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霄朝地上吐了口痰,对谢和歌的眼神转变为厌恶和恶心,“老子不卖身,你要想找人操你屁眼爱谁谁,找狗都行,别再来骚扰我。”他撂下刀叉正欲起身离开。
刚迈出两步,谢和歌一脚踢翻他面前的椅子挡住他的去路,“五分钟到了,跟我回家。”
“你没完没了是吧?”厉霄怒目圆睁,冲他吼道。谢和歌没有接他的话茬与他斗嘴下去,只是上下打量了下他的身材,“路上我想听你讲讲,刚刚提到的俱乐部包养是怎么回事,我挺介意的。”
两旁怒视着,谢和歌用同样冷峻的丹凤眼犀利地盯着厉霄变化多端的表情,“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事实有些狗血,我们确实有血缘关系。”他还是不想以过于暴力和强硬的手段将人带走,毕竟这是餐厅,尽力平息着自己的烦躁试图用实打实的报告说通。
手机里报告单的末尾写着检测二人是亲生父子的血样对比准确率为9999%。厉霄捧着手机仔细辨别了好一会,“你p的吧?”
“我闲得没事干,跟你没关系,刚见面往你身上撒出去一百多万?”谢和歌无奈地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从恼火到震惊的厉霄,“是不是有种突然发现自己是富二代的兴奋,你可以高兴地喊出来,只要别出去裸奔丢我的脸。”
“不是我说,你怎么那么普信呢?”厉霄只是愣了片刻缓过神就把手机丢回给谢和歌,“见过天降正义,还没见天降老子的。”
难道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就不算天降正义吗?谢和歌看着他可气又可笑,转身要走示意他身后跟着,却被男孩儿又一句轻佻的语气打断,“谁说要跟你走了?”
他转身,看到这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臭小子双手环胸无比神气,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瞧着自己,骨子里透出一股匪气,“你把在学校扇我那一巴掌,让我扇回来,我们才算扯平。”
面对突然起来的挑衅,谢和歌只觉得烦躁,“好啊,你乐意打就打回来啊。”他大步流星的三两下跨上前,两人的身体近在咫尺。
他的脸凑到厉霄面前,刚刚抿过红酒的唇说话都带有酒精的醇香,用同样挑衅的方式面对挑衅。
不到二十公尺的距离让厉霄的手愣在原地伸展不开,男人虽然并不能与他的视线齐平,但仰视的目光仍然带着捉摸不透的底气,就好像有着量他也不敢怎么样地自信。
谢和歌调笑着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男孩儿的左脸,掌纹印在几个钟头前自己狠狠甩上去的巴掌印上,对他来说是不小的羞辱和打击。“就算我是你爸,对你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小子。”
如果刚刚对方真的“如愿以偿”地报复回去,他也会面不改色地将他带走,那带回家的结果可不是就事论事阐述曾经那么简单了。
厉霄承受的羞辱让此刻的他面红耳赤,光是看着就似乎已经把牙根咬碎,“你他妈……”他又欲爆粗来振奋自己的士气,却被谢和歌一把揪住衣领。
男人往后退了几步,猛然的一个动作让厉霄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体随着惯性向前一鞠,在力的作用下被迫弯着腰与男人的视线平视上。
两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表面静静地相互怒视,准确地说愤怒的只有厉霄一人,谢和歌表情依旧轻松看不出情绪,只有他自己知道掌心浸出的汗。
谢和歌从没有对付这种人的经验,如果物种放宽一点,这种经验也只有教训大型犬的,而且还是在极少数,他并不喜欢从头驯化一只野种,有大把的成品尤物供他挑选。现在处事对象换成人,一时间居然让他无从下手。
两人就在这儿僵持比着耐力,谢和歌淡然开口:“你不跟我走也行,就当我犯贱过来找你,陈璋的钱应该还没有打过去,这桌饭也还没结账,反正这事儿是你惹的,饭也只有你吃了,你当我从来没来过。”
刚刚平事的一百余万和自己点了将近七千多的菜让厉霄的睫毛微微颤抖,努力掩饰得紧张在本质面前还是原形毕露,“你拿钱威胁我!”
“诶,没错。”谢和歌大方地耸肩承认,他这个人最不差的就是钱,同样用金钱羞辱一个人也是最方便有效的方法。“所以你到底走不走?”
男孩又沉默一阵,期间谢和歌的手并没有松开,揪住的衣领反而拽得更紧了。
大多数普通高中的夏天校服都尤为单薄,加上还是男款,设计师和布料供应方很贴心地考虑到青春期的男孩儿夏天荷尔蒙爆发,汗液分泌旺盛,所以做了更加轻薄的透气款。谢和歌这么狠狠地拽着,手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了男孩儿藏在校服布料下筋络分明的胸肌。
两人又僵持很久,虽然现在的状况和动作对于厉霄而言有些丢脸和难堪,但他还是希望在这煎熬得数十分钟里能有个什么人来打破僵局,服务生也好,他的部下抑或者是校长也罢,这样起码能有个台阶下。
而这里似是与世隔绝般的安静,男人也断了他的所有后路,明明白白地摆出了两条道:要么花钱要么跟他走。可对方和他也都深知,自己拿不出钱。
最终还是等到了厉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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