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钱钱，你知道搞乐队有个不成文的说法吗？”简之涣走过来，搭在钱以莱的肩膀上。
简之涣是艺名，原来叫简单，据说他超喜欢登鹳雀楼，所以给自己起了个和偶像一样的名字。
钱以莱摇了摇头。关于乐队，他本来就不怎么了解，他只是被简之涣拉来救场的，没想到一救救了这么多年。
简之涣拿起吧台上的槟榔，闻了闻，又扔回碟子，一分钟做了几百个假动作。可惜钱以莱还在给话筒装电池，根本没有知道“不成文说法”的欲望。
“喂，你到底想不想知道啊！”
钱以莱摇了摇头。
“嘿！我还就非得告诉你！”简之涣摇了摇他的肩膀，凑近后低声道，“那就是……吉他手和主唱不能谈恋爱。”说罢还拂了拂钱以莱的衣袖，一副“快感谢我”的样子。
钱以莱叹了口气，虚心求教道，“那主唱和鼓手呢？和其他人有没有说法？”
简之涣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他一把环住钱以莱的脖颈，“小钱钱，你啥意思啊？暗示啥啊？作为队长，命令你不许搞对象！”
钱以莱偏过头，躲开他灼热的呼吸，“嗯”了一声。
酒吧老板在后面叫他们去做准备，简之涣扬起手示意自己听见了，然后抄起地上的吉他背在身上，两根手指指向自己然后又指了指钱以莱的眼睛，倒退着离开，“ikeeatgyou！”
钱以莱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正想再喝一口水，手边的杯子就被人拿走。
“你不能自己要杯水喝吗？”
司徒岚喝完，把杯子塞回钱以莱手里，问道，“简哥和你说什么呢？”
“说让我别和他谈恋爱。”
司徒岚哼笑一声，“啊？他在说什么胡话，他不是防同妙妙屋会员吗？”他留了鲻鱼长发，一靠近，就有发丝扫在钱以莱的后颈上，钱以莱推开他，站起身，摆摆手，“厕所。”
酒吧厕所门口才是群魔聚集的地方，一群人站在这里吞云吐雾。有两位女生可能是来看演出的，在烘手器那边激动地谈论今晚的乐队，出门的时候，却被几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拦住了，他们吐着不成型的烟圈，普通话也不标准，“小妹妹，来耍啊？”
女生们躲闪着，想要离开。染了一半黄毛，下面一半黑毛的男人伸手拉住了其中一个女生，“喂，问你们事儿呢。”
他还没说完，就被人拎着领子拽开了，拽他的人起码是兰若寺姥姥级别的，那指甲差点捅进脖子里。黄黑毛一回头，看见是个长发美女，表情更猥琐了，“怎么你想替她们？”
祝誉芯直接掐住他的脖子，骂道，“傻逼，别在这挡道！”
周围几个男的都咬着烟围了上来，两个女孩子也有点担心，靠着祝誉芯，“姐姐，不会有事吧……”
祝誉芯撇撇头，把那个男的甩到一边，安慰两个女孩，“没事，我带专业打手了。”
钱以莱没想到自己去厕所洗个手的功夫，自家贝斯就和人家干起来了。几个小瘪三还想往上冲，被钱以莱一手拽住甩到墙上。钱以莱比他们高出半个脑袋，t恤前襟挂着逼真的骷髅头，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显得像个阎罗王。
“你，你们真是开不起玩笑……”
钱以莱冷哼一声，揪着黄黑毛的领子，“那我也跟你开个玩笑。你今晚被我操死在这都没人管，信不信？”其他小个子男人都过来拉扯着黄黑毛，钱以莱松开手，几个人闪得一个踉跄，骂骂咧咧地跑了。
他一回头，祝誉芯正在安慰两个女生，看见他的目光，一下乐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换口味了，喜欢瘦子了？”
“你说呢，我不是吓唬他们吗？”
两个女生腼腆地提议，请他们喝酒，喝奶茶也行！
祝誉芯直呼可爱，还跟人家加了微信，“你们来玩，还是来看演出的啊？”
做了编发的女生激动道，“我们来看ib的演出！小姐姐你也是来看演出的吗？”
祝誉芯撇撇嘴，回头和钱以莱对视，“人家是同事的粉丝。”
另一个女生问道，“啊，姐姐你们也是乐队的吗？”
祝誉芯推搡着钱以莱，让他站到前面，“你跟人家说吧，我可不想说咱们乐队叫啥名。”
钱以莱把胸口挂着的骷髅链子摘下来，微笑道，“呃，或许你们知道狗脾气，乐队？”
两个女生愣了一下，还是一起欢呼道，“嗷！是那个乐队！”
护送两位女生到观看区之后，祝誉芯感慨道，“女孩子也太可爱了，即使不知道咱们垃圾乐队，还给足了情绪价值。”
钱以莱甩着项链，在人群中穿梭，“不过咱们再不去候场，简之涣也会给足咱们情绪打击的。”
“我今天可看见他搂着你磨叽半天，说啥了？”
钱以莱“嘶”一声，“你怎么也这么八卦……”
女生立刻捉住关键词，揪着他的领子把人锁进臂弯，“还有谁问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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