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凯有句p不知当讲不当讲,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到处充满了戏剧。老天!你是不是不耍我不行!起立的人生,势不可挡,绝对不是因为他感动之余没有把持住!拒绝接受任何反驳! 下来吃饭。卫生间,浴室花洒开着,水流潺潺,烟雾氤氲,却没有看到人影请把视线往下移动。闫凯正双手抱膝,团缩在地上任由冲刷。哀怨忧桑的情绪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得到。什么叫颜面尽失。这就是颜面尽失!低头看了眼不争气的小兄弟,闫凯欲哭无泪。发泄似的拍了两下水花,屏吸,仰头对着水流一阵冲刷。脑海里回放着刚才雌虫说的话,心里又生出无限惆怅。“呼——”长长呼出一口气,伸手摸了把脸上的水珠,闫凯睁开眼睛,小声啐了句:烦人。在此之前他想过很多种重逢的可能,全是昨天见面时的针锋相对和不欢而散,像刚才那种场景,连做梦都不可能梦到。他想不通雌虫为什么非要那么执着。他们之间没有互相爱慕。真要说有些什么,那也不过是信息素干扰之后产生的一些错觉。是的。闫凯对此耿耿于怀,这也是下定决心想要离开的根本原因。他厌在本就朦胧的感情当中又掺杂了外力控制,让这一切变得复杂。他们的相遇确实不愉快,雅尔塔在相识之初是完全的暴君,凶残可怖,冷血无情。闫凯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也没有办法说明自己的身份,不管是不是雄虫他都经那一遭。在这片浩瀚宇宙,连地球都没有,他要怎么解释自己的来历?所以后面发生的那些事,他即使不乐意也没打算把这笔账算到雌虫头上。站在双方的立场,他穿越本就是无妄之灾。而隆科达在雄虫统治下千疮百孔,雌虫正好在反抗斗争的关键时期,经不得一点风吹草动。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s级雄虫光环的特别加持,要是等级低一点,坟头的草都可能已经有两尺高。有些东西不管能不能接受,它都已经是事实。闫凯现在就是待在这样一个充满暴力和血腥的时代,再妄想要求与地球一样的平等和公正显然也不现实。
闫凯跟雅尔塔之间没有深仇大恨,除却一开始彼此身份上的对立,后面雌虫几乎可以说是完全放纵。雅尔塔在某些方面其实很好懂,简单直白,什么都放在脸上。这只雌虫根本连装都不屑装一下,两人的相处反而意外的轻松。他唯一接受不了的是雅尔塔用信息素去控制那些爱欲沉沦。闫凯在地球上孤单了一辈子,没跟任何人有过亲密关系,两辈子唯一一个是雅尔塔。这只雌虫特殊吗?当然特殊。他原本想把雌虫当做逃离的跳板,结果后来是自己先失了控制。闫凯承认自己心理并不完全健康,存着某些偏执,甚至可以说是偏激。当他们在永夜无数次相拥,建立起某种密不可分的亲密之后,他没办法对雌虫一视同仁。这种感觉说不清,就像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突然遇到一汪水洼。闫凯在世界踽踽独行,从来没有人为他停留。雅尔塔的出现就好像是他救命的‘水’。闫凯之前说过,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没人能懂那种几十年如一日的孤寂。全世界有那么多人,偏偏全都与你无关。即使用尽全力,还会因为惧怕失去而不敢靠近,更别参与。他始终游离在世界之外,缺少一分归属感。雅尔塔的强势却正好在某些方面,满足了闫凯之前求而不得的情感空缺。可当所有的一切是因为信息素加持,它便失去了原本的纯粹。闫凯厌恶并且恐惧这种不确定。他的心里没有安全感,认定了这一切都是虚假也等于判了雅尔塔死刑。思及此,闫凯露出些许挣扎,低头埋首于手臂间,将自己紧紧抱住,保持着姿势,安安静静蹲在地上。许久之后,伴着哗哗水声,含糊溢出一句:“真是,孽缘……” 房间里,雅尔塔一无所知,虽然脸上表情淡淡,但是眉眼间的意气张扬,不难看出他现在心情不错。在床上等了一会儿,一直不见卫生间里的雄虫出来,便也准备起床。捡起地上的衬衫,看着上面的污渍拧起眉头,这位傲娇的部落首领还有点洁癖的毛病。嫌弃的把衬衫扔进垃圾桶,走到一旁的衣柜,打开,翻了翻有穿着痕迹的衣服,拿出来放在鼻间闻了闻,然后挑了件带有雄虫气息的随意披在身上,推门出去。闫凯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没在房间看见雌虫,动作微顿,嘴角抽了抽,似有嘲讽划过。拿着毛巾站在原地,未干的头发滴滴答答掉着水珠,最后像是失了耐心,表情阴郁的将毛巾丢到一边,准备下楼。开门的瞬间,香味扑鼻。闫凯怔住,然后抬脚,好像电影切换的慢动作,走到护栏旁边,单手放在上面,不由自主的逐渐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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