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故事大概始于琴酒身上的烟味变淡的那一天。不过在那时,这一微小的改变并没有引起他们几人的特别关注,诸伏景光也从未想过,在那之后不算太久的未来,他会拥有个人名片,并在名字后面印上“董事长助理”的职务,然后站在聚光灯下,面带微笑的讲述集团的下一步规划……
生活原来就是这样一场大型滑稽剧吗,长期以来的特殊训练原来是为了应对无数媒体时的处变不惊?
回想这几个月,似乎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但就和世界上曾经发生过的无数“必然”一样,在发生变化的最初,一切又都似乎显得那么稀松平常。
这是一个成员以酒名相互称呼的组织,它的名字就叫“组织”。
作为新晋的代号成员,隶属于行动组的狙击手,代号是“苏格兰威士忌”的绿川唯对于为什么组织的正式名称似乎就是“组织”依然颇为不解,仗着自己在组织的训练场里和教官之间还不错的关系毕竟他是后者亲手挖掘进组的,他还曾认真的提出过这个问题。
当时,那位教官挑了挑眉毛,做出了一个很明显的回忆的动作:“就,埃及以前有个政党叫‘代表团’你知道吧?”
“那是?……”当时的新人绿川真情实感的疑惑。
“那个不重要啦,我其实也不知道它当年干了什么,”教官先生不慎在意的摆了摆手,“总之你看啊,如果一个政党可以叫‘代表团’,那么组织就叫‘组织’不奇怪吧?顶多是加个定冠词,首字母大写一类的。”
“诶?”
那教官继续说:“我当年也问过这个问题来着,所以还记挺清楚的——别看我这样,我当年也是曾经学过英语的……”
……
关于组织的名字有着多少历史遗留问题,绿川唯尚且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这一批同时获得代号的成员均被冠以“威士忌”之名绝对是更上层的有意而为。但无论如何,在这个人与人之间不存在最基本的信任的地方,日本的黑暗面,社会的边角料却与上层人物勾结,细密的联系织成网,裹住了其中最幽深的部分。
挥刀的手和刀相比哪个更可恶些呢?他可能永远也做不出判断。
同为狙击手的黑麦威士忌最近却接到了一个不太常见的任务:做两个人的导游,这两个人来自组织的拉美分部,不会说日语,因此需要一个会说西班牙语的人陪同。
作为美日混血,黑麦威士忌会说西班牙是一件合理却也同样不太常见的事。在绿川唯经常对黑麦进入组织前的经历感到好奇,但遗憾的是,组织并不是一个需要正常同事关系的地方,于是他也只能遗憾作罢。
‘他也没有墨西哥血统啊?难道曾经是美国的边境警察吗?’狙击手嘛,脑洞大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苏格兰威士忌的脑内张扬着各种奇怪的创想,脸上却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他的任务是警告一个对组织有二心的政客,而他本人目前在趴在距离目标300码的狙击点上。
‘西班牙语可不是美国人的必备技能啊!’一声枪响,破空声比子弹更早的昭示了死亡。
“cheers!”任务完成。
沉着冷静是成为一名狙击手的基础,而追逐肾上腺素带来的愉悦,则更像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狩猎】本能,但作为一个生活在黑暗中的家伙,还是那位教官,这样评价自己亲自发现的新人:“射击场里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只有你的手指在触碰到扳机时候,眼睛里看到的不是靶子,而是猎物——这才是你与生俱来的天赋。”
“并不是所有地方离开了枪管的子弹都是能见血的。”
“所以,不要埋没了你的天赋。”
那位教官说着这样的话,把他带到了真正属于组织的训练场……
说回黑麦威士忌与众不同的新任务吧,在此事上他有一位帮手,也是与他们同时拥有代号的组织成员——同样被冠以“威士忌”之名的波本威士忌。这位威士忌来自情报组,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会说西班牙语,他的到来似乎更像是源于行动组的领导琴酒和掌管情报组的朗姆之间的政治斗争。
而这件事对绿川唯的影响,目前来看大概是这俩人最近要住到组织安排给他们三瓶威士忌的安全屋之一里,不过也可能这个安全屋本身就是被用于此类外事,毕竟它地下的安全舱完善得不可思议,防核弹的标准使其作为普通安全屋都显得就有些大材小用。总之,这件事似乎和他关系不大,就像是黑麦和波本都诞生于美国而苏格兰来自苏格兰一样,真是同威士忌不同命啊,绿川唯无所谓的想着。
似乎是这样吧。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黑麦和波本两人,带着他们背后琴酒和朗姆的小心思,一起坐上了出发去接人的车。
他们的目的地是东京羽田机场附近的一家中档酒店,双方都很准时,所以交接的过程十分顺利。
来自拉美的两位,其中之一身量不算太高,年纪也不大,穿着oversize的黑皮衣,印花上衣和黑色牛仔裤,脖子上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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