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生无可恋地听着系统播放这段的剧情要点。
原来在夜宴这段剧情当中,因为宁宁设计柳琢春,派人将被灌醉的少年拖到她准备好的厢房里,并且故意引来翠安园的管事嬷嬷,撞破她和柳琢春衣衫不整共处一室,以此逼柳琢春和她定下婚约。但可惜柳琢春警惕性极高,在众人面前装醉,待到小内侍架着他往翠安园去的路上,打晕了内侍,又随手抓了个去更衣的纨绔子弟,将他支去宁宁安排好的厢房,并且以所谓的公主落水的借口,引得皇帝带着侍卫赶去翠安园,刚好撞进宁宁和那纨绔子弟衣衫不整地在房间内拉扯。
后来虽然皇奶奶赶来压下了这桩丑闻,但怎奈宁宁荒淫蛮横的名声传了出来,在京城内也成了贵人们鄙视的笑话,和那梅胎雪骨、清濯风雅的柳公子,更是云泥之别。
现下这小宫女塞的纸条,宁宁不用看都知道是告诉她一切准备就绪,让她赶紧去翠安园等着柳公子上钩。系统也在不停地发出滴滴声警告她赶紧完成剧情,宁宁心烦,猛地起身,看了眼被众人拥簇着的柳琢春,想定之后急匆匆赶去翠安园的厢房。
已经准备好的故作凌乱的床铺和房间里催情的线香,宁宁默默掐掉,然后盘腿坐到床铺上,她趴在窗台看了一会,果然发现一个小内侍正架着阿春朝这边来,但到了桥头,就被柳公子从背后猛地推下河去。
小内侍还在扑腾着,柳琢春已经抓好了来更衣的倒霉纨绔,想来少年自幼见识多了宴会上的这些小心机,男的女的总有一堆人窥视着他,所以手段一点点被磋磨得锋利,毁人无形。
柳琢春不知道这次灌酒引诱他的人又是谁?又是围在他身边的哪张笑脸呢?但这些不重要,他有些累了,想要回去休息,只可惜方才皇帝似乎允许宁宁早退回宫,他不能在离宫之前再见她一面了。
眼见一切都正如剧情里预料的一样,宁宁慌乱地朝空气招了招手,因为并不知道阿影躲在了哪里,但还好,她一招手,很快少年就出现在了宁宁背后,一身寒气地牵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殿下,阿影在这里呢。”
宁宁转过身,两只手都捧住迟影的脸,他懵懂欣喜地望着宁宁,而她也在这一瞬想好了,与其都是身败名裂,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和一个她比较喜欢的少年,定下婚约,往后再怎么纠缠到主角之间,也到底有个退路。
更何况,迟影很好,他完全接纳宁宁的一切。他不是将就,他是她喜欢的、亲自为自己挑选的小郎君。
“躺下,阿影,躺下去,一会见到人,你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咳嗽,要面色苍白,装成你哥哥的样子,知道吗?”
宁宁讲话又急又快,一边说着一边将阿影往床上摁,许是下午刚亲热过,少年的身体还很敏感,虽然不明白宁宁要做什么,但脸颊浮起绯红,顺从地张开腿,任凭宁宁扯松了他的衣襟。
那纨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宁宁捏着迟影的下巴,又想到什么,急不可耐地在他唇上亲了下,安抚少年之后便在他唇角咬破一个口子,血珠洇出来,少年青丝散落,躺在宁宁身下,水润的唇瓣染着血红,一派旖旎情思。
而他刚抬手攀上宁宁的肩膀,厢房们就被撞开,那纨绔瞪大了眼睛,看清楚床上的两位之后,连退了好几步,屁滚尿流地往外跑,只怕被活祖宗宁宁和褚慈河给杀人灭口。
迟影确实起身准备去捉住他,但宁宁搂着他的腰不让动,又着急忙慌地在少年颈侧咬了几个牙印,而后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厢房们再次被撞破。
凌乱的少年少女依偎在暖橘色的烛光里,乌发缠绕,暧昧的绯红伏在他们颊边,唇瓣水润,惊讶地看着门口的皇帝以及那一众不怀好意的朝臣。
迟影目力极好,一瞬间看清了皇帝绷紧的唇线,还有柳公子迅速苍白的面色,他攥紧了门框,可那又怎么样。迟影想通了宁宁的话,他抱着她转身背过众人,下巴亲昵地搭在殿下肩头,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面色苍白,眼尾含泪,正是和褚慈河一般无二的模样。
背后是一片复杂的人心和淬毒冰冷的目光,但迟影,演好这场戏,他就能走到日光之下,光明正大地牵紧殿下的手了。
“殿下咳咳咳咳咳被、被看到了呢,都是锦奴咳咳锦奴的错太喜欢殿下了。”
【宫墙往事】
宁宁刚到慈宁宫时每夜都睡不着觉,她还是想回家,虽然萃英巷的宅子没有皇宫大,府里阿爹和阿娘也只喜欢弟弟,但她还是想回自己的小院子,宫里太冷,她不喜欢。
先皇下葬那天,宁宁远远地就瞧见了一身丧服的宁轲,站在众人之上,春尚嬷嬷拉着她跪下,口中茫然地喊着吾皇,但宁宁懵懵懂懂,她还是在心里叫他六哥,病弱貌美,声音温柔又会给她带云片糕的哥哥。
待到冗长的仪式结束,宁宁被慈宁宫的人带走之前,趁着嬷嬷们不注意,她偷偷挤进人群,像是逆流的小金鱼,扑到祭台上抱住了正在着和礼官谈话的宁轲。
宁宁跑了一路,钗环都歪了,发丝凌乱地散着,像朵小蒲公英。宁轲被小孩子柔软温热地一撞,被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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