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越秋河眨眼睛,意味深长道:“儿子,你喜欢她?她可是村里的老虎,你要喜欢上她一定没好日子过,漫长岁月,过日子呢我们找个温柔贤惠的姑娘过,以后有了孩子,也不怕再弄丢了”蓉姑慈母心说得正经,越秋河却打断道:“蓉姑,你误会了,我是想看什么能值一千珠,一千珠在你们这是一千两吧?”“啊”还以为不久的将来就可以抱孙子了,蓉姑瞬间觉得没劲。紫衣姑娘的随从强壮,眼神犀利,压在剑柄上即想拔刀,被好心的旁人看到你一言我一语的劝着,就怕较真打起来影响观看笼子里的各种货物。终于挤进来了的越秋河,第一便是瞧木笼子里的神秘物。已经有一些年岁的木笼发黑,里面歪躺着一个幼小的男孩,估计六岁左右,那一头蓝色长发暗然无光,蓬松散落,格外引人注目,衬得脸色苍白无力,几近白皙透明,小手无力垂在笼子边缘。伸手试探了他的小手,像冻成冰块似的寒意彻骨,年龄小内伤重,若不及时医治,怕是活不过今晚。越秋河看着蓝发小孩有一种莫名的牵引,又无从说起。一袭素白色的越秋河,有些殃殃病色,却掩饰不住眉宇间流露出的贵气,粗汉见有财神爷来了,自是不愿与姑娘家再争吵。转身客客气气地说道:“这位公子只要你出一千珠他就归你,这保不齐是哪个异族孩子,年龄小好管教,待养大了也有感情,又听话又好看,定是一级奴才。”“呸!不就是蓝色的头发嘛,要死不活的,嘴都张不了,一百珠算是便宜你了,你要卖我就买!再不卖死了就啥也捞不着!”姑娘见有人看货,改口出了价,谁知粗汉不领情,“一百珠?你长这么大见过几回这种货色?老子不卖!”言说间,不知蓉姑何时也挤了进来,越秋河知道她懂医理就拉着她替小孩看看。“儿子,你原来看上的是这孩子啊,太小啦,而且还是个男娃,娘不喜欢!坚决不同意!”蓉姑意识又乱了,嘟着嘴翻着白眼,如同孩子一般生气就要往外走。越秋河连忙双手推回蓉姑,对她小声盈盈,低声讨好:“蓉姑,他是个孩子如同你养的青儿一般,现在伤的很重,你给他号号脉,看还能不能救。”蓉姑回首看着越秋河,也低声一本正经说得心碎:“你真的不是喜欢他?娘是要你取妻传宗接代,其他的路那是岔路,走起来会被人欺负,你身体不好要吃亏的,娘不想看到你受苦。”蓉姑的话真情流露,为母之心,只盼儿子一生平安无忧,但在旁人看来竟成笑话,让越秋河在众人异样的眼光面前也放肆一把。他迎着众人的目光讪讪笑道:“我知道,娶妻生子当如孙仲谋【1】,蓉姑你就好人做到底,帮忙先给他看看。”话一出,蓉姑心情刹那间转好,靠近木笼,却遇粗汉侧身双手叉腰,魁梧高大的身形挡了木笼不让蓉姑号脉。旁边的姑娘也看出端倪,借机扬言道:“看来真的是要死之物,否则如何不让人看,我怕再过些时辰一百珠你也妄想。”
壮汉浓眉一压,怒火中烧,又碍于众多围观者,与此同时,蓉姑如同轻燕绕到木笼一侧,抬手便号着小孩脉搏。粗汉转身便撞上越秋河,他温和浅笑:“壮士,我买,就是价格嘛”身后突然传来蓉姑的声音:“儿子,不要!买回去也是死物一个。”作者有话说:【1】选自:宋·辛弃疾《南乡子·登京口北固亭有怀》。谢谢观看_ 扑朔旁边姑娘是村里张财主的女儿张小荷, 她自是认得蓉姑那特殊的模样,也清楚她清醒时医术高超,再看到蓉姑叫越秋河儿子时,脸刷的红了, 泛起不自然的羞涩。她在蓉姑院门前讽刺过其他姑娘, 当她正视越秋河时,对方清汤寡水, 笑不笑都甚迷人。听蓉姑笃定的言语, 张小荷瞬间又忘记要矜持, 绣眉一蹙,双手都捏成了拳头, 气得跺脚,“那买来还有什么用!”粗汉忍不住低头看着笼子里的孩子,面上没有一丝血色,奄奄一息, 粗汉嘴角抽动, 一圈打在自己手掌心,一声叹息, 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蓉姑当着大伙的面道:“此孩子接近六岁, 体质非常人,如冰似火, 双重体质得不到医治,可瞬间走火入魔血脉爆亡, 根本不是凡胎肉|体哦!儿子, 我们回家。”话一出引得一片骚动议论, 粗汉就是一个粗狂光棍, 哪有银子请明医医治, 为了挽回损失,只好放低姿态,连忙招呼张雨柔,面带尴尬有一眼没一眼的瞄着她:“姑娘,你说的一百珠、还作数吗?”张小荷刚想回话,蓉姑抢先一步道:“姑娘,我家儿子心善想给这孩子看病所以想买他,你若买了他回去,这村里你还得请我给他医治,那价钱就不好谈了。也不是蓉姑我说大话,如今能救这孩子的就只有我。”粗汉左右看着他们,愣住了。张小荷看到越秋河也正望着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令她气得娇嗔跺脚,摆着衣裙,又不想再继续争下去,“哼!我要告我爹爹去,你们欺负人!”“小姐!小姐你慢点!”看着追去的两名随从,越秋河在后面喊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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