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打独斗容易嗝屁,该有靠山还是要找个靠山,罗棘一向认此理。况且他现在手里还压着一批酒水要脱手,很快就将目标锁定在了丰淼的高端会所。当晚他在当地有名的会所天金水阁里点了高昂酒水,请来了会所的老板谈合作。
他打听过,天金水阁的老板叫秦至呈,算是丰淼当地的地头蛇,娱乐服务、房地产、食品加工什么产业,在丰淼都有不错的根基。罗棘自称叫冯佑,说自己以前是在堤河那边做酒水生意的,现在想来丰淼试试水。诈骗是罗棘的老本行,更别提他这次手里是真的有货。而且酒水生意风险也小,秦至呈同意了先试一批货,两人谈的还算顺利。酒过三巡,罗棘借着酒劲儿说要拜兄弟,秦至呈也有意把手往堤河那里伸一伸,听罗棘吹嘘自己的人脉不免心动,于是配合着配合着,两人真演了一出称兄道弟的戏。
一段时日后罗棘真的运来了货真价实的东西,秦至呈又信上三分,至此罗棘真的成了天金水阁的座上宾。秦至呈最近在搞商业街的项目,听罗棘说手里有钱,还想着说服他来投点钱,于是某天晚上大张旗鼓地招待罗棘,叫来了一群莺莺燕燕。
但罗棘对投资商业街一点儿也不感冒,他能卷来这些钱是因为很早就留了后手,之前的团伙死的死,入狱的入狱,他留的这个后手要先洗干净才能大大方方地用。但这不可能告诉秦至呈,罗棘就借口说之前投资失败有过阴影,打算攒钱当老婆本。
秦至呈被这个说法逗笑了:“老婆本?冯老弟真会开玩笑,你年轻有为,又长这么帅,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别说老婆本了,连自己都难养活,你嫂子不是照样跟了我哈哈哈哈。要对自己的个人魅力有信心嘛。”
“主要是,”罗棘随口扯谎道,“喜欢一个家世很不错的,怕人家看不上我。”
“呦,谁啊?你小子要攀高枝去了?”秦至呈指指旁边陪着喝酒的女人们,“怪不得看不上我们这儿的女孩儿,心里想着一个大小姐呢——谁啊,你跟哥讲,哥不告诉外人。”
“哎呀,怎么会看不上美女姐姐们。”罗棘搂着一个漂亮姑娘亲了一口,然后含糊道,“等这事儿有点眉目了,哥哥,到时候我第一个就告诉你。”
秦至呈正要调侃,突然门被推开,来人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大哥,外面有人闹事。”
秦至呈不想在谈生意的时候分心,也不想让罗棘低看自己,摆摆手:“让秦飞摆平,实在不行报警,我养在警局里的也不是吃干饭的。”
“大哥,是秦飞……”那人的声音更低了,罗棘竖着耳朵也没听清,就看到秦至呈站起身赔笑:“老弟,我失陪一下,你吃好喝好,我一会就来。”说完又嘱咐旁边人招待好罗棘才离开。
罗棘对这种事有经验,一般惊动了领头的闹事,一时半会平息不了。旁边的女孩安抚似的亲过来,罗棘却躲开了。因为身体原因,他对亲密的行为很排斥。想到今晚估计什么也谈不出结果了,别再惹上什么事,罗棘起身说要去洗手间,心里打算从什么道一走了之。
房门一打开,罗棘才听到楼下嘈杂的声音,跟被热油炸了一样,有尖叫有咒骂甚至隐约还有救护车的声音。罗棘假装接了个电话,看着墙上的大楼逃生示意图开始研究。
很不幸,不管从大楼的哪个口出,都要经过楼前的闹事地点。既然如此罗棘也不多虑了,跟引路的服务员说自己有事先走,便从侧门绕行出去。
更不幸的是,罗棘刚迈出门,就被几个人按住绑了起来,还堵住嘴,像麻花一样摔倒在一个肚子被开了大口子的男人身边。男人只能发出微弱的求救声,双手还颤抖着想把流出肚子的肠子往里塞,血流的一塌糊涂。罗棘吓得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背后的衣服被冷汗浸湿。
“他就是罗棘。”有人还介绍到。
罗棘顺着介绍人的目光看去,看到逆光下一个好像在发光的人拿着把短刀,随意地挥挥手:“让救护车进来,我们走吧。”
罗棘挣扎着被抬到车里,跟这人并排坐。他从惊吓中逐渐恢复过来,发现对方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孩儿,刚才发光的是对方在反光的金色长发。他很清楚自己不认识这么一号人,难道是前同事来雇人来寻仇了?
妈的,早知道就不算命了。罗棘恶狠狠地想,咒老子倒霉,要是还能活着,他一定要把那个算命的摊子给掀了!
堵嘴的东西被拽下来,罗棘抿抿干裂的嘴唇,谨慎地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一边问,一边打量着小孩。
罗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跟动漫建模一样,见到了肯定会过目不忘的,所以很确定自己和他没有什么直接的过节。对方看起来还是上高中的年纪,面容上雌雄莫辨,但是因为刚才听到了他的声音,罗棘很确定这是个男生。
“我是白熠珑,是你老公啊。”
白熠珑伸手卡住罗棘的下巴,把他的脸掰向自己,用另一只手点点罗棘的眉心、鼻尖和下巴:“你比照片和录像里更好看。”
他的话对罗棘来说又是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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