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孟克佩勒松内布听完楚司译的话,沉默良久。最后却是摇头一笑。见此,楚司译猜测对方,这是不相信他的话。而愧疚此刻就像爬山虎,攀上了楚司译的心口。他手下一刻,突然拉住了孟克佩勒松内布臂膀上的祭司袍。手下的触感,能清晰感受到孟克佩勒松内布衣料下,那肌肉脉络的跳动。“我其实有一件事情,想……”“想…什么?”孟克佩勒松内布此时声音竟有一种蛊惑性。这种古惑感,像是能缩短楚司译思虑的时间,让他加快道出后半段话。“想……”想说,其实我就是楚司译。但是话才说一半,便被不知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贾胡提…打断了。贾胡提仅凭单手,便轻松拉起了在地上坐着,明显一瞬茫然了的楚司译。他目光炯炯,转而盯向孟克佩勒松内布,语言中透着警觉和危险:“既然祭司大人祷告完了,我就先带他走了。”贾胡提手上力气极为霸道,还是第一次贾胡提对他使这么大的力,只想将他拉离这里。再也不要靠近阿蒙神殿,不要靠近这位阿蒙大祭司。“贾胡提,你……”贾胡提手上力气又大了不少,“嘶……疼疼疼!”让楚司译又连喊了三声疼。贾胡提将人一把拉到自己跟前,“说了,要叫叔叔,你怎么就不听?”他目光沉沉,完全不像之前他给楚司译那种放任他、什么都依着他的好形象。‘是不是有谁惹到他了?!’楚司译不断试着挣脱,越挣脱,只能感觉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大,简直想将他手跟着一起废了!楚司译回头去看孟克佩勒松内布,想向对他歉意一笑。却见孟克佩勒松内布,已经从阶梯上也站起来了。只是周身的气质并非日常那般清冷卓绝,而是实实在在、十足的冰冷。能从这个人浑身上下,感觉到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能将四周的空气都冻结住。他低垂着眸,若不是外景是埃及的闹市与沙漠,他真像是从雪山赤脚而来的冰雪精灵。孟克佩勒松内布的声音,也十分冷漠:“贾胡提将军,你这样未免显得太不尊重?”不尊重谁?是贾胡提还是楚司译?还是一语双关?贾胡提语带讽刺,没有转身,背对孟克佩勒松内布冷呵一声:“祭司大人所行,也未见得配得上尊重二字。”两人的对话,就如同在打谜语,一来一回。
楚司译听得雨里雾里,不知道他们说的话,具体指向什么。而两人之间,气氛也十分僵硬,如同已经露出剑柄,挑亮剑鞘,下一秒便可拔刀相见。“贾胡提,你在害怕什么?”当贾胡提带着的楚司译离开神殿,孟克佩勒松内布最后说了这样一句话。出了神殿,跨过两座梯形石墙牌楼之间的普罗皮轮大门。这算是彻底离开了祭司的地域,贾胡提才放开楚司译的手。楚司译的右手腕儿,也明显多了一圈鲜明的指印。一直守在外面的杰南尼见两人出来,牵着两批马匹跟了过来。马一牵到,不等人反应,贾胡提作势又要像头一次那样将人揽上去。楚司译紧急后退一步,眼神瞟了一眼他下半身道:“除非你把那…那东西摘了,不然我不上…”一旁的杰南尼单手杵着下巴,顺便也暗暗将贾胡提上下扫了一遍,眼露疑惑:‘什么东西?’贾胡提离开了祭司的地域,不知为何,态度又变了回了正常的状态。他凑近楚司译耳边,轻吐气道:“今天没戴。”说罢,楚司译视野旋转,人已经到了马上,背靠着贾胡提结实的胸膛。路边沙漠戈壁,不断向后倒退,驰聘的马儿鬓毛飞扬。因为受力往后仰,楚司译只需虚虚靠着马上唯一拉缰绳的人,便不用再扶什么,自己也能安然坐在马背之上。“刚才你为什么打断我的话?”楚司译眼神半眯。楚司译此时打了几个哈欠,显得昏昏欲睡。自他醒来,又和孟克佩勒松内布交谈了那么久,精神已经处于疲惫状态。贾胡提在听到楚司译的追问后,并没有选择立刻回答。而是似乎察觉到怀里之人的精神状态,明显放缓了驾马的速度。以至于后面的杰南尼追了上来,在贾胡提一个手势下,先一步挥鞭而去。“你了解孟克佩勒松内布多少?就想与他和盘托出?”贾胡提胸腔震动,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这样问道楚司译。“唔,祭司,小时候见过。”楚司译侧头想了想,说出了这两点。“唉——”贾胡提听完,沉沉叹了口气。他目光正视的前方,这一片路属于荒凉的小路,道上几乎没有来往行人。他低沉着声音说了句:“孟克佩勒松内布,埃及史上最年轻的大祭司,你觉得能走上这个位置的人,哪有那么简单……”哪会那么轻易向一个才见过几面的人吐露自己的心绪。往往最好的捕食者,都以猎物的姿态进入人们视野,也称之为:反向捕猎。孟克佩勒松内布,真的像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高尚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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