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丢下人儿不管。
心尖的人就倒在怀里,让他怎么放开。而怀中的美人,可不是方才台上那青衣么。
倏地那房间走出来一个男人,伴随着的是一句,
“你这幅状态能跑去哪里?苏以颜,不是要治你妈吗,跟着我也……霍,霍少……”
霍戴邶垂眸看了一眼怀里几欲神志不清的人,一双利眸看向那男人,似乎是戏班里的演员,“你对他用腌臜手段?”随即眸光转向暗处的“跟随者”,“品行不端的人,常老板还是不要放在大众眼前才好。”
男人冲上来却被霍戴邶的手下给拦住,“霍少!霍少!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啊!饶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呃……唔……”
怀中的人儿不适地低声嘤咛,软糯唇瓣微开朝外呼着热气,手里揪着霍戴邶臂膀的衣服,揉的皱巴,额间冒着小片汗珠,茶灰的瞳仁是肉眼可见的迷离,毫无焦距地落在霍戴邶脸上,顿了几秒向上翻起,又克制地再次回落,在眼眶胡乱游移,秀气的脖颈左右歪倒强撑着不愿睡去,挣扎间撩起大片痴色,瞳孔逐渐涣散无论人儿怎么控制回落都越浮越上,睁开眼皮抬起半面眼白,脖颈慢慢脱力软下,缓缓后仰,揪着衣料的手也无力地一点点松开,垂落。
“呃嗯……”
喘息间彻底晕厥,意识不清地被扯入未知地域,苏以颜的脑袋重重往后一点,脖颈拉出修长弧度,青白血管若隐若现,整个人像捞不住的液体般往下溜,霍戴邶只得借势半蹲将人重新揽紧,人儿的胳膊被霍戴邶结实的臂膀卡得微抬,脑袋就这么悬空晃荡着。
短发柔顺地垂在霍戴邶手臂旁,松软的眼皮随着重力轻抬,将无辜的奶色曝露在外。
“苏以颜?”
霍戴邶唤了一声,轻轻颠了颠怀里人事不知的美人,苏以颜被颤得往外侧滑,脑袋朝霍戴邶手腕那头滚去,以一个夸张的折叠度枕在自己的肩膀上,侧边的细腻脖颈和动脉完美地展现在男人面前。
意料之内的没有任何回应,人儿昏的深沉。
顺势蹲下将苏以颜圈在自己怀里,身旁手下看男人这不方便的姿势犹豫着询问。
“老大,我帮您扶着点?”
“不必,我自己来就行。”
飞快褪下自己身上的大衣将人一裹打横抱起。本身演旦角的男生身高不会太高,身段也柔,但苏以颜也有175的个子,被霍戴邶的大衣一罩却显得纤细一只,酥软的头颅靠着男人的胸膛,内侧手臂好好地搭在自己的小腹上,外侧手臂却不安分地滑落下来,垂在身侧,在大衣的下方露出一截玉白纤细的手腕和微蜷的手指,随着霍戴邶的步伐节奏轻轻晃荡。
“去朝颜饭店,让几个医生在那等着。”
吩咐司机一声,稳稳抱着苏以颜上了自己的车,将人儿坠在外头的手托起塞回大衣里,重新拢了拢,裹得严实,再次团进怀里,护宝贝似的。
“对了,让他们准备些旦角卸妆的东西,要最温和,最好的。”
“好的,老板。”
在自家的朝颜饭店开了两间房,全程抱着苏以颜让医生检查。
医生撑开人儿单薄无力的眼皮拿手电晃了晃,那茶灰色的瞳仁顺着眼皮不管不顾地向上滑去,翻出成片白眼,松开也能现出两条细缝,被医生推下合起。
托起柔若无骨的玉手搭脉,听诊,苏以颜的呼吸越发粗重,被大衣掩盖的身下轻轻颤动挪着霍戴邶的大腿,似乎有什么反应。
男人的眸光一点点暗下。
“这位先生本身生病有些发热,然后就是……”
“就是什么,直说。”
“就是……中了催情药。”
霍戴邶眉头一拧,望向怀里开始变得不安分的人儿,苏以颜难受得已经开始有微弱的嘤咛了。
“可有方法解?”
“我可以开几副退烧药给他,至于催情药,无解,只得泡冷水,或是自行解决,再或者……”
“好了我知道了,开药给我,我来。”
男人抱着酥软发烫的人儿站起身抬步往饭店住房走,步伐一顿。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不想在内部听见任何议论。”
“是。”
“待会把药和卸妆的东西送房里来。”
把苏以颜放到床上,将那被脂粉沾染得深一搭浅一搭的大衣扔到一边,给人捻好被子,不一会退烧药、一瓶植物油和一些手帕草纸类工具就被送了上来。
只是那退烧药……很贴心的是退热栓。
也是,人神志不清灌药不方便。
不禁抬手抚上人儿的秀眉,去了吊眉的苏以颜神色不似台上那般明朗精神,昏睡的他更显柔和,眉头微绞,不安的睡颜叫人心生怜惜。
拇指攀上苏以颜眉间褶皱,轻推抚平,多次按揉下人儿的眉头才缓缓舒展,微张着嘴喘着粗气,哼着呓语。
“嗯……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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