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摆脱亡契的,那种契约据我所知也不是无懈可击。”
“卡列夫?卡列宁!你个猥琐小人,有本事把话说大声点!让老娘也听到!”索涅儿在那边喊。
“得了!别叫人笑话了!自己做错了事情还不懂得反省!你真把自个当女神还是当女皇了?!”米勒终于忍无可忍,迎着庞培冰冷的目光,来到这位最高等级,同时也是对上主最忠心、最虔诚的仆人面前。
耿直而忠心的庞培在圣城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事情可做,一直护送着米涅诺卡,为这位德高望重的主教担当护卫;同时,他知道米勒与红衣主教的关系,若是不知道,恐怕十个米勒也不够庞培杀的。庞培当然听说过米勒写的那两篇惊世骇俗的论文,但是根本没有看,没有看并不意味庞培不知道米勒的思想有多么的“叛逆”和“罪不可赦”。
所以这些天来,庞培一直把米勒当作是空气,或者用一团“臭屁”来形容更为恰当——每次看到米勒都摆出一副冷漠的嘴脸,但是能够感受到,他的嘴里正含着苍蝇屎,鼻子正忍受着难闻的气味……曾经在中央圣军,这两人不是一个团的,他们仅在大弥撒中打过一次照面;庞培虽然那时没有米勒出名,但是人人都知道,庞培相当、相当地厉害,靠的不是剑术,靠的他腰上别着的那柄“流星标枪”。
米勒这时正对、正视着庞培,庞培那张四四方方、棱角分明的国字大脸,就像是用凿子在花岗岩上凿出来的,面无表情。
米勒启口说:“你可以带她去圣城,最好带着她拿着剑,让她在中央大教堂的上主面前,跪地为她刚才所说过的话祈求宽恕!”
庞培的神情仍像是花岗岩一般严肃,只是稍微撇了一下嘴角……
他像是拎起一团棉花一样,将绝望的索涅儿拎了起来,只说一个字——
“走!”
“等一等!”红衣主教米涅诺卡打断道,向庞培说,“把她留下吧,你把剑先带回圣城,记住一定要隔绝气息,到圣城暂时保管到约柜(指的是一种隔绝魔力与气息的立法柜)里,我们回去后再商量处置的方案。这个女人在这艘航运船上搞出的动静太大了,可能会有地下魔法社和盗金贼盯上,你路上一定要小心。”
庞培缓缓地点了下头,意会地说:“我明白了。”
在转身离开前,庞培向米勒说出了唯一的一句话:“保护好主教大人,我要看着你亲自护送他回圣城!”
米勒终于松出一口气,卡列夫也终于从紧绷的神经中缓解了下来;等到远看庞培离开海港,轮船再次起航后,卡列夫不怀好意地一把上前按住了索涅儿的肩膀,将她捞到主教大人面前,米勒也激动地围了上去。
老人摆摆手说:“好了,好了,我们回船舱再说吧。”
卡列夫吐露出所有的实话,除了趁火打劫逼迫米勒喝变身药剂那段内容。她用“爱人”证明她确实曾经是卡列夫?卡列宁,变身药剂也确实是“他”在女巫戴丽安夫人那里“顺”(tou)来的,“他”和几个将官陪着黎茨曼的霍尔大公爵去勘丁堡向夫人问卜,至于问卜内容,“他”这种小角色当然无权知道;宴会上,不知是谁起了话头,怀疑魔法药剂是否真有那么神奇,夫人就让仆人从地牢中带上了一个科曼人,当场实验了,结果一个奇丑无比的科曼人变成了美女。
卡列夫讲述这段传奇经历时瞪着索涅儿,问索涅儿是不是那时她和戴丽安夫人早就串通好了演戏!?竟然敢利用他!怪不得变身药剂会被夫人随手丢在那么明显的位置上。
索涅儿对卡列夫当然是嗤之以鼻,不屑于回答。
主教大人对“他”这种小事也不甚感兴趣。
但是米勒一把就薅住了卡列夫的衣领,问:“城堡里到底还剩下几个科曼人!?”
“一个都没有了!除了那个变成女仆的!”跪在地上的索涅儿扭头便说。
“啊,真的,真的,是真的!”反应过来的卡列夫也说。
米勒将信将疑地松开了手,狐疑地看着这两位通过喝魔法药剂来整容的“绝色美女”。
卡列夫却又向索涅儿施压,“快跟我们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跟女巫勾搭上的?那把剑是怎么一回事?”
这三连问……
实际上在包间里除去索涅儿的三个人里,最没见识的卡列夫还弄不明白这些问题。
“据我所知,有记载巫师能通过魔力使用水晶球,与灵体沟通。”米勒眯着眼睛说。
“而且得是非常强大的巫师啊。”米涅诺卡捏着眉间说,“真没想到这个远离魔法的时代还有这种能人,我是真没听说过勘丁堡的戴丽安夫人啊,看来教会是不该这么早提前解散圣军。”
“灵体?”卡列夫摸不着头脑了,“你看她丰乳肥臀那样,哪里像是个灵体?”
“你不知道灵与侍的区别吗?”米勒走到索涅儿面前,蹲下身,一边回了一句。
“灵与侍?”卡列夫更是不懂了,为了不显出自己的无知只好闭嘴。
红衣主教则看着憨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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