纸烧出一个洞来。这是上帝在开玩笑吗?他和江知许真的像陆斯泽所说成为了灵魂伴侣?可是他们之间连互相喜欢都够不上。
纸的边缘被他捏的变了形,傅尧臣继续说道:“江酌言上午找了我,我们商讨了这件事,最后决定权交由你们。”
“傅琛,你是一个成年人了,你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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