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凯原本打算这几天就跟雅尔塔赖家里吃吃喝喝睡睡觉,结果周日的时候意外收到两张王宫递来得邀请函,为庆贺新王即位。一人一张,各有身份。诺克斯做事向来滴水不漏,雅尔塔纵使心里在不乐意也无法拒绝首都新王对极北之地的邀请。房间里。雌虫正对着镜子系领结,本就因为宴会的事躁郁的很,偏偏这该死的扣子还要跟他作对,怎么都解不开,生气得用力扔到地上,撸了把刚梳好的头发,一张脸阴沉如墨:“诺克斯这老奸巨猾的东西,特地叫这一趟准没好事!”闫凯倒不觉得惊讶,昨天阿尔亚突然发来告别信息,他已经离开莫尔比斯,并且将自己名下多处商铺和房产过给了他。闫凯没有拒绝,心安理得的照单全收。同时有点幸灾乐祸,诺克斯这次也算是真得踢到了铁板,阿尔亚是雅尔塔的亲大伯,一家虫养不出两个脾气。他离开时几乎带走了在莫尔比斯的所有资产,诺克斯现在虽然顶着新王的称号,身上大概连买条裤衩子的钱都摸不出来。虫族可不像地球上的皇宫,设有什么国库,在这个星球王虫想要花钱只有三个途径,等发工资、扩充后宫娶雌虫、向王宫财政部门提出借贷申请,需要偿还。“气什么,犯不着。”闫凯弯腰把领结捡起来,走到雌虫身边替他仔细戴上:“真好看。”雅尔塔看着眼前俊美非凡的雄虫,心情愈发低沉了两分。他不止看诺克斯不爽,还有对这次参加晚会的所有雌虫全都表示不爽!闫凯现在属于普利斯凯特王族,身份尊贵,又是稀有的s级雄虫,星网上每天公开向他求爱的信息数不胜数。这次宫宴更是如此,在得知闫凯也会参加后,多少年轻贵族雌虫挤破头,甚至高价求让票,只为一张邀请函。雅尔塔只要想到网上那些露骨的求爱宣言就上头,指着闫凯一身精致故意找茬:“你为什么要穿西装?”闫凯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朝雌虫抛去一个眉眼:“我帅不帅?”雅尔塔抬头,眼神微凉:“帅给谁看?”闫凯光是听都能感受到那股浓浓的酸味,知道这只雌虫小心眼的很,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尖,声音轻快:“你。”雅尔塔却还是觉得不得劲,伸手勾住闫凯西装上下两颗扣子中间的缝隙,把虫拉到自己面前,别扭道:“啧,要不你别去了。”反正雄虫做什么都有特权。
闫凯环抱住他的腰,故意装傻:“怎么?”雅尔塔拔高音量:“你说怎么?”“我不知道啊~”雅尔塔冷笑:“其实你很想去是不是……也对,这么多优秀雌虫随你挑,怎么可能……”闫凯听雌虫越说越离谱,低头直接封住他的唇。雅尔塔心里不痛快哪肯配合,挣扎着想要推开偏偏雄虫缠得紧,又不敢真的用力,三两下就被压在床上一通猛亲。闫凯等怀里的虫完全软化才松开他,声音低哑勾撩:“我呀……只对你有兴趣。”雅尔塔胸膛起伏,眼尾泛红:“最好是这样,否则……”闫凯见好即收,立马表忠心:“放心,等下我绝对管好自己的眼睛,除了你其他什么也看不见。”雅尔塔抿了下嘴,勉强表示接受,不放心的再次嘱咐:“只能待在我身边。”闫凯并不抗拒雌虫的占有欲,甚至因为这份在意而感到满足,伸手重新将他拥进怀里,感慨道:“你怎么这么可爱……”雅尔塔身子一僵,忍了忍没忍住,学着闫凯骂道:“你特么才可爱!”那是独属于雄虫的形容词,简直侮辱他的一世英名!闫凯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贴着雌虫的耳畔一路啄吻,直至彼此的呼吸交错:“嗯,我们两个都是大可爱……”雅尔塔原本还想反驳,结果又被亲得五迷三道,一路上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差点错过入场时间。 宴会夜幕低垂,图卡里王宫亮如白昼,四周的灌木重新做了修剪,望不到头的白色石板被挖除,换上流光溢彩的陨星石,两侧种满稀有的霜枪玫瑰,红到发紫的底色泛着一层淡淡的金色荧光,科技感十足的中央喷泉也在一夜之间变成虫造假山,水声潺潺,波光粼粼,原本生硬苍白的王宫突然变得生动起来。雅尔塔随手摘下一朵,花瓣失去根茎的滋养在瞬间完全绽放,金色波浪形边沿漫开一层浅浅的柔光,好似罩着一层薄纱,妖艳无比。雌虫面露讥笑,用力收拢,浓郁的汁液淌过指缝,声音发冷:“好大的手笔。”虫族有数不尽的参天大树,但因为气候原因鲜花并不常见,这是南部独有的品种,千金难求一株,这儿却跟不要钱似得种了一地,生怕别虫不知道他们那点暗搓搓的勾当。虽然早知诺克斯不似表面那般与世无争,现在想来仍旧小瞧了他的手段,大概在很久之前雄虫就已经与南部达成某种共识,否则如何能够这么短的时间排除异己,牢牢坐稳这个位置。闫凯欣赏不来这些娇滴滴的东西,见状雌虫如此不由蹙眉,从口袋拿出一块白帕,扣住他的手腕仔仔细细将上面的污渍擦干净:“霜枪的花汁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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