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饮冬看似早就有了计划,在河边不是故意和他亲昵,住客栈也是为了观察动向……蓦地,魏鱼屏住了呼吸,脊背发僵,他身后不远不近地,正坠着道脚步声。方才走的急,竟不知何时被跟上。作者有话说:小鱼:(摸摸被褥)(搓搓小手脱衣裳)嘻嘻,汉子闷不吭声干大事冬子:(跳、跑)(专注找金大腿)小鱼:(左右看看)(愤怒)衣裳都脱了,人呢?!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fafafa 2瓶;么么啾!魏鱼呼吸微紧, 脚步加快。巷子渐深,到了一个拐角,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听见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小堂嫂?”魏鱼松了一口气,转身见到夜色中一身长袍的江连。“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我适才参加同窗的生辰会,回来途中见到了小堂嫂的身影, 便跟了上来,”江连往巷子深处看了一眼, “小堂嫂在此处何事?饮冬哥呢?我方才碰见他, 一眨眼功夫不见了。”江连手里拿着个长条纸包, “还往我手里塞了这个。”黑灯瞎火看不清是啥, 魏鱼暂时没别的心思:“我也正找他呢。”他带江连拐进了巷子另一角, 发现里头是更深的巷子,再往回看,黑咕隆咚的辨不出方向, 也忘了自己是从哪个巷子口钻进来的。他推推江连,“先出去吧。”江连没动。“……”两人在黑暗中大眼瞪小眼。魏鱼指指点点:“路都记不住, 所以你进来作甚?”江连摸摸脖颈上的汗水,讪讪道:“未曾想这般多。”“读书人还是要多想想,多用脑子。”伴随一道重重的叹气声。江连:“……”教训的是。两人往回走,巷子口长的都大差不差,也不晓得脚下的路是不是来时路。静悄悄的深巷里,出现了道沉重急促的脚步声,两人登时慌了, 在夜色中对视一眼, 魏鱼拽着江连找藏身之处。还没跑上两步, 无情的大手攥住肩头的衣裳,魏鱼反射性地朝后仰,腰上拦了只手臂,“瞎跑什么?”江连在旁边喊了声“饮冬哥”。江饮冬肩上扛了一个人,人影高大,站的稳当,跟那抢了黄花大闺女的猖狂土匪似的。巷子幽暗,看不清他神色。
“快被你吓死了。怎么半夜跑出去偷了个人回来?”魏鱼气喘吁吁。“先回客栈。”江饮冬不欲多解释,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眼,“你们倒是巧。”魏鱼戳戳江饮冬的腰,“没你巧。”背着他出去“偷人”!一晚上被人从背后偷袭两次,魏鱼小脸愤愤,闷声跟在江饮冬身后,一步一拖沓,走的十分不爽快。前面带路的江饮冬忽然停住,他走到江连面前,“帮忙扛着。”江连是书生,也是能干些农活的书生,一个普通身量的人还是扛的动,扛不动也能背着。他举了举手里的一个长条纸包,犹豫道:“那饮冬哥你拿一下。”江饮冬碰着他时,往他手里塞了串糖葫芦,人就跑了。江连有自知之明,这糖葫芦定然不是给他的。堂兄依旧有本事,半夜出来办事还不忘买零嘴哄人。江饮冬帮着把人送到江连背上,顺手将糖葫芦扔给魏鱼,“脸别皱巴了,吃吧。”扭头往后看的江连:“……”这么黑的夜,怎么看出脸色的?魏鱼拆开套在糖葫芦上的纸,掰了小块冰糖衣填嘴里,嘟囔道:“这也不是你给我买的。”“不是我买的,他能给你吃?”魏鱼吃的甜滋滋,江冬子心里惦记着他呢,表现不错。“行吧,勉强原谅你。”他假装极其不情愿。江连沉默地埋头走,一句话也不想说。倒是身上这人脑袋搁在他脖颈上,似是发热了,烫的不行。他没怀疑江饮冬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就是纯粹好奇,他那冷面无情的堂兄,怎的这般好心肠了,救济了个堂嫂回来,竟又就救了个回来,难不成真的是钻空子,想多养些小哥儿?也不尽然,身上这个背着重呢,大抵是个货真价实的汉子。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走了半晌,没听见身后动静,回头看去,巷子一片黝黑,背后半个人也无。江连:“……”他帮着出力,这两口子这般无视他的存在?刻意和江连落下一大截的江饮冬,正将人抵在巷子的墙壁上,黑眸如鹰,锁在那张咬着冰糖葫芦的小嘴上。油光水润的,瞧着很甜。“快些吃。”江饮冬催促。“……我能边走边吃。”“怕你咬着舌头。”“三岁小孩都不会咬舌头……”魏鱼在江饮冬的监督下咬着山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面部轮廓,“哦?你哪会关心我这点小事”江饮冬垂眼看他手里的糖葫芦,“给我留一个。”魏鱼心不在焉地咬着脆脆的糖衣,薄片在嘴里融化,甜滋滋的。两人胳膊挨着胳膊,热气蔓延,谁也没有要离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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