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恨也好。只要我还有利用价值就行。
“你还好吗?”贺升开口问了两次,许加言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看着手里举着的锅说:“我不会做菜。”
现实生活中有智能手机可以搜菜谱、看视频跟着步骤做,这里连一本书都没有。系统还没有出声说工具可不可以兑换,贺升便自然地安慰,“没事,我会。”
他操纵着轮椅滑到许加言身边。系统给的这个轮椅还是电子的,智能得不像这个时代该有的东西,贺升当然不知道许加言是真的许加言、于是更不知道许加言也能和系统对话,他只当这是系统设计的一部分。
贺升在旁边看着,出声指导许加言洗菜、切菜、做调料,有条理地计划以后,热锅和烹饪煮熟之类的事情就顺手不少。许加言拿汤勺搅了搅锅里的菜,闻着香味想起一些专属贺升厨房的时刻,他转头看向黑帮老大贺升:“你真的也会做菜诶。”
“为什么说‘也’?”贺升觉得有些奇怪。
许加言愣住了,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会狡辩,和他对视几秒,眨了一下眼。贺升看他发怔,也不继续追问,只当是bug,转移话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是还帮你煮面条?没印象了?”
是这个世界的记忆,当时许加言还在上初中,贺升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还没当上老大,跟着讨债时经过许加言父母开的面店,他是常客,但许加言没见过他,之前都错过了。那天是个意外,父母有事出去了,许加言没去学校,一个人笨拙地应付客人,贺升看他手生、忙不过来,干脆翻过台子自己给自己做菜。
没什么别的心思,他只是太他爹的饿了。
好在许加言也是个脑袋异于常人的,很轻易地接受灶台前多一个人的事实,也不吝啬让贺升打下手。隔了很久,大概直到再次见到贺升那么久,许加言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奇怪,并且终于意识到了“贺升”这个人存在。
许加言把汤倒进碗里,端到桌上,在贺升的目光里品尝起来。贺升教的每一道汤都味道鲜美,许加言每一天每一顿都很难相信那是自己亲手做出来的东西。贺升的面部肌肉还在恢复中,但有限的表情还是能让许加言想到他真正的神态,比如面对刚才那句话,贺升的笑看上去漫不经心,本质是对他不相信自己能力的不以为然,一半是“那就是你做的,你就是很厉害”,一半是“有我教你那肯定没问题”的意思。
对于贺升而言,那后一半完全是下意识。他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很聪明而且知道自己的能力,完全相信自己。这就是许加言从小一直仰慕到大的性格。而前一半,则是贺升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的地方,他从来没有看低过许加言。这则是许加言仿佛生来就会爱上贺升的必然性。
喂人吃东西是项技术活,要把握好温度,吹一下或者用嘴唇试一下,等人上一口咽完,还要注意有没有全部喂进嘴巴,流出来的及时擦干净。几天的工夫,许加言和贺升已经非常默契,配合得很好。许加言莫名其妙很开心,他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之前短短见了魏熙一面,回来后他总感觉像做梦,尽管魏熙表现得和平时一样,他却觉得对方不是真的“魏熙”;可是和贺升这几日,即便每一天都在加深这个黑道梦的真实感,他却越来越觉得这个无法动弹的黑帮老大像真的“贺升”,而他现在是贺升唯一可以依靠的人,这让他一边愧疚一边满足。
许加言本来是想先喂贺升吃完,自己再吃,但每次贺升都让他先尝尝味道,事情就变成了他先坐在桌前吃、贺升坐在轮椅里看他。这样的注视比起喂饭时贺升不自觉地盯着他看好不到哪去,他当时不觉得,等快洗完碗了他才会突然脸上发烫,整个人燥得不行,拿手冰自己的脸颊。
贺升不知所谓,但觉得他可爱,脸僵得不行又实在想笑,便这样“︿︿”弯一下眉眼看向他。
不可不知的五件事——第二,使患者有一定运动以保证其心理健康。
运动。许加言看着这两个字陷入沉思,莫名其妙浮现在他脑海中的第一个画面是手指舞,他也没怎么看过这种舞蹈,画面却挥之不去,谁让贺升现在全身上下最能动的地方就是手。许加言又对着刚刚这句话愣了几秒,眨眨眼,想到一些画面,又摇摇头,默念现在贺升只能依靠我了,正经一点!
正经的结果就是他跑去音像店买了一张碟片,说买显得有些容易了,应该说他不信邪地和老板翻找了四十分钟。贺升看着他献宝一样递过来光盘,封面写着tuttg,他知道许加言总做一些让人意外的事,他倒不觉得惊讶,只问他:“你想让我练这个?”
许加言说对,多练练总是好的。贺升不知道为什么想笑,但他也笑不了,就点头说好吧。他没勉强,说练是真的练,许加言去上夜班的时候他就自己对着电视学。他学得挺认真,不过提议的人就没想过检查,没两天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因为许知远兑换了积分,得到了有关于这一条秘笈的深入解释。
运动是打引号的“运动”,这一条建议更重要的是后半句“心理健康”。至于运动,不要一直封闭在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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