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十几个,一级咒术师为主体战力。这些人,放在哪里都算得上是顶尖战力了。此时用来对付被“压制”力量的禅院玉香,不得不说大长老,在这些方面上还是很谨慎的。他们团团围住禅院玉香,神色警惕。看来也是认识玉香,并且知道她的事迹的。看起来是头目的那人示意身后的队员,立刻有人上前来押送禅院玉香。其他人则是时刻防备着她反抗。“可惜了。”玉香站起身,轻轻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袖。和预想中完全不同的反应。玉香眼神淡淡瞥过室内众人,按照常理来说,分明是她处于下风。可如今却表现得游刃有余。长老们引以为傲的限制咒力的咒具,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咒力威压缓缓充盈室内,站在玉香四周的护卫们如临大敌。这时,远远的传来些吵闹声。大长老一瞬间像是明白过来什么,脸色剧变站起身,神色难看的指着禅院玉香:“你到底想做什么!还不快退下!”他此时还是傲慢到盲目的相信自己在禅院家的权势,目光狭隘的认为,玉香根本不敢真的把自己怎么样。在真正的猎食者面前,他的色厉内荏显得那么无力。下一秒,大长老的表情凝固了。鲜血喷洒在他的脸上,他僵硬的目光移向自己身旁的人。离他最近的一个长老,已经身首分离。一个接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病态少女,仿佛挥舞起镰刀的死神。收割着人命。此时此刻,所有人在她眼中,都是平等的。禅院千代面色惊恐,脊背仅仅贴在身后的障子门上。面前的少女殊色无双,在她看来却恐怖如恶鬼。神经绷紧到一定程度,就会丧失思考能力。禅院千代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有些失神的呢喃:“我是你的亲生母亲……”“我没有母亲。”清冷如玉石碰撞的声音响起。下一秒,禅院千代和其他人一样,身首异处。另一边,大长老仅仅捂着自己被割开的喉管,指向禅院玉香。“你以为没有我们的帮助,你真的能大权独揽吗?!”“分家的那些人就能把你撕扯着吃了……”到最后,大长老已经神思模糊,倒在地上。他人生中最后一个画面,就是那穿着深色和服的少女转过身。一双血红的眼睛无悲无喜的望着他。“真可怜。”
在这个本应该平静的夜晚,禅院家不断传出刀剑碰撞的声音。没有一盏灯亮起,一切都沉进黑暗的夜晚中。月上中天后,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雪下的很大很大,落在地上,立刻又被地面上的血色侵染。厚厚的积雪铺在地面上,自下向上晕染出刺眼的红。从上往下看,就像一副写意的红梅图。寒冷和铁锈味在这一夜充斥整个禅院家的院落,古旧的院子被利刃砍得破败不堪。在某一个时刻,轰然倒塌。天亮之际,玉香成为了名正言顺的禅院家主。沉疴腐肉一夜之间全部剔除。这一夜,没有人逃过头顶落下的利剑。第二天,听闻禅院遇袭的禅院直哉从京都高专赶回来。受玉香的影响,他也在到年龄后,入学了京都高专。现在正在读一年级。等他风尘仆仆的回来禅院家后,侍从们就好像昨天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垂着头一丝不苟的清扫着地面上的深红,和令人不敢深思的碎肉块。如果是往常,他们一定在见到禅院直哉的那一刻,立刻就恭敬的行礼。可是如今却不一样,往日里沉默懦弱的羔羊,将眼神投射到这个“嫡子”身上。没由来的令人脊背发寒。“这位少爷,玉香大人召见。”一道冷漠的声音从他身侧传来,是个陌生面孔的仆从,“还请您尽快前去。”说完,这个仆从也没有引路的意思,径直走向另一个方向。沉思片刻。禅院直哉压下心里莫名的情绪,沿着自己熟悉的路向玉香的院子走去。侍从们都在做着大差不差的工作,禅院直哉不经意间瞥见廊道底下的半张惊恐的脸。他低着头继续往前走。那个人他认识,甚至还和他有些亲戚关系。禅院直哉做梦也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见到他。来到禅院玉香院子外,在门口守门的是面无表情的炳队员,腰上别着一把无鞘的咒具,上面带着可疑的暗红污渍。这个炳队员禅院直哉记得,上次见到他还是在某个长老身边,一直以为他是效忠于长老一派。但现在看来,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对方和一路上的仆从们一样,根本没有向禅院直哉行礼的意思。只是眼神冷漠的瞥他一眼,而后就放行了。看起来是之前就被交代过,禅院直哉来的话让他入内。进入到熟悉的院子里,禅院直哉站定在院中的梅树旁。少女身姿袅娜,一头灰白长发挽起,精致的流苏轻轻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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