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他一言不发只是点了点头,一把甩开谢和歌揪着他的衣领,掠过男人走在前面,气焰却是已经完全消散。
谢和歌在他身后,看着男孩儿佝偻着背的身影,不知作何感想。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拿起餐桌上的热湿巾擦了擦手,随手丢在垃圾桶里走出包间。
陆博所谓的热车等待已经持续了三十分钟,引擎几次发动几次熄灭终于迎来了三人的身影。
厉霄走在前面,身后是看上去像散步的谢和歌和陈璋。他率先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却因为没坐过劳斯莱斯不知道车门是对开,还拉扯了好一阵,是陈璋随后上前帮忙才终于制止了他这露怯的行为。
跨上车很明显的能听到对方毫不掩饰的一声切,谢和歌当即就联想到他下一句话估计就是“有几个钱真像蛋”之类的,当然即使他说了自己也会选择性无视。
汽车发动,谢和歌和秘书并排坐在后座,一路无言。陈璋的家正好顺路,司机抄了个近道把人放下,车内的气氛瞬间又比刚才冷了八个度。
司机陆博就是个只会开车的木头,一路上他瞥都没瞥身边的这位少东家,完全可以当一个没有的存在,厉霄本身考虑到餐桌上对方还拉扯过他所以有些忌惮,但往后随着一个个红绿灯的停驶,也发现了这一点。
男人没有不爱车的,更何况还是一个青春期的大男孩儿遇上他这辈子难以企及的豪车。厉霄为了不让自己回想刚刚的尴尬局面更是努力把注意力放到别的事物身上。
他带着星星的目光游览观赏似的,小心翼翼扫视着车的每一个部件按钮,视线划过后视镜发现男人并没有注意他,而是慵懒地倚靠在汽车坐垫上闭目养神,这让他好奇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
正当他思考哪个按键的作用的时候,听见身后一句幽幽的声音,“你还有几个月就成年了吧?到时候让你学车。”谢和歌眼睛都没睁开,声音深幽又带着一丝疲倦的沙哑。
“我又有高考又要学考,没空。”比谁都厌恶刷题的他,没想到有一天还能把考试搬出来当怼人的挡箭牌。
谢和歌差点没笑出声,自己就是说一句他就要呛一句,索性也没必要揪着一个话题一直争吵下去,内心啧啧两下就当过去。
汽车又接连开过几个红绿灯,谢和歌似想到了什么,不由地直起了背,问他,“你那会儿说的包养是怎么回事儿来着?”他心里一直有这么个疙瘩过不去,与其再让别人查他更好奇现在的结果。
“你就揪着我不放是吧,我认为错了还不行?”厉霄牵强的嘴硬道,余光中发现男人正在后视镜里盯着自己,心中不自然地咯噔一下,咽了咽嗓子,“哎呀行了,就是几个男的看爷爷我好看问过两句,你别那么看着我。”
谢和歌没有因为他的不自在就收回了目光,倒是有些不耐烦地带上了几分逼问的意味,“我对你的私生活也没多少兴趣,我只是不希望我的种是个在外面卖屁股的婊子。”
“你他妈瞎说什么呢你!”厉霄被谢和歌毫不掩饰的话戳中羞耻心,激动地转过身对着他就想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一直旁观的陆博找准时机猛地一刹车,谢和歌有所准备,依然稳稳当当地翘着二郎腿一动不动地靠在车后背,反倒是七扭八歪的厉霄,如果不是扣着安全带,估计这个时候头已经撞到玻璃上了。
他还心有余悸地扶着车门,轻喘着还能隐约听见自己的心跳,怒视着一笑一稳的两个男人,如果不是现在委身敌营,厉霄早已把在场的所有人问候了个祖宗十八代,可事后回想,问候谢和歌的祖宗不就是问候自己的祖宗么……
谢和歌摊开手,男孩儿被误解的反应不像是在说谎,他也放轻松地再次闭上眼睛,拖长尾音做出疲倦的样子,“不是就行。”无不表现的对厉霄的不屑和无谓。
短短相识一个下午,他在男人这里身心都受到了重创,骂不出口怕刚才的事情重演,只能泄气地狠狠一拳头砸在自己腿上,没想到对方还欠揍地补刀,“不是练田径的吗,这么深仇大恨是想把自己腿打折?”
“你……”厉霄狠的牙根痒痒,内心感慨着对方究竟对他了解多少,不知何时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被别人调查得通通透透。
他在后视镜里怒瞪了男人好一阵,像是用眼神对对方实施着思想凌迟,可身后渐渐平缓的呼吸声和不再睁开骚扰他的眼睛似乎让他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陆博趁着空档,和厉霄一样瞥了眼后视镜里的谢和歌,“他应该睡着了。”他淡淡地开口,声音有些刻意压小。
不是卧槽,这都能睡着?他不可置信地刚想要惊呼高叹,就被陆博一声轻啧打断,“快到你们家了。”
“他家,不是我们家。”男孩儿还是不服输地嘴硬两句,本来咋呼聒噪的声音也不知不觉地适当放小,回头看了男人两眼收回了打探的目光,终于也能稍微安静地坐在车位上。
汽车开出繁华的市中心,在中心技术区的边界才缓缓放慢车速,停在了一排联排别墅区的大门口。
厉霄刚刚车里就联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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