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穿过浓雾,抵达梦华池,盯着上次被曲爷打开通道的位置。「要怎么进去呢?」祈律问。「请后退点。」伶叶道。除伶叶外,眾人退后数步。伶叶以仙气指导,与屏障性质相符,逐渐破解屏障外围,开啟一条小通道。「有路了。」罗敷兴奋地说。「看来这条才是正道。」耕父道。凤孝听得一头雾水,问了:「你们上次是怎么进去的?」「……曲爷以仙气强制打开通道。」祈律沉重回应。凤孝和容若面面相覷。「强制?管理千华梦地的是木神,有这么容易打开吗?」凤孝疑惑地问。「……屏障由师父守护,要强制开啟并不容易。」容若神情凝重。罗敷直说:「我也有看到,真的是这样!」耕父附和:「那人看起来从容,很令人在意。」「……从容?」凤孝更感费解。祈律对凤孝点头示意,正因他亲眼看到那一幕,才无法对曲爷释怀。凤孝意会祈律对曲爷的顾虑何来,正用聪明的脑袋梳理来龙去脉。容若不知道曲爷是谁,但他想见必为出色的仙人,看向可能知情的伶叶。伶叶不做任何评论,仅言:「我带你们去见师父。」他将一切的解释权都交给句芒。分隔线当看到巨大的椿姿,便是句芒的所在地。句芒经由伶叶的通知,佇立于原地,等待眾人的来访。伶叶恭敬表示:「师父,我将您邀请的人带来了。」他退到一旁,让句芒与祈律等人相见。「师父,许久未见了。」容若先执弟子礼。「吾有听说你在人界之事,你已尽力,不必愧疚。」句芒平稳地说。句芒一语直击容若最在意的部分,可见他对容若瞭解之深、关怀之切,使容若仅能噤言表达敬意。凤孝于一旁观看情形,冷静的神情如医者针灸,不带个人感情以剖析事理。「句芒大人,请问您找我们有何事?」祈律不解地问。「祈律先生,请你将那根最后之羽交给容若。」句芒道。「好。」祈律将最后之羽交给容若。容若接过后,细观最后之羽的样式,凤孝也凑了过来。说到鸟类,凤孝比容若瞭解许多,容若直接将最后之羽交给她。凤孝好奇地说:「这是生活于南方的白雉之羽,你去哪里得到的?」「这是我在伏牛山时,名为昆蕗的人传达给我的讯息。」祈律坦白回应。凤孝惊呼:「昆蕗……不就是摘星的妹妹吗?」「摘星?」祈律没听过这个人。「那个追杀我的琵琶女,她口口声声说我杀了她的昆妹。」凤孝解释。耕父恍然大悟,怒说:「就是那个女人,差点害罗敷失去听力。」「为什么那个叫昆蕗的仙人要把最后之羽给你?」罗敷不懂。「我不知道。」祈律摇了头。眼前的状况是一团混乱,但句芒依然淡定。「容若,这是否与之前追杀你等的仙人一致?」句芒询问。「师父推论没错。」容若恭敬回答。「师父,这是贴在师兄身上的小精怪。」伶叶将飞球精怪交给句芒。句芒看了一眼,即道:「它主要用于收集情报,已被封印,不会再起效用。」他稍施气力,轻易摧毁了飞球精怪,其化为灰屑,消散于空气中。「为什么仙人要追杀容若先生和凤孝呢?」祈律仍然不解。「……」容若神情凝重,沉默不语。凤孝问过这个问题不知几次,容若都给她沉默的回应,她不禁覷了一眼。「吾准许你说出来。」句芒施展术法,解开隐藏于容若颈部的藤蔓,使容若不再受保守秘密的痛苦。凤孝见状,对句芒露出戒备的神情。容若抚着喉咙,缓缓道出:「第二次天界大战后,我奉师命製作铜雀,亲送至南方大地的凤族栖地,交由当时的族长卫凤。但是,有天突然发生变故,我快步过去时,只见到一根羽毛衔着铜雀往这里飞来,要我赶紧离开。」这些话梗在喉间许久,但他受制术法无法出声,长期都以凝重的沉默回应凤孝的质问,不让她看出他的痛苦。
凤孝从容若的话语中分析事理,但不明瞭的地方太多了。「一根羽毛……那是最后之羽吗?」祈律内心一沉。「看起来相似,但最后之羽只能传达些微的思念,无法进行乘载。」容若对鸟族有些研究,认为最后之羽没有这种功能。「……」句芒缄默,以眼神示意容若继续说。「我回到千华梦地与师父商议此事……师父认为战后情势不稳,劝我到人界较安定的地方生活,于是我带着铜雀到人界。」容若道。凤孝将铜雀拿在手上,问了:「铜雀……是指这个吗?」铜雀外观如凤垂翅休憩,高雅大方的姿态看得出刻者的实力。它散发微幅的仙气,不仅防护自身,亦保护凤孝不受外力侵扰。「铜雀似乎很重要,容若先生怎么会将它放在凤孝身上呢?」祈律认为铜雀可能是招致仇家的原因。「因为只有凤孝能使用铜雀的力量。」容若无奈地说。凤孝偏过头,不解询问:「……荀君不是能灌输仙气吗?」「我可以为你补充仙气,但只有你能使用。」容若输入仙气,即被铜雀吸收,但他使用铜雀时,外围的仙气阻扰他取出;凤孝随意以铜雀施展仙气火焰,完全不受限制,证实容若的理论。祈律对铜雀机制有些瞭解后,又问:「那么换身之术又是什么?」「凤孝没有肉体,灵魂长期漂泊,容易成为游魂的目标,所以我将她放入甫过世的人类肉体之中。」容若解释。罗敷眉皱得死紧,纳闷地说:「不对吧?没有肉体、只剩灵魂不就死了吗?让她去转世就好啦。」「……」容若以不语回应。祈律不禁以为:「……是无法转世吗?」他很担心棠晞的情形。身为当事人的凤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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