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8月中旬。这半年来咒术界发生很多事。其中最频繁的,就是不断有高层莫名其妙的横死。这些横死的人里,也包括一些平时存在感很低的总监会咒术师。但是细细查探下去,对方的罪证简直罄竹难书。但是这种数量惊人的不明死亡,却没有一个人坚持要查下去。因为他们心里都有一个不可说的答案。那个人。那个逐渐将肃清的范围扩大的人。对于那个名字大家心照不宣,但是没有一个人会明目张胆的说出口。仿佛提起她的名字,都会让那死神一般的目光投向自己。每个人都怕,下一个“不明死亡”的就是自己。在意识到,自己无法做到任何反抗后,咒术界中,无论是咒术师还是诅咒师一方,一时间都安分下来了。但是总监会各处,并没有因为大量的人员空缺而停摆。无论是那个高层消失了,第二天都会马上有人顶替上去。显然是早有准备。没有任何人为他们的死惋惜。起码莫名被判死刑、被刻意提升任务等级的人不会。甚至有些高层势力的败落,让有些人当晚开了一瓶好酒庆祝。新上任的高层手段雷厉风行,将咒术界管理层人员骤减的负面影响降至最低。经营多年的暗线势力,在此时此刻显露出对咒术界潜移默化的掌控。新人很快上任,一切的旧制度都被推翻。反对的声音早就在之前就扼杀在摇篮里。事实证明,有些人预料到的秩序崩塌,甚至没有出现的苗头。那些高层和咒术世家,也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重要。短暂的动荡过后,咒术界依旧平稳运行着。新的规则和秩序在废墟上逐渐重建。白发少年穿着t恤,白皙的手臂上有些微小的汗珠。屋内只有一扇风扇努力运转,带来一丝清凉。他嘴里叼着冰棒,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五条悟已经近半个月没被派发任务了,从来没闲过这么长时间的他。其实还有些微妙的不适应。说实话,也没有人能想到。自己上咒术高专,有朝一日真的能休息到暑假吧?但是这放在以前完全不可能的事。如今就是发生了。他现在手机信息里,还有家入硝子和歌姬一起出去旅游时拍的照片。
虽然身边还得带保镖,但是不再被限制自由了。日本玩过一圈后,对方现在已经在考虑出国可不可行了。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动静,失去“希望”的咸鱼瘫猫咪坐起身。看向缓缓走过来的人。即便是盛夏,对方身上仍旧披着披肩,额头上没有一丝汗珠。这也是五条悟热得摊在地上的原因。玉香开始变得极其畏寒,或者说她的身体一直是冰凉的。因为担心她的身体,禅院朱里基本是不让玉香吹空调的。这一边的五条悟,虽然热得要死,但是还是想和玉香黏在一起。还固执的不开无下限。这就导致,现在的小风扇和棒冰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玉香在他身边坐下来,手里的扇子展开,为他扇风。“悟,最近五条家有点动静,你知道吗?”丝毫没有什么掩饰,玉香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哈?之前好像确实和我商量什么事来着。”身子一歪贴在玉香身上,哪怕天这么热,玉香身上还是凉凉的,“但我懒得听他们絮叨。”自上次之后,只要五条悟想了解,玉香做事基本没瞒着他过。如今询问五条家的事,五条悟当然明白她是想采取什么措施了。毕竟之前虽然打压过御三家,但是没那么容易斩草除根。本来乖乖的就能安度晚年,谁让那些顽固派不识趣呢。“你想做就做吧。”五条悟重新躺倒在微凉的榻榻米上,“我又不在乎五条家那群老橘子怎么样。”顺势牵过身旁之人的手,那是和之前吃的冰差不多的温度。五条悟挪动身体,将脸颊贴在玉香的手心。有些昏昏欲睡的闭上眼睛。玉香示意禅院朱里将桌案搬过来,自己要在这里办公。对方很快就轻手轻脚的将桌子搬过来,纸笔全部备好。玉香一只手被五条悟抱着,只能单手从一起拿来的小箱子里抽出十几张符纸。几个符纸上的咒文大致相同,只有细微的差别。“这就是你改良过的那个……”“保命手段?”五条悟根本没睡着,此时下颌放在玉香肩膀上,一双苍天之瞳仔细查看着桌子上平铺的符纸。对这样的姿势,玉香已经很习惯了,并没躲开。她抽出其中一张最具灵光的明黄色符纸,凑近些,“这个就是完成品了。”“每人一阶段申请一张,不说祓除咒灵,起码能在突发情况下保命。”这个突发情况,指的就是窗对咒灵等级的观测失误。和一切任务途中的突发状况。希望可以降低咒术师的伤亡率。这段时间,玉香之前在东京试点的结界也改良完成,虽然无法长时间维持,但是只要展开一次,就能很大程度上抑制咒灵的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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