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猝不及防地掉马了?她心脏怦怦怦地乱跳,像是要冲破胸腔,眸光颤颤悠悠地望着贺风驰。不撞南墙不回头,沈知念弱弱地说:“我不是说了我感冒了啊。”贺风驰撩了一下眼皮,又低头继续画,“我戴口罩没事的。”他没事,她有事!事儿可大了!沈知念继续企图用医学知识蒙混过关,“一个人戴口罩不保险。”贺风驰忽然搁下了笔,漆黑的星眸直勾勾地盯着沈知念看,“沈医生经常被骚扰吗?现在是怕摘了口罩,我都把持不住?”沈知念:“”她决定厚颜无耻一回,反正贺风驰在她面前厚颜无耻过很多回。她点点头,“嗯。”贺风驰被她气笑了,鼻腔淡哼一声,“那我更好奇了。沈医生是什么绝世容颜。”很遗憾,你从前就把持不住。都已经厚颜无耻了,沈知念也不怕更厚颜一点,“就,有星探会挖,然后,蹲了我好几年不气馁的程度。”贺风驰眸底笑意更浓,亮晶晶的莲花眼里似有细碎星光,表情却有点痞坏,不信似的。沈知念被他笑得脸蛋微红,他的表情好似在质疑她撒谎似的,她才没撒谎,说:“真的,没骗你。”贺风驰一脸“你不摘口罩我是不会信的”的表情。沈知念轻轻哼声道:“激将法对我是没用的。”她走近了才发现他的小桌板上画的是她。心脏蓦地一跳。她跟贺风驰认识的时间不长,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时间在练舞,她不知道他画画都画得这么好。“这是”“沈医生啊。”她当然知道是她,但是,画中人虽然戴着口罩只露了这么一双眼,但眼神怎么勾魂摄魄的?她平时看人是这种眼神?这眼神看着也太不清白了!沈知念辩驳道:“不是,我眼神不这样。”贺风驰信誓旦旦,“谁说不这样?我术后看见你第一眼,你眼神就这样。”沈知念:“”不可能,这是他污蔑她揩他油的借口。沈知念不跟他贫这种话题,扯开话题问:“这是油画?”“是油画加水彩,色彩可以吗?”“可以。画得太好了。”额头皮肤透光,这光线处理堪称完美,皮肤像是真实的,眼睛也很传神,栩栩如生。贺风驰语调有点得意,“喜欢吗?”
沈知念:“喜欢。真好看。”贺风驰说:“你喜欢我也不会给你的。”沈知念:“???”这话说的。“我没想要。”贺风驰:“嗯,那就给我了。”沈知念:“”把自己的人物肖像画给别人好像又有哪里不对。不管了。沈知念这时忽然被他桌板上排序微乱的画笔吸引了注意。她略微感到疑惑。贺风驰从前有排序强迫症,他排好的东西,被人动乱他会下意识地蹙眉。虽然他表现得不明显,但她从小善于察言观色,能发现他这个癖好。每次去他家,她都会记住东西的原位,动了他家的东西,她都会分毫不差地恢复原位。分手的时候毫不客气地向他全部宣泄过。她抿唇,她曾指着他鼻子说他这不好那不好,浑身是毛病。这事其中之一。而现在,他居然在作画过程中,画笔七横八竖随意摆放沈知念不敢想,抿直口罩下的红唇,放低声音道:“把手伸出来,挂消炎药。”贺风驰还舍不得他的右手,伸了左手出来,“右手还得画画。希望能画到沈医生不戴口罩的画。”沈知念:“”沈知念没回他,捏住他的手背,消了下毒,针毫不留情地扎了进去。沈知念摆正挂瓶位置时,忽然看见吊瓶里有细微的悬浮物,她浑身一顿,将吊瓶举起来在灯下照。在灯光下看确实有细微的沉淀物!不明显,但确实有!她瞳孔猛缩,眼见着液体从细管就要注射进贺风驰的血管里,像剧毒的眼镜蛇吐着令人发毛的蛇信子正欲攻击贺风驰。她心头一凛,迅速关掉了吊瓶开关,按住贺风驰的手背,立刻拔掉了针头。动作过于紧急,幅度过大,贺风驰疼得下意识地蹙眉。贺风驰看着自己被摧残的手背:“嗯?”沈知念神色惶惶,拿过吊瓶给贺风驰看,语气焦急,“贺风驰,这消炎药不对劲,你仔细看,好像有沉淀物。” 案件贺风驰将这吊瓶提到眼前指尖敲击了一下,药液波纹荡漾,里面细微的悬浮物漂浮起来,眉心紧蹙。沈知念语速很快:“我路过护士站,护士站让我带来的。我不然先去看看同批次的药有没有类似的问题。你也可以报警化验一下?会不会是有人想害你?还有你的车祸真是意外吗?头部都撞出血肿了,你有没有查查?”贺风驰抬眼,星眸直勾勾地注视着沈知念,唇角勾起一抹笑,“还挺担心我。”沈知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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