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们都清楚高于百分之九十的契合度意味着什么。
“江知许,无论是外貌还是家世,没有哪样配不上你。你一个月前不是要说要报考军校么?江酌言作为军部一把手,如果我们两家联姻,他将会成为你从军路上最好的提携者。”
这是一桩怎么看都稳赚不赔的“生意,”既能娶到一个漂亮家世好的妻子又能让傅家进入军部就站稳脚跟。傅尧臣利用他的辨口利辞使这桩“生意”利益最大化,傅琛向来知道自己的父亲手段高明,不然也不会成为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外交部部长。
他脑海中突然浮现那天在餐厅,苏云洲握着他的手眼露哀伤——oga美丽、大方、在事业上可以给予帮扶,傅尧臣娶了他就是娶了体面。可这样的婚姻跟走入坟墓有什么区别?自从懂事起他就很少看见母亲笑过,在初三毕业那年的一场争吵中苏云洲彻底心灰意冷,定居国外,一年到头除了过年阖家团聚,否则决不回来。
他攥紧双拳,发誓不要让自己成为下一个他父亲,也不要让江知许成为下一个他母亲。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扶,在你的眼里,婚姻就是谈判桌上的生意,而我是你可以取胜的筹码。”他自嘲般笑了笑,认为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转身离开。
而男人似乎早就料定了他的反应。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再一次开口,不容置喙:“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医生说oga的生殖腔受损,可能会对将来的生育造成影响。那到底是因为锐物的撞击,还是一周前刚做过的人流手术?”
像是干涸河床边缓慢等待死亡的鱼,腮部一张一合。空气中的氧气被抽空,傅琛僵在原地,大脑因为缺氧导致无法思考,他伫立了半响才机械地回头,眼底布满红血丝——
什么意思?
他以为傅尧臣找医生私聊只是为了帮忙掩盖oga怀孕流产的事实,却没想到连报告单上写明的生殖腔受损原因都是假的。为什么会大出血,不是因为腹部遭受钝器的外力撞击,而是因为一周前刚做过人流手术,生殖腔腔壁尚未完全恢复腹部又遭受重创,所以才会流那么多血,才会导致以后生育困难…
谈判桌上的刀光剑影、唇枪舌战,傅尧臣经历得太多。前面铺垫的话语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对于alpha而言或许都不值一提,最后的质问才给人致命一击。
下午的课傅琛没来,班主任也没有收到对方的请假短信,于是找到裴宇和陆斯泽,问他们俩知道人去哪里了吗?
陆斯泽当然记得对方中午才说回家一趟,不在一起吃饭了,下午就不见人影。他内心升起不好的预感,隐隐觉得事情开始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他对女人说自己联系上了就会告诉她,说完就给alpha发短信。
意料之中的,石沉大海。裴宇也挂断电话摇头说一直无人接听。
短信不回电话不接。陆斯泽略微思索在联系人列表翻找到要打的号码正要拨过去,一个熟悉的号码映入眼帘。
他接通后问:“你在医院吗?”
对面没有回答,迎接他们的是长久的沉默,然而陆斯泽却猜出alpha此时置于何地了——和一个月前一样,约在河畔的咖啡馆见面。
彼时他们一边啜饮手中的espres,一边听《蓝色多瑙河》。
傅琛几乎全程保持沉默。眉目间笼罩着一层郁悒,像阴雨季厚积薄发的云翳,久久未能散去。
他忍不住问:“是检测结果出来了吗?”
对面依旧是沉默,就在他无法忍受打算挂断电话时,屏幕那方终于传来alpha的声音,犹如受电磁信号干扰的电台广播,听起来迷离、失真——
“斯泽,我会和江知许订婚。”
订婚的消息经此放出,犹如安上翅膀一般,短时间内附属高中人尽皆知,成了学生饭后课余时间谈论的话题。
裴宇不是第一时间知道,但也比班上其他同学灵通。陆斯泽把这个重磅消息告诉他的时候他伸手贴上对方的额头,被嫌弃地打开后说:“你也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
alpha冷笑一声,抛下一句爱信不信起身离开。他总觉得这不像玩笑,太冷的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于是向当事者本人求证,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当场石化。
他百思不得其解,当事者又何尝不是?江知许被告知傅尧臣提出婚约,傅琛同意时的惊讶并不比裴宇少。他攥紧洁白的被单向沈庭书求证:“妈妈,你没在开玩笑吗?”
beta看向他的目光中交织着多种情绪,让他一时读不懂,愧疚?心疼?抑或是无可奈何?沈庭书在床边坐下,握着他有些泛寒的手说:“你和傅琛的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你们的信息素等级都是s级,这意味着什么?知许,你要想清楚。”
双方家长给了他们一天时间考虑。不能再多的原因是江知许的发情期即将来临,医生委婉表示在信息素紊乱后的第一次发情,最好是在伴侣的安抚下度过。同时也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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