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一模一样吗?他是你儿子呀!”姜栗简直无语,看这个男子衣着富贵,长相精致,没想到脑子竟然如此蠢笨。
“!”
“你为什么这副表情看着我,衮儿天玺元年十二月中旬的生日,你自己算日子吧。”姜栗仿佛不想和眼前这个傻子说话,也内心吐槽好友怎么相中他的。
姜栗看眼前男子一幅被雷劈了的神色,随即反应过来似的,猛地站起身来,又想到师父已经睡下,便悠悠坐回座位,眉眼间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他这一天情绪起伏太大,从相逢的喜悦紧张到中途的绝望落寞,再到后来的担忧和惊喜,几个情绪都没有缓冲的时间,一股脑地砸向他。
姜栗低头苦笑出声,喃喃道:“原来是这样,竟然是真的,他没有成亲,没有成亲。”
天玺元年腊月某夜,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乌云密布,天边展现出罕见的红光。萧离一天都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事发生,随即太监景铃报告司天台掌正求见。
司天台掌管天文,推演历法。掌正观测天象有异,发现竟是龙嗣诞生之兆,特此禀报皇帝。
萧离本就烦心,骤然听到这奇葩言论怒火中烧,狠狠谴责了掌正,罚俸一个月,奖励他可提前告老还乡。
萧离后宫并未纳妃,也从未宠幸过女子,他自是知道自己绝无可能有后嗣,觉得老家伙真是老了,看在他年迈且忠心的份上并未过重惩罚。
不过萧离冷静后,觉得奇怪,掌正多年兢兢业业,几十年没出过差错,怎么今天这么糊涂。不过朝中诸事繁忙,这事也就过去了。
现在回想,原来是自己错了,那天夜里不仅诞生了龙嗣,龙嗣还是自己师父生的!
这刺激实在是太大了,萧离现在全身肌肉都在绷紧,感觉身体每一处都在为这个真相而战栗。
“那师父他,他一个男子,怀孕生产定是与寻常女子不同,他……”萧离一时不知道该问什么,但是他就是迫切想知道这几年关于师父的一切。
“嗯嗯,对呀,他怀衮儿就怀的辛苦,我刚见他之时还以为见到了鬼,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姜栗说到此处语气有些感慨。
“他整天吐来吐去的,不仅如此,他还得挤出时间去给青天大老爷办差事挣银子补贴家用。”
“唉,我看公子你衣着不菲,定是显贵人家,怎么他出门之时你都没给多些银两吗?还得辛苦他一边怀着你儿子一边跑上跑下地折腾。”说着小抿了一口茶端的是嫌弃的表情。
姜栗本以为衮儿另一个父亲大概是罪臣或是有其他难言之隐,更或者是已经离世。现在看来是不仅是有钱的富贵人家,胳膊腿一个没少,还不知道自己相好怀孕,简直是薄情寡性之人。
萧离一直没说话,就是紧紧盯着姜栗,聚精会神地听,生怕错漏一个字。
他与师父生生错过了六年,师父的六年对他来说是如此的空白,三言两语也能知道师父这几年过的艰难辛苦,心中泛起一片苦涩。
姜栗此后又与他多讲了些慕云帆的往事,从他惊险地临盆生产到小衮儿的成长趣事,他能记起来的都讲给了萧离听。
两人你来我往讲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期间姜栗对眼前这个男子印象好了很多,关系也亲近了不少。他的担心不似作假,藏都藏不住,估计他虽是富贵人家,定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他既已经找来,老友的苦日子看来是到头了。
小衮儿在院中和小童玩的差不多了,他时刻担心爹爹,爹爹之前基本都是半个时辰便会醒来,他自认为爹爹应该快醒了,就跑进屋里找姜叔叔。
萧离自从知道真相以后,便时不时把目光投向院中的小娃娃,目光充满了柔情与愧疚。
“姜叔叔,爹爹是不是快醒了,我什么时候能去看他呀?”小衮儿一进内厅就感到一股灼热的视线看向自己,他虽然喜欢刚才抱他的叔叔,但是不喜欢被这么盯着,有些害怕。
“哎呦,你怎么又是一脸泥,我刚给你擦干净!你每天是用脸在走路吗?”姜栗愤愤道,忙打算端水给他擦一擦。
谁知有人的手比他还要快,把小衮儿一把薅进自己怀里,将自己的洁白的里衣袖口翻出来,细细地擦拭。
萧离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件珍宝,擦重了怕弄疼衮儿,擦的小心翼翼,蜻蜓点水。
姜栗看得目瞪口呆。小衮儿在萧离怀中一动不敢动,破天荒的生出一种羞愧之情,早知道是陌生叔叔擦,他就不玩得这么脏了……
姜栗实在是没眼看,站起身说道:“你师父差不多醒了,走吧。”小衮儿终于等到了逃走时机,忙一转身,迈着小步子跑了出去。
萧离一直想等师父醒了好好问问师父,可师父真醒了,他又生出一种近乡情怯之感,他不敢面对师父,他亏欠师父良多,他也怕镜花水月般的梦境被戳破。
姜栗一回头见魏离还没跟上,疑惑道:“哎,你刚才听得那么认真,怎么他醒了你反倒犹豫了,他的事他最清楚,让他讲给你听。”
萧离向姜栗轻轻点了点头,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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