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是做媒体生意的,在如今这个信息网购时代赚了点小钱,平常的零花钱也算富裕,不过就他这个阶层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闭眼买一双这么贵的鞋,那按以前的厉霄更不可能了。
厉霄对他的话和表情嗤之以鼻,掏出手机找出相册里自己脚上这双鞋的吊牌,他本来想存着改天发个朋友圈装逼的,没想到还能提前派上用场。
对方看见他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的时候表情就变了,“卧槽13,带着这玩意儿上学校,不怕被教导主任发现给没收了啊!”
“他憋了我的我再买,他砸几个老子买几个。”厉霄一副有钱任性的模样,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傲气。
即使和谢和歌的交流沟通变少了,但对方对他的物质满足依然没有改变,每天除了晚上的早点睡就是问他钱够不够花,简直是现在家长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
封泽阳满脸不可置信,看着手机相册里确有其事的吊牌和其他几双他望尘莫及的奢侈品,一时间看厉霄的眼神都变了。
愣了半晌,他摆出一副厉霄看不懂的模样,语重心长地把手搭在男孩儿的肩上,一脸郑重地说:“厉霄同学,你现在是大好年华,不能贪图一时的享乐就被富婆包养。不过,就算你当了鸭子,我也一直是你的好兄……”
“鸭你妈!”厉霄一拳捶到他的小腹上,虽然不痛但冲击力也够把封泽阳打退两步,“信不信我把你的玩意给你打折了,再给你扔进会所里,保准富婆稀罕,拉着你让你夜夜笙歌。”厉霄冲着对方两腿之间的老二挑挑眉,挑衅地挥挥拳头。
“开玩笑开玩笑,你飞黄腾达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封泽阳连忙捂住自己的小兄弟,摆着手向厉霄认怂。
两人又欲斗嘴打闹几句,有人冷不防地从背后拍了拍厉霄的肩,吓得厉霄条件反射地还以为是教导主任来了,一下把手机藏到袖口。转过头一看是他的专业课老师,才松了一口气。
专业课的老师正如字面意思只教专业课,平时跟他们学生交流得也并不多,生活作风问题也轮不到他们去管,所以就选择性无视了一些高中生都有的通病,比如带手机这种再常见不过的事儿了。
厉霄刚还以为对方只是提醒提醒他在学校玩手机打闹别太猖狂,刚想点头说句老师好转身离开,就被对方又叫回。“厉霄,专业课你暂时不用上了,你家长一个月前就给你停了,一会儿上课了你就回教室吧。”
刚从惊吓中晃过神的厉霄听完这番话之后,情绪瞬间由先前变得直接炸毛的愤怒,但当着老师的面没有发作,只是极力压制着情绪问道:“不会吧老师,我专业成绩这么稳,都能过省队线了,家里也没给我商量过啊。”
他以为这个话题自那次车内打斗后,虽没商讨出一个结果但也不至于停课,谢和歌事后都没有再跟他提出一句,他还上那儿单纯地认为对方妥协了,没想到是背后放暗枪啊。
早一个月,不就是校长把他叫到办公室给他打预防针的那天吗?自己居然还对他抱有期待。
专业课老师也纳闷着,厉霄确实是他这几年见过的练田径里面数一数二的好苗子,抓住状元自然不愿放弃,可是上面给的消息确实属实,他今天在操场上看见厉霄还一阵诧异。
他指了指厉霄放进袖口里的手机,“不然你打电话问问你家长怎么回事?”
厉霄强抑制住自己因为气恼而狂跳的心脏,在老师的苦脸和封泽阳一脸懵逼的表情下找了个角落打开手机。
他就连指纹解锁的时候手指头都在气地颤抖,看着通讯录这么多天只有谢和歌一个人的电话,通话记录却为零,颤颤巍巍地点击拨打。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他发现跟谢和歌不能硬碰硬,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地告诉自己要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默认彩铃在他耳边响了整整四十余秒对方也没有接起,听筒里传出那句对方暂时无人应答的甜美女声提示音,气得他差点把手机摔出去。
又接连拨打了几个,着急的厉霄来回踱步,此时上课铃声已经响过五分钟有余,上专业课的学生早已在操场集合,他一个人拿着手机站在教学楼和操场之间显得尤为突兀。
厉霄边走边骂着街,操你妈这种粗语几乎不重样的都对着电话那头的谢和歌骂了个遍,可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嘟嘟声和那个冰冷没有感情的女声。
“操了。”他气得关上手机,气急败坏之下直接关机,看着远处已经开始训练的曾经的同学们,想摔又不肯摔,心里像是吃了屎一样的屈辱。
不能跟谢和歌生气,还什么都要听他的,再瞅了瞅自己从头到脚的衣着行头,想到谢和歌往隔壁还藏着一个男人,他自嘲的对自己一笑,自己可不就是像被他谢和歌包养了吗。
想去训练又迈出一步止步不前,又不想回教室,一是不愿面对那枯燥乏味令人生蛆的文化课,又觉得回去就是向谢和歌低头妥协认怂。
进退两难的他做出了一个最坏的选择,找了个没人注意的地方翻墙逃学。
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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